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悠言帶着她的兵第二天一大早便跟着大部隊集合,全營只選出一個連去參加,卻都選擇得最好的,且由營長親自帶隊。
這些足可以看得出偵察營對此的重視,見此謝悠言對這次演習突然衝滿了期待,而帶着這樣的心情登上了奔向演習地點的軍車上。
槍中早已經裝滿了演習彈的偵察兵們個個都打起精神,這場演習也許對謝悠言來說沒有那麼重要,可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場來之不易的戰爭。
而離演習的地域越近,衆人竟越來越緊張了起來,謝悠言見他們的樣子不禁笑了出來,“再宏大的演習也不過是個演習而已,你們就這麼不相信自己?”
“班長,不是我們不相信自己,只是你別看我們是老兵,可這種大型的演習還是第一次參加,就算平時訓練的再好對自己再有信心也會緊張的。”葉蕭苦笑着搖了搖頭。
謝悠言不難理解他們的心情不禁笑了出來,“其實我第一次參加實戰的時候比你們還要緊張。”
“真的?”幾人聽了不禁愣了下,當他們看到謝悠言身上的那一處處傷疤的時候,就對她愈發的佩服,此時聽到她提起自己也緊張過,心中都好奇了起來。
“班長,說說你第一次上戰場的事情吧。”幾人聽了頓時圍坐了過來。
“有什麼可說的,還不夠丟人的。”謝悠言卻笑着搖了搖頭,可看着他們期待的目光卻還是開口繼續說道,“我第一次帶着裝實彈的槍出任務的時候根本算不上上戰場,不過是一個簡單的任務而已。
而且那時因爲我的存在我的班只能執行一個相對不是那麼難的任務,可偏偏成了最重要的角色,就在那場任務的時候我開了第一槍。
只是後來的表現實在有些太難看了,因爲暈血我吐得一塌糊塗,那時的表現真是要多丟臉有多丟臉。”
聽了她的話幾人顯然有些意外,謝悠言見此不禁笑了出來,“你們不相信?”
幾人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班長,你現在可一點也看不出暈血的樣子。”
謝悠言失笑出來,“早治好了,如果再暈血我早就被踢出去,哪能留那麼久。”
衆人恍然,卻對她更加的佩服,謝悠言卻繼續說道,“所以說你們每個人都比我要強,更何況不過是個演習,你們只要把對方當做你們平時的靶子就行了,其他的什麼也不要再想。”
“我們明白了。”她的話讓衆人心中一凜,鄭重的回答着。
卻在這時軍車停了下來,緊接着馬上傳來營長的大喊聲,“全體下車集合。”
一個連的人嘩的全跳下了車,謝悠言也不例外,腳一落地便組織起班裡的人來。
列好隊謝悠言毫不猶豫的和其他班長一同跑到了營長的面前,演習的所有人員都不是來自一個連的,都是營中挑選最優秀的班級,而其標準就是上次的全營偵察兵比武。
在這些老班長之中謝悠言與同樣被選中的肖遠山卻算得上兵齡最短的了,謝悠言站在這羣人之中並不想搶風頭,直接蹲在了最外面。
營長早已經將地圖拿了出來,見人一到便開始下達偵察命令,說着還不忘提醒道,“我們是紅軍的先頭部隊,我們的成敗也就關係整個演習的進程,所以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如果誰敢拖了偵察連的後腿看我怎麼收拾他。”
幾人都忙大聲答是,卻一個老班長擔心的問道,“可是營長,我們現在就進入演習區域嗎,可現在演習還沒開始啊?”
謝悠言聽了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營長臉色一正不禁問道。
謝悠言卻也不怕,擡頭說道,“既然導演部提意演習就是戰爭,那哪有等着時間開始的戰爭。”
她的話讓幾個老班長不禁一愣,隨即有些羞愧的低下頭去。
營長聽了也是一愣,隨後卻看向他們,“這回不需要我再解釋了吧?”
見此低頭又指向那片演習區域,分別已經分好組的各個班級下達命令。
說着最後看向謝悠言,“你們兩個班的任務看似簡單,實際卻是最難也是最重要的一個,你們需要深入敵人的衆深,甚至有可能面對到他們藍方的特種兵野狼。”
聽到野狼這個名稱謝悠言還是一愣,不過隨後反應過來,擡起頭來,“營長,你放心好了,就算是遇見他們,我們也不會與他們硬碰硬。”
營長頓時笑了出來,“這纔對,我們是去偵察情報,不是跟他們分個高下的。從現在起你們兩個就是這個隊伍的最高指揮員,只要能將情報搞回來你們用什麼手段都行,當然要在不違反紀律的情況下。”
待隊伍分別前進,謝悠言兩人帶着各自的隊伍向樹林之中跑去,剩下的路就要靠他們自己的雙腳來完成了。
“言言……”行軍進行之中,肖遠山有些猶豫的叫道。
謝悠言愣了下卻還是回頭看向他,而對這個稱呼也沒有什麼異議,“怎麼了,發現什麼情況了?”見她沒有生氣肖遠山笑了下,卻馬上收起笑容嚴肅的說道,“我們小組的任務目標最遠,卻也同樣是三天的時間,雖然理論上這個時間可以完成任務,可難保我們會不會遇到麻煩。”“演習規則又沒要求我們一定要跑着,其實可以合理利用規則嘛。”謝悠言邊走着邊笑着說道,“前面就是F縣了,如果按營長的計劃是繞過去避開藍軍的話,我們就算是一刻也不休息至少要明早才能到達目的地,可如果從F縣坐車去兩個小時就可以到了。”
肖遠山愣了下,“我們換便裝?”
聽了他的話謝悠言點了點頭,“這樣不但速度快上許多,混進藍軍的目的地也會容易許多了。”
“那武器怎麼辦,藍軍不可能不設防。”肖遠山愣了下,隨後指了指身後的揹包問道。謝悠言卻神秘的笑了下,“放心吧,我自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