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輝煌夜總會?車禍?陳雙感覺這一切的氣息都太熟悉了。
除了那輝煌夜總會上掛着的閃燈,與前世二十一世紀的門面奢華程度相比,至少翻修了好幾次。
也是這個場景,提醒了陳雙,她不是以前的那個陳雙了,當即,陳雙有了些底氣。
馬文彪不就是想要錢嗎?
錢少張不就是狼子野心想要吞併陳家航運,壟斷京北市場嗎?到時候,他就可以真正的跟政府交班。
這一刻,陳雙才真正的清醒過來,她的爸媽是她的根本,不管犧牲任何代價,她都不會讓父母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帶着明確的目標,陳雙一身溼漉漉的進了夜總會,很有意思,保安沒攔着問,直接在前頭帶路。
可見,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
靳子良被堵在了門外,着急的找了個隱秘的地方跟宋德凱彙報情況。
“陳小姐請!”
三樓,三零八,位於三樓包間最後一間,陳雙反而淡定了,馬文彪選了這個地方不就是怕她跑了嗎?
就選門外有什麼動靜,也會堵在一樓,他們有撤離的時間,算的還挺周密。
包間的自動反彈玻璃門已經被服務生推開了,恭敬的做了個請的姿勢。
陳雙走進包廂,竟然發現,只有三個人,除了馬文彪,和兩個陳雙不認識的跟班,還有一位中年婦女。
其他兩位跟班叫了兩位夜總會陪唱的姑娘,至於是不是出臺小姐,陳雙不敢保證。
至於這位中年婦女,對陳雙的衝擊力還是很大的,因爲她正是眯眯眼的老婆,長得有一絲韻味,一直都被馬文彪騎在胯下的女人。
陳雙因爲擔心父母,直接一進門就把音響關掉了:
“我爸媽呢?”
馬文彪放下翹起的二郎腿,笑着說道:“急什麼?來,喝兩杯再說!”
陳雙微微蹙眉:
“你不就是讓我把手底下所有產業轉手給你嗎?協議呢?”
陳雙面無表情的說道。
馬文彪似乎覺得很掃興,那中年韻味女人也玩膩了似的,把她推到一旁,開了一瓶啤酒當即就幹光了。
咣噹一聲,啤酒瓶子砸在鋼化玻璃上:
“大家都玩的開心,你未免太着急了吧!”
馬文彪點了一根菸,以前讓你出夠了風頭,那都是讓着你,一個黃毛丫頭而已,讓就讓吧,現在,你要是再不識擡舉,你可就要……呵呵了!
馬文彪上下打量陳雙的身材,特別是一身溼透了,不管是前胸還是後臀,怎麼看,都讓他馬文彪欲罷不能呢,你說這咋辦呀!
世間女人不都是喜歡錢嗎?就像這女人?
想到這裡,馬文彪裝模作樣的捏了一下眯眯眼老婆的下巴:
“乖啊,回頭給你買一輛四個輪的小轎車!”
女人嘴角抽搐,卻還是勉強笑了笑了說謝謝,隨後,馬文彪十分賞心悅目的說:
“你男人不行,跟錯了人,你現在跟着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陳雙被晾曬,可她知道,這一切無非就是做給她看的,而陳雙竟然一點反駁的空間都沒有。
此刻,看着眼前的馬文彪,陳雙真的覺得自己當初心太軟,總覺得別人也是爲了一口飯而已。
看這一刻,她明白了,似乎也晚了。
“我除了陳家航運,還有房地產,包括鳳城的兩處農貿市場,固定資產不低於一個億!包括我個人房產,以及正在開發中的梧桐村,五百萬投資項目……”
陳雙的心在滴血,這都是她一步步摸爬滾打闖下來的。
每一個地方都是她的心頭肉。
可相對父母的安慰,陳雙覺得可以全都不要。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這個數字,在當下,是什麼概念?
包括三陪小姐也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陳雙。
那婦人更是目光霍霍的看着她,心裡有諸多不安,畢竟,男人入獄,可這個丫頭每個月都會給她們娘幾個生活費。
陳雙的這句話一出,馬文彪頓時喜出望外,這丫頭手頭活動資金就有將近上上千萬,加上手底下流動的資產,過億?
老天,她的生意果然是做的夠大。
可這對於馬文彪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
當時就轉換了場地,一間無人的包房,馬文彪拿出了合約,只要陳雙一簽字,這麼多年以來的辛苦,全都付之東流。
可奇怪的是,陳雙想都沒想就簽了。
不過只寫了一個陳字:
“我爸媽呢?”
正在等着陳雙簽字的馬文彪頓時被這句話打斷了美夢,眼瞅着就要簽字了,一個億的資產全都歸他所有了。
被這麼一打斷就好像自己的腦部血管被人截斷,當即,馬文彪招招手,包房內又進來一人。
不對,是兩人,那人手裡像是拽死驢一樣,拖着個老年人往地上一丟。
陳雙當即就紅了眼眶,把手裡的筆拍在桌面上,整個人不受控制的站了起來:
“馬文彪,這合同我不簽了!”
“你爸還有氣兒,如果你不籤,你可能再也見到你母親了!”
此話一出,陳雙的心爆炸一般的感覺,五臟六腑都流淌着勢不可擋的銳氣。
說時遲那時快,陳雙真的怒了,抓起桌面的鋼筆,隔着桌面一把將馬文彪拽了過啦,鋼筆尖死死地頂着他喉嚨:
“120!”
馬文彪見識過陳雙這小丫頭有後臺是不假,但是,她恐怕還不敢動他分毫……
當即,馬文彪嘿嘿一笑:“是你自己放棄這樁買賣的,別怪爺,出手狠!”
“噗嗤”陳雙面容平靜,手心一用力,那鋼筆尖直戳而入,血沫泛開,還夾雜着墨水的顏色,順着他的脖頸往下流:
“你試試看!”
陳雙紅着眼,咬着牙低聲說道:
“一次是我太仁慈,這第二次……噗嗤!”
鋼筆在陳雙的手心裡轉動,那刺入脖頸的鋼筆不由得更深入了幾分:
“第二次,那就是我無能!
陳雙的後背早已經露出冷汗打溼了衣服,她比此刻的馬文彪更緊張,她的短處就是家人!
偏偏短處被人握在手心,那好,她陳雙絕不會再心慈手軟。
等馬文彪擡手去摸自己脖頸的手,另一隻手條件反射的把陳雙推開。
哪有那麼容易,陳雙已經痛徹心扉,被推開的那一瞬間,手裡的鋼筆緊緊地握着,噗嗤一下隨着馬文彪起身的動作,那鋼筆尖剛好插在了他的大腿上。
伴隨着他蜷縮的慣性,和陳雙的力度,那鋼筆尖直接在馬文彪的大腿上劃了一條三寸長的血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