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着眉問亓放,勾的他原本已經偃旗息鼓的地方又鬥志昂揚起來。
可惜,他已經沒有體力再戰一輪,只老老實實回道:“是個好習慣,我很喜歡”。
因爲訓練辛苦,他們在這方面的交流並不頻繁,可平日裡跟在任務之後交流明顯是不一樣的,他能感覺的出來。
她在每次殺人或者遇到大事之後做那事兒都會從內心深處迸發出一股子狠勁兒,好似這股子狠勁兒沒地兒發泄,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發泄出來。
她會瘋狂像叢林的猛獸一樣瘋狂又狠厲的撕咬,恨不能將對方一口吃掉。
她好像在參加一場戰鬥,一場不需要輸贏,與榮耀和責任無關,只關展露與保留的戰鬥。
她把自己毫不保留的釋放出來,讓他看到最瘋狂、最炙熱、最兇狠的自己,酣暢淋漓之後,她的心會驟然歸於平靜,同時,也帶給他一種別樣的安詳與寧靜。
在人家的地盤上二人也沒敢太放肆,躺了一會兒恢復些力氣便把弄亂弄髒的地方都收拾好,亓放還欠欠兒的開了窗子通風換氣,一臉賊笑的跟元錦西說,“如果不開窗放一放,就是傻子進來都能猜到咱倆幹了啥”。
元錦西的迴應方式差點兒讓他再度崩潰。
她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上脣,似是在回味什麼珍饈美味,“味道確實重了點兒,不過我喜歡”。
亓放:“……”
媳婦兒比自己還會撩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基地的心理輔導作用明顯,一個星期之後,隊員們一個一個又恢復最初的活力與衝勁兒。
沒休完的假期肯定不會再補回來,見亓放家長的事情只能往後推。
元錦西到沒有很糾結這件事,左右家長就在那裡,早一天見和晚一天見差別並不大。
日子一下子又恢復平靜,每天天不亮便起牀訓練,一直到晚上十點多鐘才能洗澡上牀,有興致了就跟亓放交流一下情感,沒有興致兩個人便單純的抱在一起純睡覺。
平靜的日子持續了一個多月,他們等到了上面派下來的任務。
這次要執行的是海上任務。
z國埋在國外的特工發回一條重要情報,a國最大的軍工企業悄悄向z國某分、裂、勢、力jun售,近期運送軍huo的貨輪將僞裝成外貿商品經過公海進入z國領海,最後把貨卸在那股勢力所屬的碼頭上。
a國沒有明目張膽的jun售,一來是怕影響za兩國剛剛緩和的外交關係,二來也是想悶聲發大財,想以後那股跟勢力繼續做生意。
可惜,他們沒有捂好這件事,讓z方的特工發現端倪,且成功獲取相關情報。
既然a國沒有明目張膽,那z國也省了那些外交辭令,有什麼動作都悄悄進行就好。
於是,接下來就該是特種兵們發揮特長的時候了。
亓放和大隊長連夜開會商定作戰計劃,大隊長的意思是派兩個中隊去公海攔截貨輪,讓貨輪沒有辦法進入我國領海,同時也要留下一些線索,讓a國和那股勢力都知道這次搞事情的就是z國軍人,你們敢悄悄做買賣,我們就敢不動聲色的搞破壞,左右損失慘重的又不是我們。
亓放和大隊長的想法有些出入,他覺得派兩個中隊人有些多,不適合搞突襲戰術,不如就直接派十幾二十個人登上貨輪,把貨輪上的人都悄咪咪的解決掉,再直接修改貨輪的航行路線,讓它漂到其他國家的領海。
既能讓a國和那股勢力知道一切是z國授意,又能禍水東引,把另外一個國家引入亂局。
局面越是混亂,對買賣雙方越是沒有好處,這筆生意還想繼續做下去難度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就派十幾二十個人?你確定你沒說夢話?”高大隊長的反應比較激烈,顯然他不相信這麼少的人能完成這麼艱鉅的任務,“只派兩個小隊出去,萬一中間出現什麼意外沒有完成任務,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失去一次機會可就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亓放繼續埋頭做任務計劃,看似漫不經心卻十分鄭重的說道:“讓野玫瑰去吧,再派一個小隊接應,有元錦西在肯定不會有意外”。
他說的分外篤定,好像自己是從未來穿越而來,親歷過事情的發展一樣。
高大隊長被他弄得沒脾氣,坐到他對面感慨一句,“人家都是把媳婦兒放在家裡寶貝起來,你可倒好,哪兒危險讓她去哪兒,就不怕……”
這話不大吉利,高大隊長髮現自己說錯了話,忙忙收住。
亓放倒是沒放在心上,百忙之中擡頭看看大隊長,笑眯眯回道:“我瞭解她,沒問題的。如果這件事連她都做不到,我想基地應該沒有誰能夠做到”。
大隊長“嘖嘖”兩聲,“果然是qing人眼裡出西施,元錦西在你眼中就是個十全十美的人吧,就算她在全基地的大比拼中不是第一名,你也覺得沒人比她強”。
亓放搖搖頭,表示不贊同大隊長的話,可他並沒有進一步解釋下去。
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元錦西會用自己的行動證明她的本事有多大。
她身上有無限的潛能,當初在黃金地帶甚至在x國都沒有探到她的底,如果非要給她一個整體的評價的話,對手恐怕只能送她兩個字——可怕,而作爲了解她相信她的戰友,能給她的評價也只是她擁有無限的可能。
具體的作戰要求下達之後,元錦西帶小隊出發。
先乘直升機到達港口城市,然後再登船出海。
一中隊二小隊作爲他們的援軍暫時不會出海,要守在港口碼頭等待他們的消息,如果他們發出求救信號,他們會盡快趕過去支援。
六人出發前除去身上所有關於z國軍人的標誌,讓敵人知道他們是z國軍人是一碼事,留下證據讓人詬病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他們僞裝成出海打漁的漁民,一路順暢的出了領海,進入國際公海。
夜晚,纔是他們行動的最佳時機。
元錦西坐在船艙角落裡看似漫不經心的製作趁手的爆炸物,心裡卻不似外表那麼平靜,已然掀起了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