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軍官證的王成看了看她,這才低頭看去,而一看便傻在那裡,“這……還是上校?”
他這第一下驚訝顯然是驚訝謝悠言的年齡竟會比他大那麼多,而之後便被她的軍銜所吸引住了。
“如果不是上校能夠格做你們的教官嗎?”謝悠言笑了下收回自己的軍官證,“現在信了吧?”
王成在聽了她的話後不禁一愣,可沉默了下之後便咬了咬牙,一付豁出去的架勢,“信了又怎麼樣,我纔不在乎,反正你看起來就像比我還小,不信你可以去問那些學員,他們都以爲你也是剛剛軍校畢業的大學生呢。
至於軍銜更不是問題,我相信我自己的能力,一定可以追上你的。喜歡就是喜歡了,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他的話讓謝悠言頓時傻在那裡,本以爲軍官證一拿出來就什麼都解決了,可沒想到反而激得他把一直藏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弄得謝悠言只能傻傻的看着他。
“我……”對上謝悠言的目光,王成也反應過來,終於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一時也有些尷尬起來。
謝悠言終於自發傻中回過神來,卻忍不住笑了出來,“我得先說謝謝你,謝謝你能喜歡我,這證明我這個老女人還是有人要的。”
隨後不等他開口說話,便又問道,“你說你喜歡我,可你真的瞭解我嗎,你只看到我一面就說喜歡太過輕率了吧?
而且你怎麼就那麼肯定我沒有喜歡的人,或者說你怎麼就那麼肯定我還沒有嫁人?”
王成聽了一窒,看了看謝悠言,他的確不瞭解謝悠言,甚至……因爲只是選拔的關係幾個教官的名字是保密的,他也只知道謝悠言的代號。
連一個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只是看到她便說喜歡,這個喜歡的確有些太輕率了。
而在聽到謝悠言的話後,王成也知道自己有些莽撞了,站在那裡只能尷尬的看着她,也許剛剛真的只是一時衝動,現在就算是讓他再重來一次可能都沒有那個勇氣。
謝悠言看到他如此不禁輕笑了下,“別多想了,我的事情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就是……我們根本不可能,所以你也收起那些心思吧。”
王成一怔,剛想說什麼,可一想到剛剛她說的話,便什麼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回去訓練吧,我是真的很看好你的,今天的事我可以當做什麼也沒看到,不過下不爲例。”謝悠言見此輕笑了下。
王成就那麼木然的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而剛走到門口中卻又停了下來,轉身有些遲疑的看向謝悠言,卻還是開口問道,“你……是不是受傷了?”
謝悠言怔了下,隨後搖了搖頭,“沒有,就他們那三腳貓的功夫還傷不到我。”
王成聽了鬆了口氣,這才繼續向外走去,也沒有再多問她既然沒受傷爲什麼會來這裡。
謝悠言再度回到訓練場的時候,樑熙不禁露出曖昧的笑容,“狐狸,你可知道你又傷了一個大男孩的心啊。”
謝悠言撇了一眼還有些失神的王成,不禁嘆了口氣,“希望他能快點想明白,別影響訓練。”
“你怎麼和他說的,怎麼打擊成這樣?”樑熙一臉八卦的問道。
謝悠言無奈的白了她一眼,“有空在這裡八卦,不如去準備下一階段的訓練,別忘了魔鬼周馬上就要結束了。”
聽到她這麼說樑熙便知什麼也問不出來了,失望的嘆了口氣,“好吧,我這個命苦的,又要去當牛做馬的伺候你這個皇太后了。”
看着她離開,謝悠言無奈的笑了下,坐回躺椅上繼續看他們訓練,卻一眼便看到正被踢倒的王成。
便打了一個響指叫葉蕭過來,“我看他們也沒心思玩什麼格鬥了,去負重越野,我希望晚飯之前再看到他們是沒有一個能站得起來的。”
“放心,只有一個還能站着我就自罰。”葉蕭聽了頓時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她現在可最喜歡聽這種命令了。
待葉蕭將衆人都拉出去繼續訓練後,謝悠言看着他們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雖然在回到野狼的第二天,她便已經去將結婚的手續補全,她與肖遠山現在已經可以算得上是真正的夫妻了。
可不管怎麼說也是先有了孩子後補的手續,在地方到沒什麼,但現在畢竟是在部隊裡,且還是特種大隊。
她懷孕的事也就只有無名小隊和隊醫林雨飛知道,對外一直是保密狀態。
所以就算是面對王成的告白時,她也沒有說出來,不過她相信自己說的已經夠清楚了,王成應該會明白她的意思。
謝悠言是真的希望他不要受到影響,否則他的履歷上便只能再多一次淘汰的經歷了。
待隊伍消失之後,謝悠言也不再多想,搖了下頭後對一旁沒有離開的肖凌說道,“我回房間睡一覺,他們回來之後再來叫我。”
“沒問題,這裡交給我們就好。”她要休息自然沒有人反對,而且經過剛剛的驚嚇,大家巴不得她離那些菜鳥遠一些。
得到這樣的回答謝悠言絲毫不意外,沒有停留的轉身進入了他們簡易的指揮室。
裡面的行軍牀雖然沒有自己的牀舒服,可現在畢竟是訓練時刻,就只能將就了。
之前格鬥訓練時面對他們的偷襲,謝悠言並沒有嚇到,踢出的那兩腳也毫無壓力,可畢竟不似平常,林雨飛又警告再警告,弄得她也小心起來。
所以什麼選拔訓練或是下接段的訓練,直接扔給他們不管了,自己回去休息。
換了其他的人做這個總教官也許沒有這個特權,就算是裝出一付悠閒的樣子,在選拔訓練之後還要單獨加練,以免自己的體能落下,幾乎是比自己訓練的時候還要辛苦。可偏偏謝悠言現在情況特殊,不但有這個特權,她要是真的累着了其他人都不願意,所以謝悠言便成了野狼有史以來最清閒的一個總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