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李慶民他們都覺得泰國這是佔了大便宜。
二十年前，那錢有多值錢，誰都知道。
現在國內經濟增長速度加快，同樣單位的錢，購買力也變低了。
“如果我們不願意租借呢？”泰國人即使知道他們佔便宜了，也依然有些不同意。
他們還是希望航母一開始就是歸屬泰國海軍，要不然以後就鬧心了。
“將軍，這不是單純的租借，我們可以理解爲以租代購，雖然這樣的方案從來都沒有出現在軍事裝備交易項目中。”謝凱繼續推銷着這個方案。
臉上的表情，完全是爲泰國考慮的模樣。
李慶民跟顧寶農兩人在這事情上，幾乎插不上嘴。
這樣的方案，他們一開始甚至不瞭解。
何況，他們也沒有想過一次接觸就能拿下泰國海軍的訂單。
先了解需求，介紹中國的方案，如果雙方都覺得有了合作基礎，那麼就繼續談判，一直到大家都滿意。
但是也沒想過謝凱會提出這樣的方案。
“那就只能購買了。兩種方案，一種是航母交付時全款支付，我個人覺得，這種並不符合貴國海軍發展……我們希望合作的雙方能夠雙贏。”謝凱有些爲難了。
以租代購，多好的方式。
一開始根本就不需要太多的錢，每年支付一部分，雖然說總價會多支付很多，相對來說比貸款利息低多了。
“還有一種方案是什麼？”納里斯·翁素萬急切地問道。
中國團隊提供的方案比西班牙人的要好不少。
如果有可能，他還是希望自己掌握的海軍可以擁有一艘真正的航母。
“按揭！貴國支付一部分的首付款，由我們尋找銀行用航母進行抵押貸款。”謝凱說到。
泰國的經濟發展，也就持續到98年，當98年的時候經融風暴爆發，那時候泰國被索羅斯搞了，經濟幾乎崩潰，到時候，如果泰國海軍無力償還，航母同樣也是可以收回去的。
無論任何一種方式，謝凱都沒有打算讓泰國海軍佔便宜。
這跟他對泰國的感覺沒有任何關係，純粹就是爲了國家利益考慮。
那個時候如果中國海軍有一艘航母，航母的訓練準備工作都可以提前很多年，也許等到08年的時候，國內就有雙航母編隊了。
只有這樣，海軍纔有航母可用。
“利息呢？”泰國人皺起了眉頭。
說到底，中國人的免費，也不是真的免費，而是爲了獲得更高的利潤。
“根據總額確定。如果貴國在我們中國訂購護航艦隊、潛艇、補給艦以及艦載機，利息就可以商量，甚至是提供無息貸款……”謝凱毫不猶豫地說道。
李慶民跟顧寶農更加明白謝凱的意思了。
這小子，無論那一條方案，都是爲了獲得更大的利益。
根本就沒有要求泰國方面一定得從他們的造船廠採購護航艦隊的軍艦跟補給艦以及潛艇，但是卻用利益來。
至於其他的護航艦隊，完全是不需要按揭，也不用分期的。
泰國海軍建設也是需要採購軍艦什麼的來提升國防實力，這樣一來，他們建造護航艦隊的時候，經費就進入中國造船廠的兜裡了。
納里斯·翁素萬一臉的不滿，“護航艦隊必須採購你們的？你們能提供艦載機？”
“直升機沒有問題，畢竟我們從法國引進了全套直升機生產技術！而艦載戰鬥機，很快就會有的。”謝凱一點都不擔憂，“在海軍裝備這塊，根據貴國海軍的戰略，我想並不需要非常強的遠洋能力，所以，護衛艦方面，我們建議沒有必要搞太大噸位的，我們海軍大量裝備的053型號就足夠貴國海軍使用……”
謝凱不僅賣航母建造方案，甚至連護衛艦隊的方案都幫着泰國人想好了。
這也不是他現在突然靈光一閃，而是原本就根據泰國海軍的建設發展而來的方案。
爲了給航母整一支護航艦隊，他們從中國採購了4條053H2護衛艦，而不是噸位更大的。
泰國海軍的戰略，無論是印度洋還是太平洋，都跟他們利益沒有什麼衝突，更加遙遠的大西洋，那就更跟他們沒有絲毫關係了。
“四條2千噸的護衛艦？你們賣給沙特的護衛艦太貴了。”差瓦立·永猜裕搖頭。
一條護衛艦都賣2億美元，要知道，他們的航母，原本計劃都是4億美元左右搞定。
爲了一條4億美元的航母，打造一支成本十多億的護衛艦隊，除非腦袋有問題了。
“並不是，貴國跟沙特的海軍戰略不同，沙特兩邊的海域，無論是波斯灣還是紅海，都是狹長的，他們的護衛艦上不僅擁有反潛對艦攻擊能力，更是配備了防空系統，遠程對地攻擊系統……”謝凱解釋着。
貴，肯定是有原因的。
全世界上，估計都找不到任何一款同等噸位的護衛艦擁有賣給沙特以及巴林的那種護衛艦功能這樣完善。
