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傑看着宋輕輕一直站在客廳,像個雕塑, 也不去處理自己的傷勢,上前關心道:“那個,你好像受傷了。”
宋輕輕突然聽到一個陌生的公鴨嗓,蹙了蹙眉,問道:“你是誰?”
“我是公子傑,你是輕輕表姐,對嗎?”公子傑並不認識宋輕輕,但剛纔回來的路上,聽父親說了。
只是,他沒有想到,表姐長得這般好看。
宋輕輕聽他說是公子傑,愣了愣道:“你家有沒有消炎止血的藥。”
“有,我家藥很全,我給你去拿。”公子傑說完,吧嗒吧嗒的跑去,幫宋輕輕找藥。
而宋輕輕則是回到房間,打算換身乾淨的衣服,不想還沒有穿好,公子傑便出現了。
“我找到,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看的。”公子傑沒有想到,他會看到美人香肩半露的畫面,當下鼻腔發癢,而後就有兩股液體,順流而下。
他尷尬的擦了擦,正想跑開,突然想到剛纔父親說的,表姐看不見的事情。
心下大定,重新看去,就見宋輕輕一臉淡定的穿好衣服,“把藥給我,我自己來就行了。”
“噢!可是你傷在後背,你夠不着啊?”公子傑把藥箱放下,這纔想到,宋輕輕的後背被燙傷了,本人哪裡夠得着啊?
“我夠得着,你走吧!”公家的人,宋輕輕不想過多的接觸。
因爲她們註定不是一路人。
“好吧!”公子傑見宋輕輕堅持,只能打開藥箱,把消炎止血的藥放在宋輕輕的手中,而後,一步三回頭的走開。
來到房門口處,公子傑還幫宋輕輕帶上了房門。
但當房門快要關死時,他又忍不住好奇,站在了門邊看了一眼。
就一眼,他就看到宋輕輕再次露出了受傷的後背,而宋輕輕那張極美的臉,在起泡的後背對比下,更是勾魂奪魄。
正值青春的公子傑,哪怕知道,宋輕輕是他表姐,但他還是流下了鼻血。
“傑兒,傑兒。”
恰在這時,王曼詩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公子傑聽到後,急忙把鼻子上的血給擦試掉,而後離開這裡。
王曼詩看到兒子鼻間有血跡,忙上前關心道:“傑兒,你怎麼了?你爲什麼會流血,是不是。”
不等王曼詩說完,公子傑忙打斷道:“這兩天在 爺爺家吃了不少的火 鍋,上火了。”
王曼詩一聽,半信半疑,隨後又檢查了一下兒子的身上,見確實沒有傷,這才放心下來。
“沒事就好,你快去青城第一人民醫院看看你姐。
媽要給你們做晚飯了,等做好了,給你們送過去。”
王曼詩說着,就開始把兒子往外趕。
坐在房間裡的宋輕輕,聽到了這話,繼續上藥。
“等會兒再去,可以嗎?”公子傑不想走,但王曼詩太過強硬,沒有辦法,他只能依依不捨的離開家門。
公子傑一走,王曼詩先是去了宋輕輕的房間,待看到她好好的坐在牀上,對着宋輕輕說了句,“輕輕,小姨做晚飯給你吃,等好了,喊你。”
“嗯”宋輕輕應了一聲,聽不出情緒。
王曼詩躊躇了一下,最後還是收回視線直奔廚房。
而宋輕輕則是微蹙着眉頭。
剛纔的熱水瓶是王曼詩扔的嗎?
應該是她,除了她,沒有別人。
她倒是能忍,都這樣了,居然還是選擇隱忍不發,看來這是憋着大招,打算放出來了。
誰怕誰?
一個小時後,宋輕輕坐在了餐桌旁,在她的面前,擺放了一碗不冷不熱的雞湯。
王曼詩在宋輕輕的對面坐下,招呼宋輕輕吃飯。
“輕輕,你先喝點湯,潤潤嗓子,等會兒,小姨給你夾菜。”
“好”宋輕輕十分聽話,拿起湯碗開喝,接着又吃了不少的東西。
王曼詩看得滿意極了,等宋輕輕進了衛生間,她纔開始給兒子女兒丈夫們,打包飯菜。
這些飯菜當然不可能是剩菜剩飯,那是她特意早早留下的。
至於宋輕輕,她吃的可是她用一個沒洗的盤子裝好的。
看着她吃下那些不乾不淨的飯菜,她好受了不少。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一走,宋輕輕便把剛吃下的東西,全吐了出來。
倒不是宋輕輕吃出來什麼不對,而是她怕對方下藥。
畢竟王曼詩對她的惡意滿滿,她不得不防。
好在她已經喝下了神醫的解藥,希望明天她就可以恢復視力。
帶着這份期待,回到房間躺在牀上的宋輕輕,沒多久,便發覺腦子有點昏沉,想睡覺,但又不是很想,可以靠意志力抵抗。
她這才明白,王曼詩對她出手了,而且下的是安眠藥。
還不知道,自己計謀被識破的王曼詩,這會兒,正在爲明天女兒不能出席婚禮的事情而擔心。
“英武,明天你去和成家說,咱們的嫣兒受傷,無法參加婚禮,看看他們是直接走酒席,還是怎麼辦?”王曼詩看着,鼻青臉腫,還未清醒的女兒,吩咐身旁的公英武。
後者嘆息了一聲,開始問起事情的起因。
王曼詩自然把錯都甩到宋輕輕的身上。
之後,她又藉口拿東西離開了醫院。
但她並沒有去拿東西,而是喊了兩個男人,陪她回到家中。
讓兩個男人在客廳等着。
她先是進去確認一下,宋輕輕有沒有中招。
小小翼翼的走進房間, 王曼持來到宋輕輕的牀邊,小聲的喊了一聲“輕輕”
沒有人迴應。
“輕輕,輕輕。”她又喊了兩聲,還是沒有反應。
王曼詩心下確信宋輕輕肯定是中招了,新仇舊恨涌上心頭,一把掀開對方的被子,上去就是一頓掐。
裝昏迷的宋輕輕,咬牙強忍着。
好半天后,就在她快要爆發時,王曼詩終於停手,並把幫手喊了進來。
“把她裝到箱子裡面,運到青城大酒樓的三樓301號,這是房間的鑰匙。接下來該怎麼辦,你們知道了。”
王曼詩說完,就把301的鑰匙交到了兩個男人的手中。
而宋輕輕只能感受到,她被兩個男人用牀單裹了起來,丟進了一個大紙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