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去。
江寒臨終於獲准下牀活動,不是醫生批准的,是錦兮批准的!
沒辦法,誰讓程錦兮同志的身份已經正式公開了呢?那她自然要行駛女朋友的權利——管男朋友!
而少校同志,也很樂意被女朋友管着。
能下牀了,第一件事就是趕緊去看望錦兮。事先沒打招呼,他坐着輪椅到達錦兮病房外時,裡面的護士正好開門出來,說人睡下了。
江寒臨從門外探頭看了眼,的確是睡了,不過睡了也沒關係,他進去坐會兒,看看也行。
示意送自己過來的護士先離開,他自己輕輕推着輪椅,慢慢滑到牀邊。
病房裡靜悄悄的,他停下來,只是雙眸靜靜地瞧着病牀上的女孩兒,薄脣便抑制不住地揚起,又揚起。
終於,能好好看看這張臉。
終於,能好好陪在她身邊。
終於,不用再遮遮掩掩,能光明正大地人前秀恩愛。
這叫他怎能不開心?怎能不揚起嘴角?
一年多不見,小丫頭瘦了,也黑了一些,再加上這幾天受傷遭罪,現在整個腦袋被紗布層層纏繞,額頭都被遮住,又因爲傷口原因而側躺,半邊臉埋在枕頭裡,顯得那張小臉越發顯得清瘦憔悴,都沒他一個巴掌大了。
手腕露在外面,更是纖細的連骨骼都清晰可見,手背因爲連日吊針而有點浮腫,還分佈着幾個青青的針孔。
大掌擡起,他小心翼翼地牽住女友的小手,大拇指憐惜地拂過青腫的手背,眼神始終不曾離開那張令他心碎的容顏。
那天從緬方回來的直升機上,他說希望兩人再也不分開,這絕對不是一時情話。如果可以,他真想一輩子守候在她身邊,再也不分開,再也不讓她受傷受苦。
越想心裡越無奈,也越沉痛,癡癡望着她的睡顏,竟連他坐在旁邊這麼久都未能察覺,可見她缺覺缺到什麼地步。
在赤地一年,她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提心吊膽着吧?
心頭瑟縮,他探身過去,忍不住在她臉頰親了親,見她沒醒,江寒臨突然自言自語:“我要是現在直接弄個戒指戴你手上,是不是就算求婚了?”
求婚?
睡夢中的錦兮突然眉頭一跳,以爲自己做夢了,身體微微一怔。江寒臨捱得近,自然察覺到了,見她悠悠睜開眼,笑了笑調侃:“原來是要吻醒,早知道我一來就先吻了。”
眼眸睜開,那張放大的俊臉就在呼吸可及之處,錦兮聞言忍不住害羞,低聲辯解:“你打擾我休息,還故意耍流氓。”
既然女友醒來,江寒臨就更不客氣了,俊臉幾乎貼着女孩兒,薄脣在她耳邊低語:“我不過是來兌現一個承諾,怎麼就是耍流氓?”
“承諾?”
“嗯,那天是誰說,等身體好了,要來一個法式熱吻的?”
啊?
錦兮吃驚,憔悴蒼白的臉色忍不住泛起紅暈,眼眸添了幾分水潤盯着他含笑幽深的眼眸,連忙強調說:“我還沒好,你可千萬別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