雖然說，上面的防空系統連區域防空能力都不具備。
要知道，在052沒有徹底搞出來，中國海軍甚至都沒有具備區域防空能力的護衛艦。區域防空能力強大的，一直要等到052C跟D兩種型號的中華神盾艦出現。
“爲了降低成本，這些軍艦，我們同樣可以進行改進，不再所有的軍艦上都裝上這樣多的系統，配備一兩條擁有綜合作戰能力的護衛艦，平時也可以單獨獨立執行任務，需要的時候就跟航母編隊……其他的護衛艦，比如，有些專門用於防空，有些專門用於反艦，至於對地攻擊，這樣的功能在航母艦隊來說，完全沒有太大的必要……”
爲了讓泰國人買中國的護衛艦，謝凱這也是費盡了脣色。
小型航母艦隊，自然沒法跟世界海軍強國那種豪華護衛艦隊相比。
看看人家美國的航母艦隊，好幾條神盾艦護航，還配備有其他的護衛艦，核潛艇等。
這樣的配置，泰國即使有錢配備，能養得起麼？
“甚至，潛艇在一開始都沒有必要。只要擁有足夠的反潛能力……到時候航母上面搭載反潛直升機，護航艦隊裡面的護衛艦幾乎都有反潛能力……”謝凱見對方動心，繼續加碼。
泰國海軍不就是想要在更低的成本時候擁有更多的功能麼？
都是小事情。
“如果我們不願意採購貴國的護航艦隊以及搭載的武器系統呢？”一直沒有說話的炳·廷素拉暖問着謝凱。
對於這個年輕人，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據說，跟王浩關係很好？
這些年輕人，究竟是怎麼培養出來的？
“沒有問題，我們可以只談航母方案。直升機航母或輕型航母，價格絕對不超過4億美元；而3萬噸功能齊全的真正航母，不算武器系統，價格不會超過7億美元，如果減去一些配置，成本甚至可以更低。”謝凱平靜地報出了一個大概的價格。
西班牙人爲什麼能拿下泰國海軍的航母訂單？
一方面是因爲他們有輕型航母建造經驗，更主要的就是報價低！
泰國海軍從他們手中購買的輕型航母，僅僅只花了3.6億美元。這個價格還包括一部分的備件以及技術支持。
“你小子究竟打什麼算盤？完全可以在這樣的機會逼着他們一起打包從咱們手中採購護航艦隊，哪怕再賣4條053，這也是不小的一筆經費。”顧寶農有些埋怨謝凱。
李慶明同樣在等謝凱的解釋，他們知道，這樣的方案，鄭宇成他們肯定會支持。
明明有機會可以拿到更多的訂單合同的。
謝凱卻放棄了。
“他們會從咱們手中買護衛艦的。”謝凱鎮定地說道。
李慶民看着謝凱臉上這種蜜汁自信，有些無語，“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因爲我們的護衛艦便宜。”謝凱笑着說道。
兩人滿頭黑線。
便宜！
國內海軍採購合同價僅僅只要4600萬軟妹幣，按照當時的國際匯率，也就1500萬美元左右，謝凱這小子往上面胡亂加了一些並沒有太大作用的功能，讓價格直接飆升到了2億美元。
現在居然好意思說便宜。
“沙特的那種戰艦，他們不會買。如同我之前說的那樣，兩國的海軍戰略不同。畢竟地紅旗導彈的射程只有230公里左右，無論是波斯灣還是紅海，都可以用這玩意兒攻擊到海對面的國家領土；泰國海軍要添置航母，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抗衡越南海軍……”謝凱得意地說道。
泰國跟越南之間的距離不遠，雙方不友好的關係持續了很多年。
甚至到了後世，越南人裝備了潛艇，泰國海軍也跑到中國來購買潛艇，要不然，他們裝備這玩意兒幹啥？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咱們就沒有必要賣那種，053H2稍微修改一下就足夠他們使用了，一艘的價格，也就賣五六千萬美元，這樣一來，可以讓他們整個航母艦隊不超過15億美元，還是包括艦載戰鬥機！”
謝凱沒有說，如果泰國軍方從中國採購，甚至整支艦隊都可以按揭貸款，分期支付。
全球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會同意這樣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