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那就進化成蝴蝶吧（2合1）
季風感覺到了很多人如同刀子一般的目光，可他非但沒有收斂的意思，反倒是洋洋得意起來。
怎麼滴？
我老婆給焐手，你們還有意見了？
那我不得狠狠爆殺？
“嗯，老婆的腿好暖和，老婆你腿好軟啊……”
溫暖嘴角抽了抽，沒有理會某人的意思，繼續保持住認真學習的姿態。
認真學習本來就是她的性格，也是態度。
可惜，溫小暖終究還是低估了某人臉皮的厚度，在衆目睽睽之下，某人的手居然開始明目張膽的往裡鑽了。
他這樣一搞，溫小暖哪能繃得住？
兩條大腿猛然收緊，連忙夾住季風的手掌，不讓那手指繼續蠕動。
“季風，現在在上課！”
“我知道啊，我也沒幹啥。”季風一臉無辜。
這叫沒幹啥？
溫暖差點氣笑了。
“你的手？”
“哦，裡面比較暖和。”季風一臉認真。
溫暖：……
溫暖蹙着眉，右手攥緊了筆桿，開始和季風較勁。
還好，季老闆也沒有太過分，在溫暖夾緊的時候，他還是很老實的。
只有在她認真聽講，或者進入思索狀態的時候，季風纔會抓住時機，狠抓硬抓，貫徹落實。
溫小暖瞪眼過了，錘過，甚至張嘴咬過。
但就是沒把季風的手推出去過。
“所以，伱們是在打情罵俏對嗎？”旁邊的一個哥們全程看着，心裡從最開始的憤慨，嫉妒，羨慕，恨。
逐漸變成了一隻酸逼！
兩人的拉扯一直持續到下課，季風都沒有突破防線。
主要是他也沒想着真的突破防線，畢竟是在上課，捂捂手就差不多了，哪能真在上課的時候摸摸啊！
不禮貌的。
所以下課的時候溫小暖對季風怒目而視，季老闆也是一臉無辜。
“爲什麼這樣看着我？我是無辜的。”
這次溫暖是真的生氣了，便直接張開腿，一把抓住季風的手掌，然後甩出去。
“你無辜？”
“嗯？怎麼？”
“哼。”
溫暖被他的無賴行爲整沒法，乾脆撇過頭，冷哼一聲，不理他，順便整理起自己的筆記。
季風見她不吱聲，頓感無聊，於是又開始犯賤了。
衆所周知，情侶在談戀愛的時候，犯賤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至於怎麼犯賤呢？
這方面還是有說法的……
因爲坐在溫小暖的右手邊，在她認真學習的時候，季風先是伸手去拿她左手邊的書本。
季風故意坐的有點遠，這樣伸手的距離就會特別長，然後臉頰就會擦着溫暖的耳朵掠過。
皮膚，嘴脣，還有鼻尖的摩擦，讓溫小暖的耳朵忍不住聳了聳。
這種摩擦實在太撩人，她的耳根子已經紅了一片，卻沒等到什麼季風下一步的動作。
什麼意思？這就結束了？
溫暖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就偷偷擡眸瞄了一眼季風，卻見季風真的在那裡翻書，沒有再看她了。
溫小暖突然感覺，可能是剛纔自己想太多了。
季風好像真的沒有撩她。
嗯，可爲什麼有點小失望呢？
溫暖眉宇間盪漾出一絲尷尬，隨後又收斂表情，繼續整理筆記。
可是通常都能夠很專注的她，此時卻總是走神，心不在焉。
筆記和書，也根本看不進去。
學神煩躁中……
就這樣，兩人平靜的過去了一分鐘，當溫小暖再次擡頭，小心翼翼的偷瞄季風時，季風恰好又伸手了。
這次他是去拿溫暖的杯子。
季風俯着身，遠遠的伸出手，好像刻意在和溫暖保持距離一樣。
可溫暖一歪頭，兩人的臉頰就蹭在了一起。
她甚至能夠感覺到季風的嘴脣和鼻息，近在咫尺。
刮擦，磨蹭，摩挲……
好像下一步他們就可以在教室裡，當着許多同學的面，直接親嘴，接吻時，季風卻很正常的收回去了……
是的，非常正常。
可正常纔是不正常好不好？
