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走到鄰國了嗎?在鄰國都接觸了哪些人?這幾百年的光陰,與皇子接觸過的人,都有着怎樣的發展際遇?
查清楚他們這幾百年的發展,就能很清楚的知道,如今秦予希和祁子涵都要面對的是哪些人哪些勢力?
這肯定要用到大量的歷史學家,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用掉大把大把的飛機票。
但是沒關係,既然對方找了這批寶藏幾百年的時間,肯定有不少的故事發生,讓華夏的那些歷史學家們去慢慢的搞清楚這個龐大的故事脈絡吧。
祁子涵抱着秦予希,低頭笑了,他輕輕的吻了秦予希的額頭一下,低聲道:
“我讓我爸去找找各大學的歷史教授和專家,組織個研討會之類的,開會是我爸的專長。”
被莫名拉入了守寶聯盟的祁楷,站在篝火邊打了好幾個噴嚏。
他擡頭,迷茫的左右看了一眼,對身邊的周曦媛感嘆道:
“我怎麼連着打了這麼多噴嚏?”
周曦媛白了他一眼,“現在是盛夏,你怎麼會感冒?平時叫你多鍛鍊,沒事兒陪我多逛逛街,看吧,體虛!”
祁楷:“……”
此時,喧囂之外的溪水邊,秦予希突然想起來了一個事兒,她站直了叫了一聲,
“對了,六爺!”
祁子涵的臉突然一凜,他也想起來了。
上輩子,界山寨的六爺在這個時間點,早就已經失蹤了。
六爺的失蹤,祁子涵也是知情的,上輩子祁子涵在這個時間點上,早就已經斷了腳,坐在輪椅上頹廢度日。
但幾年以後,等他振作起來,重新梳理過去幾年發生的事情時,才知道界山寨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早已被旅外公司夷爲平地,六爺也在他去豪華遊輪上出任務的時候,失蹤了。
如今看來,所有的事情都能連上了。
旅外公司的手,從去年開始,就已經伸到了界山寨。
他們一開始以爲寶藏就埋在界山寨,但是具體在哪兒,他們不得而知,因爲六爺就是寶藏的守護者,所以鄰國那股勢力,在上輩子肯定是活捉了六爺,要六爺說出寶藏的地點。
當時六爺被抓了之後,肯定沒有告訴對方寶藏其實在天門,或者是給了對方一個假象,寶藏就在界山寨及界山寨的附近。
六爺之所以要這樣說,目的就是要利用對方的手,將界山寨裡的秦予希和金花服遣出目標範圍。
於是因爲六爺的煙霧彈,對方將界山寨徵收了後,並沒有找界山寨山民們的麻煩,而是一門心思的把這裡挖了個透透的,結果毛都沒挖出來一個,爾後又在界山寨周邊的山區裡亂七八糟的挖。
秦予希和祁子涵都知道,後期好多個山頭都被投資商大範圍的開挖過,動輒就是投資多少多少個億的大型開挖,這片山區甚至還建立了一個大型的飛機場,界山寨就是這個飛機場的生活服務區。
而這樣巨大的投資,也就給了投資商幾十年的時間收回成本,幾十年之後這些建設都會被華夏收回經營權。
可是把對方那幫子人的錢和時間都耗了個乾淨的。
最後對方實在是什麼都沒挖出來,眼看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幾年,這奪寶的性質馬上就要變成爲華夏做貢獻了。
他們纔將目光重新調回來,查到了秦予希和金花服的頭上。
不是六爺在對方手上聲東擊西,脫離了目標範圍的秦予希,只怕不會有20年的光陰可活,金花服也不會被送入華爲銀行保存起來。
六爺這是被對方囚禁了餘生啊!
“六爺不能待在界山寨了!”
祁子涵轉身,抓着秦予希的手,就疾步往寨子裡走去,他面色冷峻,只覺得事態比他所想象的還要嚴重很多。
很顯然,對方已經鎖定了界山寨,但對方究竟知道多少,杜書潔是不是對方派來殺秦予希的,這一點還有待再查。
現在的局勢是對方在暗,界山寨在明,對方知道界山寨裡都有些什麼人,可秦予希和祁子涵,卻不知道對方都有些什麼人。
是以,秦予希和六爺都不能待在界山寨,得及早轉移。
祁子涵帶着秦予希往六爺家裡去,還在六爺家的吊腳樓後面,就聽到他家養的兩條狗在狂吠。
祁子涵敏銳的覺得事情不對,忙囑咐了一句秦予希,讓她就待在屋子後面的林子裡躲着,然後隻身翻進了六爺家的後院查探情況。
此時天色已晚,寨子裡的大部分人,都去了打穀場給遊客們辦篝火晚會,六爺家院子前面的狗在狂吠,羅大龍跌跌撞撞的從二樓堂屋衝了出來,剛要大喊,背後躥出來一個男人,一隻手捂着羅大龍的嘴,一隻手掰着他的腦袋。
這是要扭他脖子,一招致命啊!
受過專業訓練的羅大龍,身體軟綿綿的,一個回身化解了這一殺招,倒在地上朝着屋外艱難爬行。
被他化解了殺招的男人,見羅大龍要壞事,疾步上前,抽出一把刀來,那刀身在星光下閃亮,他剛要一刀結果了羅大龍,被遠來的一顆石子,打中了太陽穴。
那是祁子涵的特技,原本用石子來打秦予希家窗戶的,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樓下的祁子涵,三步並坐兩步的上了樓,雙手撐着木護欄,雙腳就衝持刀的男人一踹,將男人踹下了樓,砸在地上摔暈了。
隨後,便聽得羅大龍高喊道:
“子涵,六爺在屋裡暈着,裡頭還有人!”
話音剛落,木質的門扉“嘎吱”一聲打開,屋子裡頭的人還未出來,就已經執刀衝祁子涵刺來。
遠處聽聞狗吠的祁睿淵等老爺爺,聞訊而來,剛好聽見了羅大龍的喊聲,那祁睿淵大吼一聲,
“什麼人?!”
他還沒動呢,他背後的幾個臭棋簍子就躥進了六爺家的院子,你擠我我擠你的,擠上了樓來,有的去拉羅大龍,有的想進屋去看六爺。
但門口還有祁子涵和屋裡的一人纏鬥,一個不小心,屋裡人的刀便劈向了一個帝都老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