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臨一直走在前面，挺拔瘦削的背，筆挺修長的腿，步伐生風，氣場強勁。
程錦兮看着他的背影，莫名地覺得他有些生氣，可爲什麼生氣，她想不明白。
張楚默陪在她身邊，悄聲問道：“程錦兮，你跟江學長……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她很好奇，若說不認識，沒道理她去辦公室通知老師時，偶遇江寒臨也在辦公室裡，聞言就匆匆一同趕來。
若說認識，可爲什麼這會兒他冷漠絕然地走在前面，連句關心問候都沒有？
程錦兮不知道如何解釋，他們在學校裡其實沒關係，若說有關係，也就是很早那次被姚嘉信帶小混混圍堵，是他所救。
而在學校之外，他們又的確是有關係的——師兄妹。
但既然江寒臨沒跟她過多交談，顯然也是不想兩人的關係暴露，所以程錦兮想了想，客氣地笑了下：“我也不知道……他救過我兩次，僅此而已。”
張楚默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悄聲嘻嘻：“會不會江學長真得喜歡你？”
會嗎？程錦兮心裡一熱，不敢肯定。
“如果他喜歡我，對我來說應該是災難而不是幸運。”
“這倒是！你要是成了江學長的女朋友，那就是跟整個學校的女生爲敵了。”
程錦兮笑問：“其中也包括你？”
張楚默立刻否認，“不不！江學長是很優秀，不過我對他沒有那種心思，現階段我的精力都在學習上，學習好纔是王道。”
印象中，這位張楚默是數學課代表，話不多，只顧悶頭學習，上課比較愛發言。但她倆之間，過去並無多少交集。
“張楚默，你今天爲什麼要幫我？”心裡疑惑，程錦兮也就直接問出來。
只見身旁的女生淡淡一挑眉，很實誠地說：“你是我的競爭對手啊！我每次考試都是以打敗你爲目標的。萬一你被她們欺負，受傷了或是退學什麼的，那我就沒有目標了。”
畢竟，溫雅月鍾曼琳這一夥小太妹，在學校太“出名”了，曾有女生表白江寒臨，被拒絕了，還被她們用種種手段，硬是那把女生嚇得不敢再來上學，轉校了。
程錦兮望着她真誠的臉，愣了兩秒，笑了。
她相信這話。因爲張楚默的的確確就是一個心思全在學習上的好學生。
“謝謝你。”
“我要打敗你，你還謝謝我？”張楚默驚訝地瞪眼。
程錦兮自信地道：“你儘管放馬過來！我不會被你打敗的！”
“呵！是嗎？那走着瞧！”兩個女孩子不服輸地喊話，可視線對上時，卻又突然都笑了。
回到教室，老師問程錦兮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或是請假回去休息，因爲她的模樣看起來多少有點令人擔心。
但程錦兮表示不用，堅持要上完晚自習。
放學時，張楚默從她身旁經過，被她叫住。
“你爲了我得罪了鍾曼琳和溫雅月，以後上下學要注意安全。”
張楚默感激一笑，“我知道，你放心吧，我家裡有人來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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