正常的季風會這樣嗎？
完事季總還補了一句：
“不好意思啊！”
溫暖瞬間有點炸：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親我還不好意思了？
平時親的還少嗎？
我全身上下還有什麼他沒親過的地方嗎？
怎麼就不好意思了？
他這是怕別人的誤會？是不是我剛纔不讓他摸摸，他生氣了？
他是不是不愛我了？現在讓他摸能挽回嗎？嗚……”
溫小暖想着想着，心裡就委屈起來。
只是她和一般的女生還不太一樣，她很少會對季風發脾氣，但是她會低着頭，開始自閉。
季風其實一直在悄悄觀察溫暖，現在已經快要笑出聲了。
不過他還忍得住。
不給摸就得治，以正夫綱！
這時，同樣是工管班的顧雪婷走了過來，走到了季風和溫暖面前後，她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溫暖。
隨後見溫暖沒有擡起頭來的意思，又把目光轉向季風：
“季風，溫暖她……怎麼了？”
“我不知道哇！她從剛纔開始就有些不對勁，可能是受到了一些學習上的困擾吧。”
顧雪婷聞言有些遲疑，她今天來就是和溫暖聊學習上的事情。
之前溫暖也去了帝都一陣子，所以回來之後，和顧雪婷這邊商量過一起去圖書館複習的事。
馬上就要考試，所以今天兩人說好去圖書館再複習一下。
只是沒想到季風突然出現，還把溫暖給整自閉了。
這讓過來找溫暖一起學習的顧雪婷也有些尷尬……
“這樣，那，要麼，算了……”
顧雪婷的語氣有些遺憾，其實她是挺想和溫暖交流的，因爲溫暖很厲害，能明顯感覺到的那種厲害。
1年多的成長時間，已經讓她和一般同學拉開差距。
顧雪婷現在每次和溫暖交流，不止在學習方面，在流量推廣和一些商業專業領域上，她都能有所收穫。
所以這種交流她還挺喜歡的。
只可惜，今天看樣子是沒機會了。
“你們忙，我先走了。”
“額，要麼，你再問問溫暖？”
“不用了，你們忙。”
“那行。”
就在顧雪婷準備離開的時候，一直低着頭的溫小暖突然把頭昂了起來。
隨後抓住季風后腦勺的頭髮，猛然向下一拽。
對溫暖從來不設防的季風，腦袋當即就被拽到了學習桌上，擺在了後排同學的面前。
咚！
衆人：？？？
顧雪婷：？？
撞擊聲讓周圍人都嚇了一跳。
就連顧雪婷也忍不住回頭看向他們兩人。
在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季風自己也在愣神的時候，溫暖居然拽着他的頭髮，直接親了上去。
按倒親！
季風：？？？？？？？
此時季老闆的CPU是短路的，而周圍的其他人，也同樣是目瞪口呆。
“臥槽！她A上去了？”
“嗯，我親眼所見。”
“那麼近的距離，我不會自己看啊？要你說？”
“所以，終究還是成爲了他們PLAY的一環嗎？”
溫暖擡起嘴脣的時候，兩人脣齒間的漣漪還沒有斷，曖昧的氣息已經被催發到極致。
不是，大夥什麼時候看過這麼攢勁的節目啊！
不止是圍觀羣衆，就連季風自己也懵了。
被溫小暖強吻了？
嗯？
愣神間，溫暖這裡已經收拾好了東西，隨後回頭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小聲道：
“我知道你是故意，這是教訓。”
轉過身，溫暖已經拉上了同樣震驚的顧雪婷。
“雪婷，走吧，我們去圖書館。”
“哦，哦……”
季風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老婆已經和別的女人跑路了。
季老闆獨自一人坐在座位上，稍稍回味了一下剛纔被強吻的感覺。
“這算教訓?”
