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縱然是女人,想着她凌厲的身手,恐怖的槍法,那些人也都站住不動了,渾身哆嗦。
“舉手!抱頭!蹲下!”夏銘璽走上去,看着那些人全都老實了,這才撿起地上的特種攀山繩索,將他們六人跟糖葫蘆一樣全都串起來,又託着受傷的那兩個,也綁到了一起。
無線電通訊發來信息,夏銘璽將這邊的戰鬥情況跟魏昌明彙報了下。
那些人聽着夏銘璽說話,這才知道他們不是警察,而是軍人。
他麼的!怎麼這樣倒黴!
將他們身上所有武器全都一絲不苟地搜出來,扔在一起,夏銘璽坐在一邊,跟戰友們吹牛起來了,“哥幾個,兄弟我今晚立了功了!”
聶鋒道:“你們把那幾個非法盜獵的傢伙一窩端了?”
夏銘璽一聽他們都知道了,頓時鬱悶,“教官也太多話了,這事應該輪到我來說嘛!”
一旁,張楚默笑了笑,覺得這傢伙貧嘴的樣子真賤!
魏昌明他們還需要至少兩個鍾才能派來直升機,這些人受了傷,夜晚奇寒,沒準兒直升機還沒來,他們就先被凍死了。
於是,楚默不得不拿出身上的急救包,給那個槍手和盜獵頭目包紮。
聽夏銘璽還在一邊吹牛,她回頭喝了句,“過來幹活!他們要是凍死了,你的功勞就沒了!”
夏銘璽嘀嘀咕咕地不滿,不過還是走過來了。
藉着那幾道強光手電筒的光,他這才發現張楚默左小臂有血跡,頓時大吃一驚:“你受傷了?!”
張楚默無所謂地瞥了一眼,“沒事,子彈擦過,皮外傷!”
夏銘璽臉色很嚴肅,一把扯過她來,將她準備給那槍手包紮的醫用紗布也奪了過來,口氣很重:“什麼叫沒事!你知道現在零下多少度麼?一個健康的人都有可能被凍死!你這傷口不處理,萬一感染,萬一流血過多,怎麼辦?!”
張楚默根本就沒來得及阻止,夏銘璽已經動作飛快地撕開她手臂上厚厚的棉服,趕緊給她的傷口清創包紮。
那羣人團團圍坐在一起,凍得牙齒都要掉了,看着面前一男一女穿着雪地僞裝衣的軍人旁若無人地表達着戰友之情,各個表情詭異的很。
張楚默瞥了他一眼,見他鮮少露出這樣陰沉不悅的臉色,撇了撇嘴道:“我們好歹經過專業訓練的,身體抵抗力強,你看他們,一個手被子彈射穿,一個胳膊被你折斷,肩窩血流不止——現在又被綁在這裡不能動,兩個小時,不說凍死,光是疼也能疼死了。”
張楚默話音剛落,那個槍手哭嚎着喊:“你們快給我包紮啊!我的血都要流完了!我不想死啊,我才二十六了,還沒有娶老婆,我還不想死啊……”
鬼哭狼嚎煩死了,夏銘璽伸出長腿踹了一腳,罵道:“不想死你幹什麼走這條道?上個月可可西里那兩條人命,是不是你們乾的?”
槍手哆哆嗦嗦,“那不是我……是他,他用錢收買那兩人,可是那兩個傢伙不領情,非要抓我們,沒辦法……就,就把人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