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姚吃過午飯,剛回到教室,便見閆嘉致已經拿着一塊新毯子,站在高三(4)班的教室門前等着了。
引來一羣學生的圍觀。
“姚姚,這個給你。”閆嘉致一見簡姚回來,便立即上前,從羽絨服內側的衣兜裡,掏出一包果凍,“這個牛奶果凍很解膩,最適合剛吃完飯吃了。”
“閆嘉致他好貼心呀!果凍都是放在自己懷裡捂着的。”
“閆嘉致上學期不是不喜歡簡姚嗎?怎麼現在又突然這麼暖心了?”
“那還不是,人家有手段?”
“竟是些狐媚子的手段!”
“你們說,長得好看的男生,是不是都眼神不好?”
“……”
近來,韓江城、厥天和、閆嘉致,三人都明顯更偏向簡姚,這早已引來了不少人的反感。
“髒。”簡姚看着面前故作深情的閆嘉致,如果不是上一世已經見識過對方的無恥,這一世又從天眼中看到了那無比骯髒的一幕,估計,自己也會如周圍女生那般,淪陷。 шшш★Tтkǎ n★℃ O
“髒?”閆嘉致聽她再度這麼說,尷尬一笑,立即將手中的果凍收了回來,討好道:“那你拿着這條毯子,這是我新買的,不髒。”
簡姚瑩亮眸光,落在對方那張極具欺騙性的臉上,笑意如寒冬驕陽般,灼目卻又毫無溫度,“閆嘉致,你這又算什麼?”
“姚姚,以前的我太不是個東西。”閆嘉致說着,直接擡手往自己臉上重重抽了一巴掌,清脆聲響,令在場衆人,都爲之驚訝。
“這些天,我想清楚了。”閆嘉致半躬着身子,極爲認真又深情地看着面前少女,“姚姚,我發現我是真的喜歡你,即便沒有咱們小時候定的娃娃親,我也喜歡你。”
“所以,姚姚你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好好補償你,好好對你。”說到動情處,閆嘉致的雙手情不自禁地擡起,想要抱住簡姚,卻被她直接一巴掌拍了下去。
“說完了嗎?”別說對方此刻是在演戲,就算是真心實意的道歉,這個上一世的人渣、這一世又毫無底線的男人,簡姚也不絕會再原諒。
自己一腔熱血,換來的卻是冷臉,閆嘉致心中憤怒簡姚的鐵石心腸,但面上卻依舊強裝深情,“姚姚,你現在不原諒我,也沒事,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用我的真心實意,來打動你。”
“那我,就……拭目以待。”簡姚轉身離開時,回眸一笑。
風拂起少女墨發,更襯得她雪肌朱脣,勝了天邊驕陽。
還依舊保持着手拿毯子動作的閆嘉致,看着面前這個分明已看了十多年,卻突然覺得明豔動人的少女,心中一時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但,剛纔那回眸一笑的片刻驚豔,卻令他心中那股征服欲,莫名燃起。
“簡姚!我閆嘉致,這輩子一定要把你追到手!”閆嘉致不受控制地一聲大吼,不僅引來了周圍同學們的側目。
更是令提着水壺從辦公室裡出來的呂波,眉頭緊皺,“閆嘉致!你給我過來!”
