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又被抓住,錦兮無奈,這傢伙好像特別喜歡抓她的手腕。
下頜一點牆上的時鐘,錦兮故意冷着小臉提醒:“二師兄,你的生日過了。”
臭丫頭!
難不成剛纔的溫柔與甜蜜,都是因爲他過生日?
手腕用力一帶,他微微不滿地將人直接扯進了懷裡,嚇得錦兮差點低呼出聲。
“爲感謝小師妹這般費心爲我過生日,我得好好報答一下才行。”他大言不慚地說着,清雅尊貴的那張臉又俯低下來。
錦兮真是服了這人,明明沉默寡言的性子,說起情話來倒是一套一套。
罷了,看在氣氛不錯的份上,就滿足他心裡那點願望吧。
可是,吻着吻着,她的胸前怎麼多了一隻手?
秀眉輕蹙,她擡手壓住那隻灼熱的大掌,眼眸睜開水盈盈地盯着頭頂上的男人。
江寒臨將她橫抱在腿上,一隻手攬着她的肩膀,低頭下來很適合接吻,那麼另一隻手很自然地就……
動作被阻止,他也回過神來,垂眸看着面前那雙控訴的眼眸,俊臉尷尬地停頓了下,“咳……時間不早了,得回去休息了。”
錦兮暱他一眼,似笑非笑的樣子,臋下他的生理反應她自然是感覺到了,起身時不免調侃:“少尉同志或許需要去一下洗手間。”
“……”這丫頭,怎麼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
三個月來纔有這麼一次溫馨浪漫的時光,儘管兩人都不捨,可還記着肩負的使命。
*
在他們即將離開雪峰基地的當天,一封來自學校總部的電報打斷了七人送行離別的傷感。
“張楚默!”
“到!”
“出列!”
“是!”
魏昌明教官將剛剛收到的電報遞給她,一慣低音炮般的嗓音帶着分外凝重:“家書。”
家書?
身後幾人,聽到教官這簡短二字,頓時全都愣了下。
而張楚默看着教官遞過來的那張紙,心裡更是咯噔一蹦,臉色木訥得失去了所有情緒。
三個月了,這個時候的家書,不會是好消息。
手指顫抖着伸出,她接過那薄薄一張紙,竟覺得沉重的讓她擡不起來。
電報內容簡潔乾脆:阿姨以昨日凌晨去世,含笑而終,父親陪伴在右,望妹節哀!
顯然,通訊更爲便利的木蘭教官在第一時間得到了這個消息,發來電報通知妹妹。
眼淚猝然落下,在臉頰上凝結成霜。錦兮走上前來,掃了眼電報內容,便緊緊按住好友的肩膀,“節哀!”
張楚默沒有說話,手裡緊緊攥着那張紙,擡腳,一步一步沉重而緩慢地走出營地。
訓練任務急切而緊迫,她無法回家奔喪,唯一能做的,便是站在這雪域高原上,面朝着家鄉的位置,敬上一個軍禮!
不知何時,江寒臨跟程錦兮,還有其餘幾名學員,全都跟着她走出營地,在她身後一字排開。
這是一位偉大的軍嫂,也是一位偉大的母親,值得他們用部隊裡專屬的送別儀式,爲她送行!
所有學員單手舉起手裡的狙擊步槍,筆直朝向空中,在江寒臨的口令中,鳴槍示意,寄託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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