嘖，你別說，還真別說……
無視掉周圍的眼神，季風也準備起身去圖書館。
本來就快放假了，陪着溫暖也沒什麼毛病。
剛起身，手機就響了起來。
【釣神的信息】
看到自己親爹的消息，季風頓時眉頭一鎖，感覺上就有些不對勁。
打開一看。
釣神：【兒子放假了沒？我和你媽都想你了，什麼時候回來啊？】
季風稍稍搓了搓下巴，考慮了一下老季這話的真僞。
季風：【有事？】
釣神：【瞧你這話說的，沒事還不能找我兒子？】
季風的嘴角抽了抽，他這算不算自爆？
季風：【確實是這樣的，你沒事真不找我。】
釣神：【你看你，這樣搞，父子情就淡了。】
季風：【你有什麼事情，還是直接說吧，我待會要忙，要是沒事的話就不聊了。】
釣神：【唉唉，別，確實有那麼一丁點事。】
季風：【說吧。】
釣神：【兒子，最近喝酒花的多了點，能不能給我爆點金幣？】
季風嘴角抽搐，老子找兒子爆金幣是吧？
這季廣尋工資也不低啊，錢呢？
季風：【你最近幹啥了？】
釣神：【我想買根垂釣者的新款釣竿，你也知道的，我這個人比較尊重你媽。】
季風：【（微笑）】
【支付寶轉賬，5000元】
季風：【爆了（微笑）（微笑）（微笑）】
釣神：【兒子，以後少用（微笑）這個表情，這個表情在網絡上代表無語，生氣的意思，不怎麼友好。】
季風：【我知道，我就是這個意思（微笑）】
釣神：【？】
季風：【你這個當爹的不給我錢就算了，整天還找我爆金幣，讓我怎麼跟你友好？（微笑）】
季風：【爸你有點下頭了（微笑）】
釣神：【（微笑）】
季風：【（微笑）】
父子兩很無聊的互相發了十幾條（微笑）表情，然後就沒有了下文。
不過季風刷了刷老季的朋友圈，終究還是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前世狠狠爆了老季金幣。
這一世被老登爆點金幣，也未嘗不可，當然，懟還是要懟的，不然他怕老季亂花錢。
走出教室，看着教學樓走廊裡，三三兩兩的同學們，低着頭在《陰陽師》裡畫符抽卡，一副神神叨叨的樣子。
季風就有種油然而生的滿足感。
至少，玩家們獲得了快樂，這是遊戲能夠帶給他們的。
接下來的時間，只要指尖的策劃不當畜生，不製造重大BUG，不搞數據營銷。
那未來的幾年，這款遊戲足以讓他賺的盆滿鉢滿。
幾款遊戲加起來的營收，也足以支撐起【指尖短視頻】的想法。
畢竟出錢的人也不止他一家。
看着工管班玩《陰陽師》的人還挺多，季風就感覺自己來對地方了。
“同學玩的好，同學們辛苦了。”
聽到他在走廊裡嚷嚷，一羣人立刻認出了他溫暖男朋友的身份，剛纔就一肚子酸水了，這個時候更是忍不住吐槽： “神經病。”
離開工管系這邊，季風順着人流，走向了圖書館的方向。
路兩旁的枝幹已經沒了葉子，到了放假時間的學校，人流似乎也是格外的多，至少比之前兩天多。
可季風走着走着，腳步便放緩了些。
右邊的人，好像有點太多了？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遲疑片刻，他還是熄了過去看一眼的想法，先去圖書館裡找溫暖吧。
走到圖書館裡，季風才發現平日裡人數衆多的圖書館，今天居然沒幾個人。
零零散散的，空出了許多位置。
等季風走到溫暖平日習慣性的右側靠窗位置時，他才發現這裡並沒有溫暖的身影。
不止溫暖，顧雪婷他也沒有看見。
季風蹙眉拿出手機，當即給溫暖撥了一個電話，可在電話響了兩聲後，居然被掛斷了。
“嗯？？？”
季風有點詫異的再次撥通。
【您撥打的手機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這時候，一向淡然的季老闆臉色終於變了：
“溫小暖在做什麼？”
他一邊向外走去，一邊找到了顧雪婷的電話。
這個電話他已經將近2年沒打過了，找到的時候他眉頭緊鎖，但對於溫暖的擔心，讓季風根本顧不得自己曾經和顧雪婷之間的那些小情緒。
嘟嘟嘟……
電話接通，顧雪婷略微有些急切的聲音隨之傳來：
