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江男說的那些話,任子滔手攥拳放在脣上,靠在了沙發上。
他以前,自認爲自個兒語言能力很強大,只是不愛說廢話罷了,可今天才知道、能力有限。
其實他能做到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樣去勸,說一些:男男,你自個兒的人生更重要,我們要走好自己的路,不是爲父母活着,我們這個年齡,更要抓緊時間享受一塵不染純白色的年代。
他甚至更能動聽的幫江男描繪出,只要放下這一切,你將會有很生動的人生。
但想起江男曾親自拍父親出軌照片、抓姦、動刀、被氣進醫院,現在還在心心念念想轍出門收拾那女人,他張了張嘴,半響找不出一個合適的詞、說不出一句話。
任子滔擡眸看向對面的江男,女孩兒此時臉上是淡淡的表情正在看向窗外,還有剛纔那狀似沒有任何情緒的語言,某一瞬間就像有雙手觸碰到了他的心。
任子滔覺得他好像看到了一個脆弱的背影和單薄的肩膀,而那背影不希望別人孤獨、傷感,可她卻陷入迷途,前方都是霧。
任子滔咧嘴笑了笑:
“什麼樣的照片啊?拿出來給哥瞧瞧,有沒有稍微過分一些的獨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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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吧,應該把那些照片也散到她老家,咱要壞她名聲,就要把她壞到將來沒臉回熟悉的地方,你覺得呢?
這樣一回去,她往後就得跟那古代犯人似的,別人會對她指指點點。
你別覺得那女人現在是去加格達奇了,到那面收拾她就拉倒,但日子長着呢,人老了,不都講究個愛落葉歸根,到時候她想歸根?呵呵。
你們老家那是個鎮,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一切娛樂新聞全來自東家長西家短的傳言裡。”
江男聽的一挑眉,還沒等她表態呢,任子滔又說出讓她更意外的:
“你怕回去被姥姥姥爺發現,我不怕啊,沒有人認識我,我來辦。現在把照片掏出來,我看看她露哪了,給哥哥開開眼。”
從這一刻開始,江男叫子滔哥叫的甘心情願,要不然最近幾天她總是在面對小嫩草時彆扭。
……
男孩、女孩,高的、胖的,倆人鑽進了出租車回了家,任子滔也有幸見識到江男洗照片的水平,看的他先是一愣一愣的,又在黑乎乎的屋裡給江男打下手。
等忙完了,任子滔又和江男坐在書桌前討論罵秦雪蓮的大字報初稿。
江男說:“C特媽,搞破鞋。”
任子滔搖頭:“不夠刺激,罵人太粗糙,要加細節。畢竟這種事不犯法,那麼就要加重筆墨在那女人的思想道德敗壞上,她是怎麼勾引別人家丈夫的,手段是什麼,爲了錢都怎樣,故事要有可讀性才能讓羣衆傳出花兒來。”
江男將筆遞過去:“學霸哥,你來,我給你提供素材。”
兩人忙乎完一通,又坐車凍的臉色發紅去了江家的建材店,任子滔對任建國道:“爸,複印機借我們用用,印複習資料。”
話落,他的手機也響了,任子滔將電話遞給江男。
大道邊的江男握手機道:“楊磊表哥,叫黎偉是吧?對,我猜她最近兩天就能到,你帶幾個人多去火車站轉悠轉悠,跟上她,看她落腳點在哪。
等會兒你再找個網吧我把照片給你發過去,你先認認人,別跟錯了,等再過兩天材料什麼的就能郵到你那了。
不過我這還有個事兒啊,你手底下有沒有認進去蹲一年半載的?嗯,主要是能扛住別把咱漏了,錢上不用擔心,禍害完給她一磚頭,別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