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習當然會開槍,不過是空包彈,隔得距離近了纔會受傷,不嚴重的。”
“你啊,嚴重你也會說不嚴重,我接到部隊電話,嚇得都六神無主了!”華曼皺眉,看了錦兮一眼,又說,“叫你不要參軍你肯定不愛聽,可你說你一個女孩子……”
不參軍?不參軍的話還怎麼有利用價值,怎麼被策反?
錦兮臉上無奈地笑着,心裡計劃着另一番。
華曼見她不說話了,知道這話女兒不愛聽,索性也就不說了。
母女倆沉默了會兒,錦兮擡眸,視線在華曼身上掃了兩眼,直言問道:“媽,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傷?”華曼一怔,眼神閃躲起來,不自在地拉了拉病號服的衣袖,“什麼傷?這不就是出車禍弄的傷麼——”
錦兮觀察着她的反應,當察覺到她眸底一閃而過的異樣時,她登時敏銳地捕捉到什麼。
於是,接着問下去。
“你身上那些舊傷,醫生說有的已經好了,有的看起來就是不久前留下的。”錦兮言辭堅定了幾分,眼眸更是直直盯着她,“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被人欺負了?”
“沒、沒有……”華曼故意閃爍其詞,連眼神都避開,殊不知,這樣過於“專業”的演出,反而讓錦兮懷疑。
好歹也是“大哥”的女人,好歹也在那種場合馳騁了十幾年,那麼風光無限的一個女人,就算上岸了也不可能這麼快把自己的氣場都丟了。
這副遮遮掩掩唯唯諾諾的形象,很符合一個母親被女兒發現不恥秘密的樣子,可卻不是華曼該有的樣子。
演的太過了——
錦兮瞬間明白,這個傷,是華曼故意讓她“發現”的,難不成就是爲了讓她發現這些傷,所以故意製造了一場車禍?
如果是這樣,她當然要圓了對方的心意,在這個傷上面繼續發問,配合演出。
“沒有?那你渾身的傷怎麼來的?對方是不是勢力特別大?你不敢說出來?”錦兮靠近幾分,聲音壓緊下來,一副很小心很謹慎的樣子,“是不是你以前在夜總會上班認識的什麼大老闆,現在見你不做了還不肯罷休,騷擾你了?”
這樣的猜測非常合乎情理,華曼不會聯想什麼。
可是,如果承認的太快,會讓錦兮起疑,所以華曼繼續吱吱唔唔,一副有苦難言的樣子。
“小兮,你別問了,媽沒事,你別擔心……沒事的。”
“媽!”錦兮突然一下怒了,坐起身漂亮的五官添了幾分慍色,“我怎麼可能不擔心?醫生昨晚問我,你是不是被家暴,可是你沒有成家,怎麼家暴?那麼只可能是外面那些男人欺負你!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還跟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牽扯不清?你是不是還在那種地方上班?你是不是放不下以前燈紅酒綠的生活?”
“小兮。”華曼見她態度強硬,立刻慌了神一般,急忙解釋,“我沒有,我真得跟過去斷掉了,至於這些傷……這些——”
“怎麼了?”錦兮歪着頭,執意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