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臨不願跟母親也起衝突，可聽這話帶着質問的語氣，他瞬間也冷了俊顏，“我跟他們，沒有話聊。”
“怎麼沒有話聊，都是年輕人，什麼話題都能聊到一塊！”
江寒臨不理睬，轉身就走，包裹在軍綠色長褲中的筆直長腿，步伐生風。
汪桂芬轉身跟上，“這都快中午你去哪兒？”
“我去給外公拜年。”
“你是想去找那個丫頭吧？”汪桂芬一口拆穿他，見那道軍綠色的背影停了住，她三兩步上去，擡頭盯着英俊又出色的兒子，言辭添了幾分勸說的味道，“寒臨，那丫頭的身份我也打聽過了，一個孤兒，養父母都是地痞無奈，親生父母更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我早早就聽你大姐說過，你對那女孩兒不一樣，昨天在武館我瞧着你們一起回來……”
汪桂芬忌憚兒子過於冷漠的臉色，話不敢說得太硬，停頓了下才爲難地道：“兒子，媽不是處處管着你，我知道你有主見，可終身大事這種……你得聽聽家裡的意思。”
“你跟那姑娘，若是沒什麼，自然再好不過！若是……你們之間有什麼，趁着現在都還年輕，來得及重新選擇，媽覺得——”
左右斟酌，小心掂量，汪桂芬總算把意思表達到位了，也相信兒子能聽懂。
江寒臨當然懂，但隨即氣場更森冷，“媽，既然是我的終身大事，那就更不勞你們操心了。那丫頭，除了出身普通，哪裡都不比您兒子差，不要覺得是她高攀了我，在兒子眼中，是我高攀了她。”
什麼？！
汪桂芬眉眼一怔，整個人都愣住了！簡直不敢相信從兒子口中說出來的話！
那樣一個丫頭，怎麼可能是她兒子高攀？！
話不投機半句多，江寒臨看着母親面色僵白地愣住，半晌沒吱聲，淡漠地收回視線，頭也不回地走了，“晚飯不用等我，走之前我會回來看看你們。”
汪桂芬憋着一口悶氣，胸口不住地起伏。
另一間房，江寒容開門出來，看到母親站在樓梯口臉色緊繃，不解地問：“媽，怎麼了？”
汪桂芬開口，天塌下來一般，“你弟弟跟那個野丫頭，真在一起了！”
*
某集團軍炮兵駐地訓練場。
一位大校跟幾名軍官陪同着老爺子站在新年的寒風中，遠遠看着一身作訓服凌厲開槍的程錦兮，眸底都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老首長，那丫頭就是兩年前你帶來的那個？”大校用望遠鏡確定過錦兮的射擊成績之後，驚訝地問。
鐵老頭點點頭，口氣中透着驕傲：“怎麼樣？不比你這裡的老兵能力差吧？”
大校尷尬地笑了笑，“老首長，您也太會開玩笑了！”
他這裡的老兵，也鮮少能有用85狙擊中一千五百米外軍事目標的成績啊！
這丫頭不是來練手，是來砸場子的吧？
老爺子年紀大了，右眼又全盲，因此並不能看得太清。聽雷文昊在耳邊低聲彙報了錦兮的射擊成績，不鹹不淡地評價了句：“馬馬虎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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