“爲什麼?我去看病啊?”雖然明知他可能會這樣回答,可丁心慧還是不甘心的反問。
“爲什麼?”葛紅健瞪向丁心慧,雙眼裡立刻帶了狠意,擡腳狠狠踹過去,“賤*人,你說爲什麼?”
他力道非常大,一腳就將丁心慧踹倒在地。
她感覺被踢中的小腿都要骨折了。
他每回打她,從來不打她的臉,怕被外人看見。
緊接着,葛紅健的腳就像雨點一般密集的往她身上踹。
他一邊踹一邊罵,“丁心慧,你這賤*人,治什麼病啊?
你那病都是自己作出來的,你要是不對沈志儒那個死人畜*生念不忘,你會得病嗎?
賤*人,你是不是現在又看上了新的男人,所以想治病了?治好病就和他私*奔了,是不是?”
丁心慧痛得面容都扭曲了,顫抖着聲音質問,“葛紅健,你爲什麼總是這樣?爲什麼?”
葛紅健明知道她有病,卻從來不帶她去看,也不允許她去看,就讓她這麼被病痛折磨着。
她有時實在是受不了,才偷偷的跑去醫院弄點藥回來吃。
藥她放在單位,從來不敢帶回來。
葛紅健又踹了她兩腳,紅着眼睛反問她,“我怎麼樣?我對你還不夠好嗎?給你買最新款的衣服鞋子,給你買最好的化妝品,給你住最好的房子,我就差將心掏給你了,你還怎麼樣?
丁心慧,你就是一個沒有長心的賤*人,我這麼多年的付出,卻換不來你一個微笑,我他m的當初是瞎了眼睛,纔會看上你個賤*人。”
丁心慧哭着搖頭,“葛紅健,你既然這麼討厭我,爲什麼不和我離婚,離婚了你就可以找一個真正愛你的女人,你就不會再這麼痛苦了。
葛紅健,我求求你了,我們離婚好不好,求求你了。”
她一邊說,一邊恨恨的以手捶地。
葛紅健一腳狠狠踹在她的大腿上,陰着臉罵,“離婚?丁心慧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丁心慧這輩子生是我葛家的人,死也只能是我葛家的鬼。
你要是想離婚啊,除非等我死了,不對,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答應你離婚的。
不過看你這身體,一定不會比我後死,所以,你永遠不要想着離婚,永遠都不要想着離開我,永遠!”
這句話是他真正的心聲。
他不讓丁心慧治病,是擔心她活的比他久,那樣他就不能掌控她了。
所以,他就這麼慢慢折磨她,既不讓她死得太快,也不會讓她活得太久。
葛紅健英俊的五官扭曲變形,像個猙獰的魔鬼一樣兇惡的盯着丁心慧,隨時都會將她吞噬。
丁心慧忍着身體上的疼痛,哭着喊,“葛紅健,你不是人,你有病,你爲什麼要這樣折磨我,我到底是哪裡欠了你,爲什麼?
老天爺啊,你爲什麼要這樣折磨我,你爲什麼不讓我去死啊……”
葛紅健蹲下身子,一把拽住丁心慧的長髮。
他咬着牙說,“丁心慧,老子以前就說過,你要是敢死,老子就將你那些照片貼滿大街小巷,貼滿你女兒生活的每個角落。
所以,你儘管去死吧,你死了之後,我會讓你女兒承受你現在的痛苦。”
“不要,不要……你不能這樣做,不能……”面對如此直接赤果的威脅,丁心慧除了痛苦的流淚,什麼都做不了。
生不如死!
這是丁心慧嫁給葛紅健後的真實生活寫照。
葛紅健忽然將她頭髮狠狠一提,逼她直視自己,紅着眼睛問,“丁心慧,你告訴老子,沈志儒那個混賬畜*生哪裡比我好?是不是他在牀*上更能滿足你?”
丁心慧拼盡全身的力氣喊,“葛紅健,你纔是畜*生,你畜*生不如!”
“賤*人,你竟然爲了一個死人罵老子,老子今天就讓你嚐嚐厲害!”葛紅健將她抱了起來,狠狠扔在牀上,然後很快壓了上去。
“滾,滾……”丁心慧拼命的掙扎着。
她身體本來就虛,加上又被打了半死,哪裡推得動憤怒得像野獸樣的葛紅健。
忽然之間,她想起沈妍給的消魂散,她趕緊在口袋裡摸索着。
哧啦!
她的衣服被葛紅健活生生撕碎了,露出了佈滿瘀斑的身子。
看着那些青紫交錯的瘀斑,葛紅健更加亢奮,將自己脫個精光,然後撲向丁心慧。
丁心慧緊緊捏着消魂散,在他撲下來的瞬間,對着他臉上狠狠噴了過去。
“賤……”葛紅健只吐出一個字,然後眼睛一閉,高大的身子徑直栽在一旁。
丁心慧嚇得一動不動,過了好半晌,她才伸指探向葛紅健的鼻子。
還有呼吸!
丁心慧強提着的一口氣終於泄了下來,躺在那裡任由淚水肆意流淌。
咚咚!
忽然傳來劇烈的敲門聲,並夾雜着張愛榮急切的呼喊聲,“紅健啊,紅健,開門……”
丁心慧咬了咬牙,艱難的爬起來,然後走到房門邊,問,“他睡了,有事嗎?”
“真的睡了嗎?你開門我看一眼。”張愛榮不相信的問。
她本來躲在門外聽屋裡的動靜。
丁心慧的哭喊聲,葛紅健的辱*罵毆打聲,讓她聽得非常過癮和痛快。
聽得正帶勁時,忽然屋子裡就安靜下來了。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趕緊敲門問,擔心兒子會出事。
“他光着身子呢,你也要看嗎?”丁心慧寒着臉,冷冷的用話堵她。
這個老太婆實在是太噁心了,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喜歡聽兒子的牆角。
變態!
門外的張愛榮被噎得怔了下,沒想到丁心慧敢這麼回她。
張愛榮氣得用腳去踹門,並罵,“丁心慧,你個賤*人,他光着身子又怎麼了,他是我養的,他哪裡我沒看過……”
“你要是不怕他被吵醒了發脾氣,你就踹吧。”丁心慧咬着牙丟下這話,就不再理會張愛榮。
張愛榮的敲門聲果然越來越小,最後悻悻的回屋了。
她一來怕葛紅健發脾氣,二來認爲丁心慧沒有膽量也沒本事傷害他。
丁心慧站在牀前,看着睡得像豬一樣的葛紅健,濃烈的恨意一下又一下的撞擊着她的胸腔。
她忍不住拿了把剪刀,緩緩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