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雙哼笑,目光犀利的看着這個中年女人,眼神如同利刃一樣刮在她身上,臉上……
隨後,陳雙才一字一句的說道:
“在京北,我如果想要某個人的命,也只是一句話的事情,當然如果你識趣,知道我想要什麼,我可以保你女兒一條命!”
“陳雙,你不要糊弄我了,我已經是階下囚,生死毫無定數,你覺得這麼威脅我,你會得逞嗎?你未免盤算的太輕便了!”
杜來燕冷笑着,咬着後槽牙說道。
輕便?她陳雙的女兒還不知道多少年才能恢復走路,誰替她女兒想過那片湛藍的天空,庇廕的草地,一切就擺在孩子的眼前,她卻無法奔跑。
誰又能輕便的說德凱的傷也是輕便的劃破了一層皮?誰有知道她作爲一個女人,差點失去了孩子和丈夫?
“既然這樣,杜來燕,後天我還來看你,到時候,拿到的照片就比今天的要刺眼多了!”
陳雙收起照片就走。
“等等!”杜來燕叫了一聲。
陳雙回頭看着她。
“我做……但是,你能保證我女兒的安全嗎?”
杜來燕目光再不如之前那般犀利,眼神中透着一絲朦朧,卻沒能遮擋住那眼神裡透出的懇求。
陳雙淡淡的說道:
“你覺得,你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陳雙說完這句話轉身離開,杜來燕被獄警押送回了監獄,可她卻在轉頭的時候喊了一聲:
“她真的什麼都沒做過,什麼都沒做過……”
陳雙十分平靜的駕車離開,可內心不覺得杜來燕會輕易就範。
等了一天,兩天,陳雙還是沒有等到想要的結果。
她感覺這事兒懸了。
靳子良那邊一直晚上盯着黑市那邊的動靜,拍的照片也一直沒變。
杜米蘭的搏擊水平遠超過了陳雙的預料,竟然每個場合都是大獲全勝。
而且,她現在已經成了黑市壓軸的黑馬,惹得靳子良一邊打探情況,一邊還掏腰包押了好幾回,前後都賺了五六千塊錢呢。
再加上靳子良現在有了安安,大老爺們也有了家,性格也開朗了許多,畢竟不像是以前,家裡的人死完了活着沒什麼寄託,現在有了,人也變得有些不要臉了。
今天還跟陳雙伸手借錢說要壓一把大的,贏了錢跟陳雙分一半都行。
陳雙白了一眼靳子良:
“你準媳婦兒要去挑戰那女人了,他要是知道你買別人贏,我相信你會被廢!”
陳雙故意炸他,可靳子良還是信了,當下一拍額頭,趕緊給女人打了個電話。
結果很簡單,陳雙是絕對不會讓安安去冒險的,他們之間好不容易纔有了個好結果,而且這一切也只是新生活的開始。
“嫂子,你竟然騙我!”
“只是讓你好好想想,今晚,你確定還買黑馬?我們倆一起去,你買黑馬,我買白馬,你要是輸了,扣你一個月工錢,我要是輸了,我給你每個月都加五百塊的底薪,咋樣!”
靳子良一聽來勁了,一拍桌子當下就下了定,陳雙還督促一句不許反悔。
靳子良拍拍胸脯,誰要是反悔誰是孫子,不過,有個小小的要求,那就是,他賭錢的事情不能讓安安知道,下個月就是她生日了,到時候他打算攢着一筆錢給她買個貴重的禮物,順便求婚。
陳雙目光閃亮的看着靳子良,當下就說了一聲好:
“可如果你要是輸了,沒能給安安買生日禮物,若是耽擱了你們的婚事,這事兒可不能賴在我頭上!”
當天晚上,陳雙親自開車帶着靳子良去玩這一場賭。
進了黑市就像是進入了另一個世界,或多或少都被道兒上的人佔據了整個賽場。
先看了今天對決的幾場比賽後,買了票,靳子良提前買了號,還是靠前排的座號。
一切覺得下注已經花錢了的散人,大都是站在最後排的空地上的。
場面人聲鼎沸,陳雙和靳子良是好不容易纔從人羣中擠到前排的座號上。
這一排的座位,不是距離擂臺最近的第一排,而是第三排,但是也看的很清楚。
靳子良說,前兩排大都是內定的,不是內部的人員就是和內部有關係的人,所以,能搶到第三排的座號已經不錯了。
此刻,距離開場還有十分鐘,很多人都在找座號,可陳雙看着自己手裡的票根,不由得特立難安起來,她被靳子良慫恿着一人買了兩萬塊錢。
如果黑馬贏了,陳雙倒不介意輸掉這兩萬塊,可要是白馬贏了,兩萬塊瞬間就能變成十萬塊,而且,買黑馬的多,買白馬的除了幾個不信邪的,也就陳雙敢買了。
所以,按照比例分下來,十萬塊錢是超級保守的估算。
陳雙不在乎這些錢是輸了還是贏了,最在乎的是,那貨,會不會出場,她已經提出很可觀的回報了。
他只是說考慮一下,參賽名額已經報上去了,如果他今天不來,那麼,也就註定了不會再來了,因爲,他拒絕了陳雙提出的回報。
很快,隨着三聲警鑼的聲音,第一場比賽在揮下旗杆的那一刻,陳雙看到了杜米蘭。
對手也是個女的,估摸着也是覺得不服氣才上臺挑戰的,可是,杜米蘭卻在一分鐘都不到的時間裡,把那看上去體態肥碩結實高大的對手給撂倒了。
那女的自然不服輸,爬起來繼續戰鬥,可被杜米蘭一招“黑虎掏心”,指力直戳那人心口,當場,那壯碩女人的臉開始扭曲,噴的戈一聲倒下,再無還手的餘地。
第一局,還是杜米蘭勝。
第二局是個身材魁梧的肌肉男,對手是一位三十多歲的男人。
魁梧肌肉男自然獲勝退下幕後,一共三組,最後以淘汰賽的規定,把三組的獲勝者歸納,然後,兩人對決,確保其中打手不會連貫性連輸兩場比賽。
畢竟,再有能耐,體力跟不上也是扯淡了。
這前兩局勝出的就那第一局的杜米蘭,和第二局勝出的魁梧肌肉男,這第三局即將開始。
陳雙的心有點慌,不由得掏出手機看了看,她給那人發了一條短信:
“你來了嗎?馬上就是最後一場預賽!”
陳雙以爲他不會回信息。
果然,他還真沒有回信息……
很快,這最後一場預賽的鈴聲響起,一位穿着背心短褲的男人,足有一米九多身高的人出現在擂臺上。
他臉上的痘疤特別深,就像是剛耕好的地還沒來得及敲打土疙瘩一樣的感覺。
這人剛上場就圍了擂臺跑了一圈,引得在座一小塊的人一片歡呼:
“圖南,圖南……”
這個人是以前的擂主,曾經半年都無人撼動,所以,即便黑馬帶走了太多投資者的崇拜之心。
可對方卻遲遲沒有上來對手,這讓裁判不由得的回頭看了一眼: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