簡姚不僅是高三(4)般的進步學生,更是韓江城父親的那位助理,特意強調過,需要他們這些老師照顧的學生。
即便,拋卻早戀一事的惡劣影響,單單爲了即將走完全部流程的圖書館,呂波也絕不能容忍閆嘉致今天的做法。
教室裡。
韓江城將一盒切好的蘋果,送到了簡姚面前,“剛纔我用熱水燙過了,不涼。”
“很甜。”簡姚用牙籤叉起一塊,放在口中,清脆爽口的溫熱果肉,令人心情大好。
韓江城看她含笑吃了幾塊,心中也似吃了蜜般甜絲絲的。
等回到座位,少年面上的笑意卻瞬間斂去。
他拿出手機,給自己的貼身保鏢發了個信息。
一小時後,保鏢的信息,這纔回了過來,僅有簡短三字——已搞定。
下午,課間休息時,剛從衛生間回來的劉芳芳,看着正在喝水的簡姚,興沖沖道:“姚姚,閆嘉致在老師辦公室門口,罰站呢。”
“好事呀。”簡姚由內而外,覺得舒心。
“那你知不知道,老師讓他罰站的理由?”劉芳芳一雙眉毛,似會跳舞一般,隨着她歡快的雙手,一起舞動。
“什麼原因?”簡姚也很是配合的滿臉好奇,問道。
“引誘你這位女同學,早戀。”其他人或許不清楚,但劉芳芳卻知道閆嘉致曾對簡姚做過的那些事,故而,看他今天這樣,心中也是覺得十分解氣。
“他閆嘉致,可沒這個魅力。”簡姚淺笑搖頭,翻開了下節課會用到的試卷,開始對照錯題。
“閆嘉致沒有,那……誰會有這樣的魅力?”劉芳芳回到座位上,一臉八卦地盯着自己的同桌,但眼神卻在韓江城與厥天和身上游走。
被兩人對話吸引的,還有周圍其他不少學生。
“別貧了,你看你這道題的化學公式,都寫錯了。”簡姚白玉般的指尖,輕點在花癡閨蜜面前的試卷上,“有時間,咱們還是多做幾道題,高考也能多考幾分。”
“姚姚,這可不像你呀!”劉芳芳俯身,半趴在閨蜜耳邊,低聲笑問道:“是不是害羞了?”
“還是說,你突然想學着電視裡的尼姑,斷情絕愛,以後都不要愛情了?”以往,兩人私下裡也常聊自己喜歡的類型。
劉芳芳聽簡姚說得最多的,便是閆嘉致。
現在,閆嘉致對簡姚沒了吸引力,應該是有其他人出現了。
“我覺得,愛情是很純潔的奢侈品,有的話,是人生的錦上添花,沒有也實屬正常。”簡姚思索片刻,認真道。
“但是,無論有沒有愛情或者喜歡的人,咱們都要先讓自己變得優秀,這樣即便沒有愛情、沒有婚姻、沒有孩子,咱們也能活得精彩。”
強大自己,不將自己的希望,依附於其他人身上,纔是根本。
這是上一世,簡姚用了大半生時間,才悟出來的道理。
“姚姚,沒看出來,你什麼時候成爲了哲學家了呢?”劉芳芳第一次聽到閨蜜,這麼認真地講解對愛情的看法,心中總覺得有些怪,又有些新奇,“不過,女孩子怎麼能不結婚、不生孩子呢?”
後排的韓江城聞言,看着前面少女的清麗背影,一雙眸子中滿是歡喜——姚姚,就是這般睿智又獨特。
端着杯子走進教室的厥天和聞言,看向簡姚的眸光,深了幾分。
等到放學,簡姚走出學校門口,本以爲還會遇到閆嘉致的死纏爛打,卻不想,直到她跟着劉芳芳與韓江城三人一同上了車,也依舊未見到他。
等回到家,簡姚剛放下書包,就聽客廳里正在擦桌子的母親說,“俊良,我剛纔下樓倒垃圾的時候,聽說閆嘉致他爸爸,今天被單位開除了?”
“怎麼好端端的,會被開除?”坐在輪椅上,正在伸展手臂的簡俊良,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說是因爲挪用公款,被查出來了,至於還有沒有其他事,就不知道了。”姚春華說到這裡,目光卻是看向了自家女兒。
閆嘉致跟簡姚自小便有娃娃親,閆家要是出事了,以後女兒的日子,肯定更不好過。
這個娃娃親,他們無論如何,都是要幫女兒退掉的!
即便,沒有今天這檔子事!
簡姚聽到這一消息,不禁轉頭,看向一旁正幫洪福蘭端菜的韓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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