“季風，老教學樓這邊有人要跳樓，就東邊這棟，溫暖剛纔走過去了，現在正在和那人聊天，我們現在不好過去。”
“好，我知道了，謝謝。”
季風掛斷電話的第一時間，人已經衝了出去。
他現在可算明白過來，剛纔爲什麼路口人那麼多，圖書館裡的人那麼少了。
好麼，這些人全部都去當吃瓜羣衆了。
而溫暖，很有可能是瓜，或者瓜之一。
……
同一時刻，在魔都大學，老教學樓的天台上，正坐着兩個女孩。
一個同樣很漂亮的女孩，不知道姓名。
而另外一個，便是溫暖。
兩人都坐在教學樓天台的邊上，也都晃盪着自己的雙腿。
在寒冷的冬天，這個女孩居然沒有穿鞋子，其實不止是鞋子，她下半身穿的都很單薄，就一條小裙子，連個連褲襪都沒有。
溫暖這個時候也是一樣，她脫掉了自己的鞋子，儘量和女孩坐的近一些，但也保持了2米的距離。
她到這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最開始的時候，女孩還很激動。
因爲樓下時不時的就有人喊：“跳下來啊，有種你就跳下來啊”這樣的話。
不得不說，學歷和素質或許有一點點關係，但這種關係通常不是絕對的。
魔都大學也出過十八驢這種事情。
所以，學歷高並不代表着素質就好。
噁心的人，哪裡都會有。
這會兒沒有人繼續這樣喊，也不是因爲這些人良心發現，而是因爲老師來了。
可溫暖坐在女孩身邊後，卻始終沒有說話。
她其實不太擅長去勸慰別人，她有的，只是自己的經驗。
所以她覺得，身邊女孩一定不想在煩躁的時候，有人持續跟她說話。
而女孩稍微冷靜下來之後，居然主動扭頭看向了溫暖：
“你是，溫暖學姐吧？”
“是，你認識我？”
“嗯，認識的，你真優秀啊，本人比照片上更漂亮，真好。”女孩的表情有些釋然。
可溫暖在看到這個表情的時候，心頭一緊。
她有些急切，卻沒在這個時候輕舉妄動。
沒人說話，兩人又重新迴歸了平靜，溫暖還在繼續模仿着女孩的動作，在天台邊上晃腿，反倒是女孩自己不晃了。
“溫暖學姐爲什麼坐在這裡啊？”
“陪你啊。”溫暖很隨意的說道。
“我不用人陪的。”
“真的麼？但我感覺你現在需要一個聽你說話的人。”
“他們都很煩，大學一點都不好，她們沒有一個是好人……”
面對突如其來的關心，女孩突然間說了很多，簡短的信息，讓溫暖大概猜到了一些情況。
大學一點都不好，沒有一個是好人。
同學？室友？
“周圍有讓你討厭的人嗎？”
“我每天晚上學習的時候，她們就說我吵，但是我已經沒有發出聲音了，她們還是一直說我。
明明她們打電話，玩遊戲，刷視頻的聲音比我大那麼多。
可是她們卻全部都反過來說我，罵我，欺負我……”
“她們怎麼欺負你的？”
“她們，她們往我的衛生巾裡撒東西，還用我的牙刷刷廁所，還有……”
女孩的話說到一半，一名輔導員已經衝了過來：
“孫璐璐你別衝動啊！”
聽到輔導員的聲音，孫璐璐的表情立刻產生了變化，黯然，甚至有點怨恨。
“你別過來！周玉你別過來！”
她的聲音很大，原本平靜下來的情緒，也在此時重新激動起來。
溫暖見狀立刻感覺到不妙，她對這名輔導員舉起了手。
“你好，老師，我覺得現在讓孫璐璐同學稍微冷靜一下比較好。”
“你是誰？”周玉盯着溫暖，感覺有些印象。
“我是溫暖。”
溫暖的聲音很冷，表情也很冷。
雖然現在做判斷有些魯莽，但可以預見的是，孫璐璐走到這麼極端的情況，輔導員的功勞絕對不會少。
一般來說，宿舍出了事，輔導員都是勸你……算了！
但溫暖這個名字，在如今的魔都大學，那實在是太過於響亮了。
畢竟指尖出自於本校，而《打分帝》《少女》《三國殺》都屬於本校創業扶持項目。
《爐石》也想給的，但做的太色，學校就沒要。
這樣多個頂級項目的公司老闆，溫暖這個名字，想不聽到都很困難。
“額，那，你們……”
“給我一點時間，我們可以等帽子和消防員過來再說，可以嗎？”
“溫暖，這要是出事了，你負責不了的，她要是跳了，你怎麼辦？”
溫暖盯着這個輔導員，頓時有種生氣的感覺。
這種人……
在溫暖生氣的時候，季風的聲音突然在人羣中出現：
