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柳晴悅一聽軍事法庭,頓時殃了,一改先前囂張跋扈的態度,“校長……校長,我不能去軍事法庭,求求您……求求您跟他們說說,我只是一時衝動,我知道錯了,我不要去軍事法庭……”
可不管她怎麼哀求,陳忠良說出去的話斷然不可能收回。
轉身,他看向程錦兮。
錦兮回神,立刻昂首挺胸,舉起受傷的右手敬禮。
“不必了。”陳忠良沉聲打斷,看向她的目光充滿了激賞和欣慰,“你剛纔的表現很好,沉穩睿智,條縷清晰,還能把握對方的心理軟肋——放到談判桌上,這就是一段可以上教材的典型案例。”
程錦兮意外地擡眼,沒想到校長會給予這麼高的評價。
病牀上的柳晴悅看着眼前一幕,嘴上雖然沒說話,但一雙眸底卻搖曳着怨毒不滿的光。
“走吧,先出去。”
一行人離開病房,軍醫重新給柳晴悅做檢查。
當病房門關上之後,柳晴悅恍恍惚惚地咬牙呢喃了句:“程錦兮……”
或許一開始,他們之間確實沒有深仇大恨,但從這一刻起,仇恨的種子悄然埋下了。
出了病房,程錦兮轉身看向幾位教官,忐忑地問:“把柳晴悅交給軍事法庭處理,這樣的懲罰會不會太重了點?”
雷鳴教官道:“任何人都該爲自己犯的錯埋單,這樣才能教會她做人。如果犯錯的代價太輕,下一次她還會再犯。”
程錦兮點點頭,這倒是……
陳忠良望着眼前這個沉着剛強的女孩兒,關禁閉也沒讓她頹廢,反而還能頭腦清晰地分析出整件事的前因後果,越看越覺得滿意,略略點頭道:“鐵老真是好眼光!孩子,好好努力,我們都看好你!”
程錦兮毫不客氣地笑了下,“謝謝校長的賞識,我一定努力!”罷了又說,“其實這件事也不全是我一個人的功勞,這得感謝張楚默,是她揣摩透了柳晴悅的心理。”
“嗯……我聽木蘭教官說過。你們都不錯,好好幹!”
陳忠良有事先行離開了,程錦兮看向木蘭教官,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
木蘭見她欲言又止,難得笑了下,問道:“是不是迫不及待想回去訓練了?”
“嗯!”
“不着急,你手上的傷有些嚴重,還需要養一陣子。”木蘭教官安撫了句,突然神秘莫測地說,“你先回寢室吧,收拾一下東西,帶你去個地方。”
程錦兮聽得一愣,“收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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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教官沒再多做解釋,只是點了下頭。錦兮心裡疑惑,但還是趕緊領命去了。
這會兒正是中午休息時間,大家吃了午飯全都回到宿舍了。
看到程錦兮回來,張楚默當然是興奮地衝上前去,將她一把抱住:“你可回來了!怎麼樣?事情真相大白了吧?”
程錦兮看着張楚默,真心誠意地道:“默默,這次多虧你。”
張楚默一拳頭定在她肩膀上,“說什麼呢!這件事怎麼說也跟我有點關係,害得你差點背黑鍋,我當然要想辦法幫你證明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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