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噯?你能不能慢點騎啊?”
江男死死地把着車架子,她還急吼吼地橫着身體探頭,幫劉澈望路況。
而劉澈哪像是蹬自行車啊,他似踩着風火輪。
追風少年馱着胖妞,渾身散發着莽漢氣息。
心裡還不忘吐槽江男:最少得一百四十斤,讓你拽車架子,等着。
正好紅燈亮,吱一聲,劉澈捏車閘。
“哎呦我的鼻子。”江男整張臉,立時撞在了劉澈的後背上,她鼻酸地眼淚差點掉下來,一手揉皺起的臉,一手在慌亂中馬上摟住了劉澈的腰。
劉澈用很關心很緊張的語氣,扭頭問:“沒事兒吧?”
江男再次從心裡往外的:“哎呦”。
而劉澈是在江男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地揚起了嘴角,笑的傻不拉幾的。
又低頭看了眼自己腰間女孩那隻小手,感受這一瞬在得逞後的心跳。
之後,但凡江男有鬆開他腰的跡象,劉澈就捏車閘,如果好好摟着,那他就好好騎車。
慢慢的,江男也就那麼地兒了,還和劉澈嘮嗑道:“噯?你爸媽沒說你吧?”
“怎麼了?”
“我不好意思了唄,讓你說走就走,你畢竟才十九,沒上班,在父母眼中,其實那就是小孩,就這麼直接沒影子了,一走走兩天,他們能沒有意見嗎?也得虧你高考完了。”
江男又打聽:“噯?就你哥,他也沒問你給誰開房間?”
劉澈嫌棄,這時候該聊這個嗎?女孩子就是絮叨。
還好,江男那思維也很跳躍,她忽然扯了扯劉澈腰間的T恤,笑嘻嘻話音一轉道:“你們家是不是還有個叫劉邦的啊?哈哈哈哈哈。”
這魔音的笑聲,引得劉澈也跟着咧嘴傻樂了兩聲,且跟着一起吐槽道:“沒有叫劉邦的,倒是有叫劉弘、劉啓、劉隆、劉恆、劉盈、劉欣。”
這話說完,江男笑容立馬一頓,她驚愕地瞪大眼,明明自己先笑的,卻佯裝嚴肅了,探頭問道:“真的假的啊?我剛剛是在開玩笑,我以爲你和劉恆都是湊巧。”
“真的,我爺爺,不靠譜,不,那是相當不靠譜。
當年,我大堂哥和二堂哥前後腳出生,都找他給起名字,爺爺嘛。
據我奶奶說,我爺爺在進書房前,又看了眼我四伯父和我爸,總之是掃了眼這幾個還沒生的。
然後就給自個兒關到書房半鐘頭,出來後,老頭很高興。
手上舉着漢代皇帝譜系表,一指江山的派頭嚷嚷:這裡劉姓名字多,你們隨便挑吧。”
“哈哈哈哈哈。”江男再次爆發出魔音的笑,她還拍了下劉澈的後背:“你爺可真逗,那不差輩了?我想知道你家劉弘和劉盈見面尷尬不?你學完歷史,見你劉恆哥是不是也老尷尬了?”
劉澈挑了下眉,這笑點,有那麼招笑嗎?
隨後一聯想他大堂哥劉弘那張撲克臉,歷史上是劉盈的兒子,而他是小堂哥劉恆的孫子,可不就差輩了,跟着嘿嘿了兩聲說道:
“早習慣了,據說當年我爺爺被破壞時,就我們幾個孫子輩的名字還被有心人詬病過,說我爺爺有野心,我爺爺被談話,老人家那是痛心疾首,拍桌子說,老子爲省事,就老子這名字還是黨和人民給換掉的。”
江男好奇:“那你爺爺以前叫啥?”
“劉根生。”
“哈哈哈哈哈。”
好吧,劉澈覺得江男今天的牙箍真的很顯眼,閃閃發光的。
“後來,我本應秦皇漢武裡那個徹字,爲了避嫌,估計也怕我這個小孫子太霸氣,做出的成就能捅破天,就給我換作清澈的澈。”
倆人鎖好自行車,沿着江邊溜達,又比肩站立迎着江風。
江男開始聊正事了:“我這回去了趟牡丹江,雪鄉,嗯,就是老下雪那地方,知道吧?本想把股票掙的錢投資那,計劃書都寫差不多了,後來發現,嘖,不成。”
劉澈也收斂笑容:“怎麼呢?”
“當地人抱團意識太重,扒皮太狠,到時候各種手續辦下來,估計會被刮掉不少油,而且已經有人蓋小樓佔地了,反正是不能做了。”
劉澈藉機趕緊問道:“所以去瀋陽了?據說你見了個小子,那小子和你要投資乾點什麼有關?”
江男沒把見林迪當回事,也不打算解釋那麼細,做事業嘛,最好一個辦利索再說下一個。
她直接說正題:
“那個等有機會再研究。
我問你,這回你沒考軍校,你爺爺一定很傷心吧?看劉澈這名都給你留着,可見對你希望很高啊。”
劉澈不置可否,聳了下肩。
“那咱們掙錢的同時,劉澈哥,做點讓你爺爺高興的事?”
“什麼?”劉澈疑惑。
“你看哈,每年退伍兵那麼多,現在國家形式這樣,下崗的這麼多,難找工作。
就更不用說,最普通的退伍兵、尤其是農村出來的那些退役士兵的安置工作。
那是部隊到地方啊。
他們學歷偏低,和社會脫節太厲害,比同齡人呢,瞭解的社會技能和經驗都少得多,可以說,他們脫下軍裝就是老百姓了,但是有時候還不如老百姓,難上加難。
我就想啊,一個是你爸目前這位置,一個是你我手頭上的資金,另一方面,退伍兵裡有很多汽車兵,他們車照換出來就是B2。
我們要不要開個退伍兵軍人駕校?
目前都沒有大型的,但是以後,私家車這個東西,一定會越來越多,考證的人,那就更是不計其數了。
咱倆買下一塊空地,配上二十幾臺三十臺教練車,做的更正規,更嚴格。
估計幹好了,再開幾個分校,下面各市要想考證快,也可以掛到咱駕校名下,但是得上交錢,當然那都後話,那些錢賺不賺也都可以,主要是還能得點政策。
畢竟這也算,呵呵,往大了說,叫給軍區完善就業政策嘛。”
劉澈深鎖眉頭,他回道:“關鍵我們家找退伍兵,還相當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