“老師還是不要說話了比較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你又是誰？”
“我是指尖的創始人，季風，也是溫暖男朋友，可以了麼？”
季風的自報家門，瞬間在周圍引起了一陣騷動，這也是他第一次在人多的地方，自己公開身份。
沒辦法了，不自報家門的話，鎮不住場子。
他可以不在乎其他人，但他怕溫暖出事。
“行麼？”
季風目光冷厲的盯着這位導員，一直到對方終於敗下陣來。
“那，你們也別輕舉妄動啊，帽子和消防應該就快到了。”
搞定老師這邊，季風示意大家稍微退後一點，身份帶來的威懾力，以及冷靜的態度，在這種時候還是很有效的。
此時已經有校方領導趕了過來：
“小季？小溫怎麼回事？”
季風輕輕對兩個領導點頭示意：
“兩位教授好，相信溫暖就行，她心裡有數的。”
……
天台邊上。
溫暖見季風把人攔住了，隨即露出一個笑容：
“好了，現在沒人來打擾你了。”
“溫暖姐，對不起……”
“別，別說這種話。”
“對不起，我真的堅持不住了……”孫璐璐開始抽泣。
溫暖一時間也有些慌亂，她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季風，得到肯定的眼神後，才深吸了口氣：
“我理解你的，因爲我經歷過。”
“嗯？”孫璐璐側目。
“大學最難受的時刻就在於有的人在追劇打遊戲，有的人在偷偷讀書。
自己清醒的墮落固然可怕，但室友的努力更讓人揪心，她們會害怕你成功，嫉妒你的努力，從而想要破壞你。
所以有時候你被孤立，你被霸凌，並不代表你有問題，知道嗎？”
女生宿舍的問題，溫暖自己都很清楚。
她們宿舍真的不算特別糟糕了，至少沒出過帝都那種給室友下毒的情況。
當然，衝突也是不少的。
她剛入學的時候，當然就是最努力的一個，好在她的室友並沒那麼離譜。
也好在季風當時有教她，怎麼去和室友和平相處。
不然的話……
以她當時的性格，真的有可能會和室友幹起來。
聽到溫暖的話，孫璐璐的目光中閃爍出一絲異樣。
“學姐這樣的人，也被霸凌過嗎？”
“有，還很多呢……”不過最後一個霸凌者，快要成她老公了。
“可是我沒有你那麼好，那麼優秀……”
見孫璐璐還是很頹廢，溫暖破天荒的開始聊起自己一些過往，心路歷程：
“以前也沒那麼好，畢竟，我也差點就自殺了。”
“啊？學姐嗎？”孫璐璐很驚訝。
“是啊。”
“那你後來是怎麼走出來的……”
溫暖想了想，才緩緩開口：
“因爲我發現了一些事。”
“發現一些事？什麼事？”
“比如，我不高興是指精神上的我，我發燒了是指肉體上的我。
我想自殺，是精神的我想殺死肉體的我。
但是我不敢死，是肉體的我，在哀求精神的我。
所以，你也一樣吧？”
“什麼？”
“你想結束的是痛苦，不是生命，對吧？”
“額？”孫璐璐愣住了。
“其實呢，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糟糕或差勁的一面，有時候你會爲此感受到自卑，難堪，遭受拒絕，並且爲此感到羞恥。
你希望自己沒有這樣的一面，但你不僅有，你還無法擺脫它，對嗎？”
“那，應該怎麼辦呢？”
“反抗痛苦的最好方式，就是愛和生活了。
沒有愛不會死，但有了愛會活過來。
沒有人愛你的時候要好好愛自己，好好生活啊，姐妹。”
孫璐璐沉默了許久，終於再次抽泣起來，不過這次的聲音比之前大了很多：
“我一直覺得，如果我自殺的話，或許對那些認識我的人來說也是好事。
因爲大部分人都在像看蟲子一樣看待我。”
蟲子麼……
溫暖此時站起了身，靠在天台的護欄上，遠眺着不屬於這裡的風景，想到了那次她和季風在天台時的對話。
冷漠的臉上逐漸浮現出笑容，隨後……
她用只有她們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叮囑女孩：
“那就進化成蝴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