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宗講述時,還帶着當時楚藍宇的口氣,說的那叫一個手舞足蹈繪聲繪色:
“那楚雄啊,就開始罵了……說你個兔崽子,敗壞了四五千萬,什麼事情都沒幹成,你還有臉站在這兒跟老子說話?”
當時就一柺杖敲了過去,把楚藍宇那貨給敲得頓時成了個慫蛋。
說到這裡,繼宗把手裡的餃子皮兒往上一對摺,使勁捏了一把,好像捏的不是餃子,是那慫蛋似的。
陳雙見繼宗第一次出門談生意因爲成功而激動的合不攏嘴,陳雙也跟着迎合:
“繼宗還是有開拓市場談判的潛力的,沒想到第一次就馬到功成了!”
一誇他吧,繼宗這貨又變得不好意思,撓撓頭又去捏餃子,陳雙當下就制止了——洗手去!
“我頭上又沒長蝨子,就算是長了,咱們餃子裡包個老母豬也算是葷上加葷!”
繼宗貧嘴的嘟囔了一句,還是惺惺的去洗手了。
回來了,繼宗又開始興奮了,說明天,大廈上的那幾個燙金大字咱就給卸下來,掛上咱們陳家集團的大字兒,漲漲威風去。
“暫時不!”陳雙說道,繼宗的士氣也降下來了,眼巴巴的看着陳雙,想聽聽還有什麼安排。
“你明天還得出海一趟,到北海市蘭州牧場,找一位叫馬東偉的老闆,跟他談專供牛奶和各種奶粉的銷售權,直接壟斷,商標也得用陳家的商標,不能外供。
待會兒吃完飯了,我給你一張市場調查表,價格比以前單價都高出五塊錢的盈利,專供授權,八百萬封頂,談不攏也不要加價,給他留一張你的名片,他一定會想清楚的!”
陳雙言語平靜,好像她確實在很用心的包餃子,根本沒想起他的事情似的。
繼宗愣了半晌,才遲遲的點點頭:“雙姐,咱們也有條件養奶牛。”
“代價成本太高,達不到立竿見影的快收益標準,再說,奶牛的養殖技術連我都迷迷瞪瞪的,你就更不懂了,可不像是咱們養黃牛那麼養呢。
還得有各項食品安全檢測設備,沒有個幾千萬根本幹不動。
再說,辦一家牧場和牛奶生產的工廠,中間涉及的流程和各項國家規定的合格標準還要管控嚴格,直接收購銷售權和專供授權,前者全都免了!”
繼宗默默地點了點頭,也是,如果全靠着自己有錢就去養牛生產奶粉和奶製品的話,確實耗費人力物力財力不說,生產和養殖技術這一塊至少要深造好幾年。
對於陳雙來說,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既然姓徐的傢伙靠着壟斷奶製品市場,和同門較真直接斷貨來看。
要麼就是姓徐的老闆囤積了貨物,要麼就是生產廠商那邊堆積了貨物。
但是奶製品不是特麼衣服,都是有保質期的,陳雙算過,奶製品最長的保質期也就三個月的樣子,奶粉的保質期稍微長一些,畢竟是乾粉。
但是,這也無非證明了一點,馬東偉那邊面臨停產,畢竟姓徐的那貨不可能把過多的貨物堆積在自己手底下,自然不進貨,不出貨,在供應商那邊堆積,就算是壞了,他也不用承擔損失。
只是這對於陳雙來說正好是個機會,趁着這個節骨眼上去找廠商談收購的話,他們囤積的奶製品自然要急着找其他銷售渠道,總不能自個員工喝吧?
還是等着過期全都倒進大海?
所以,繼宗這一次去談判,自然勝算的把握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等京北這邊的商業重新回到正規,陳雙也該落下最後一顆將死軍的棋了。
晚上,宋德凱回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洗了澡,吃了陳雙給他留的一大盤肉餡的餃子,習慣性的偷偷親一下熟睡中孩子的額頭,這才戀戀不捨的去洗澡。
“我剛纔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我感覺歡歡和樂樂都會叫爸爸了!”
宋德凱在偌大的洗浴間裡淋着水,陳雙背對着玻璃門歘歘歘的刷牙,聽了這話,陳雙含糊不清的說道:
“我感覺再過兩三個月的樣子,就能叫清楚了!”
“重點不在這!”宋德凱不滿的糾正。
陳雙頓了頓刷牙的動作:“那是啥?聽着喊你爸爸你激動的睡不着覺?”
宋德凱咂咂嘴,似乎也搞不清楚爲什麼聽到孩子含糊不清的喊爸爸,他就那麼激動呢?
“孩子的將來,我都想好了!”宋德凱拽過浴巾擦身子,披上浴袍繫上腰帶,從身後抱住陳雙的纖腰,貼着她的耳朵喃喃的說道:
“男孩呢,就當兵,女孩也當兵,到時候我親自教她擒拿!”
陳雙咕嚕嚕涮了一口水噴了出來,洗了一把臉轉身看着男人:
“除了當兵,就沒別的出路了?你是不是當兵當傻了?”
“怎麼不好?女孩子將來要是遇到個壞人什麼的,不得有防身的本事?”
宋德凱義正言辭的強調,嘴巴卻十分不老實的貼着陳雙的耳朵往她脖子上蹭。
那炙熱溫暖的氣流從陳雙的脖頸灌進去,薰陶着她的胸口,竟有些呼吸凌亂:
“歡歡是男孩當兵也就算了,樂樂是丫頭,以後學個舞蹈唱歌彈鋼琴什麼的多有氣質!”
“不行,我女兒不能太柔弱!”
宋德凱的目光突然一亮,似乎這個決定就算是女人反對,那也是反對無效的。
“那照你那麼說,豈不是成了女漢子了?”陳雙無奈:
“再說了,有個大將軍老爸,誰還敢欺負樂樂?”
“我哪能陪着她一輩子?將來不還是得嫁人?”
宋德凱的手開始不安分了,從陳雙的浴袍領口探了進去,陳雙不由得悶哼一聲:
“你這是在培養她謀殺親夫的潛質!”
宋德凱在陳雙耳後的呼吸越發的炙熱起來,當下見女人的身體有了反應,他的渴望一下子蔓延到了目光中。
她把女人轉過來面對着她,雙手將女人抱在懷裡,啪嗒一聲,陳雙不着地的雙腳,落下來一雙拖鞋。
陳雙順勢勾着男人的脖子,還沒將脣角遞上去,臉便已經紅似火燒。
根本不敢與男人那雙魅惑的眸子相對,一低頭,將臉埋進了男人滾熱結實的胸膛上,頓時,吐氣如蘭。
可男人似乎就喜歡看到她這副想他,卻又羞答答的模樣,非要強行把丫頭的臉擡起來,脣輕柔的堵在她略顯冰涼的小嘴上。
身上的血液瞬間隨着脣角的觸碰,點燃了全身的火焰。
在這一刻,哪裡還有理智,陳雙竟不自覺的迎合,身子在男人臂彎中扭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