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從中醫堂回到老商圈時已經中午。
肝帝們都還沒醒,眼下公司空蕩蕩的。
溫暖把人安排到公司後,自己卻在葉雨薇疑惑的目光中溜了。
她也沒說自己要幹嘛。
只是神神秘秘的消失在樓梯口處。
12點多,春日暖陽,不過對於早上9點才睡覺的人來說,眼下這個時間點還是太早了些。
季風也是一樣。
409室內,季風只穿了個大褲衩躺在牀上,沉浸在半夢半醒的世界裡,迷迷糊糊的。
他也不清楚自己是睡着了,還是在做夢。
其實這種半夢半醒的睡眠,對季風來說已經算是很好的狀態。
要是換做他以前的心理狀況,這樣加班一夜到早上才睡覺,白天肯定會失眠。
沒辦法,缺乏安全感的人只希望黑暗包裹,不願意沉浸於白晝。
他們已經習慣生活在陰影裡,生活在沒有光的地方。
說的大概就是季風這種人。
咔嚓!~
恍惚間,季風聽到了門鎖打開的聲音,他的心裡有過那麼一刻的警惕,這是常年戒備的自然反應。
但隨着409的房門打開,那種熟悉的感覺,又讓這一絲警惕隨之消散。
腳步,呼吸,甚至是氣味,都足以讓他失去警惕。
真熟悉一個人的話,只是聽着她發出的聲音,就會知道來的人是她。
自己的愛人。
溫暖。
迷濛還在繼續,季風感覺自己依然處於迷迷糊糊的。
他好像看到有人走來,而他自己依然躺在牀上。
似乎是在做夢?
好吧,季風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畢竟他很少做夢。
“你在幹嘛呢?”
“額?沒幹嘛,抽菸呢。”季風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煙。
臥槽,他手裡居然真的有煙!
哎,不對啊,他平時是不會在牀上抽菸的,哪怕溫暖不介意,他自己也會剋制。
那這煙是咋回事?
正疑惑時,季風一轉眼,手裡的煙好像又沒了?
“抽的什麼煙啊?”那個溫柔的聲音問道。
“老黃山了。”
“你是不是沒錢了?沒錢了你要說啊,都說了不要在日常生活裡虧待自己。”
“啊?嗯。”季風感覺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我給伱買了兩條金皖,之前看叔叔和你都抽這個。”
“額,好。”
季風迷迷糊糊的撓撓頭。
眼前人的聲音,體型,氣味,都告訴他這是溫暖,他也知道對方就是溫暖。
可卻看不清楚對方的臉,咋回事啊?
“季風你過來,我告訴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
“我愛你。”
季風愣在原地許久,然後輕輕抱住了眼前人,開始了自己半夢半醒的呢喃詩章:
“我也愛你……”
“抱抱寶寶……”
“只有你能讓我安眠……”
“宇宙中心是一隻巨大的玉足,你就是玉足的中心……”
——————
溫暖視角的某人!
她剛脫完衣服上牀,就被人當場逮捕。
季風的力氣好大,根本沒辦法反抗的那種,可是,情況怎麼有點不對勁?
季風怎麼神神叨叨的?
這是在說夢話嗎?
“我抽黃山的。”
“老婆多掙錢啊,以後我要是沒錢了,就安心吃軟飯好了。”
“溫小暖你過來,我告訴你一件事。”
“我愛你。”
“抱抱寶寶。”
溫暖:(-)!!!
這是溫暖第一次見到季風說夢話。
以前季風都太警惕了,睡覺很淺,有個風吹草動就會醒來。
可他現在的樣子,好像還挺可愛的。
季風求抱抱這種事情,溫暖肯定是不會拒絕的,不管是在睡夢中,還是在清醒時。
只是在溫暖抱緊季風,帶給他無盡的溫柔時。
某人開始發病!
病的好像還挺嚴重,以至於溫暖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季風接下來的表現。
“宇宙中心是一隻巨大的玉足,你就是玉足的中心……”
“抱着你,我感覺自己是皇帝……”
“呵呵,這世上終究還是傻逼比較多,幸好我是其中一員,纔不會被人發現……”
“學校居然還有那麼多不長眼的跟我搶溫暖?呵呵,一羣螻蟻,他們已有取死之道!”
季風的這一覺,絕對算不上是安睡,他好像一直都在做夢。
抱着的地方也在一直改變,一會兒抱着腿,一會兒抱着腳,一會兒又爬起來像只蛆一樣扭來扭去。
他真的是在做夢嗎?
算了,就這樣吧。
溫暖稍微用力,把季風的腦袋按進自己懷裡,希望他可以安睡,畢竟好好休息還是很重要的。
可惜,她低估了季風發病的程度。
“以後每天做夢都要有溫暖的兔兔……”
溫暖:(ω)??
這種要求……
算了,就由着他吧。
因爲過去的病症原因,溫暖看過很多有關於心理學的書籍,對男性心理學也有一定了解。
她知道在心理學研究中。
男性心理學和兒童心理學其實是極其相似的。
這詮釋了爲什麼很多男生都喜歡說“男人至死是少年”那種話。
只是有時候,社會的責任,生活的負擔。
讓他們把這一面給隱藏起來了。
但也只是隱藏,不是失去。
如果有一天他感覺到足夠安逸,且不那麼疲憊,並擁有了安全感。
那個死去的少年便會從墓地中甦醒。
然後發病……
就像眼前的季風這樣。
是她讓季風心裡的那個少年又活了過來麼?
雖然抽象了一些,但其中的搞笑程度是拉滿了,可愛捏!
溫暖又一次抱緊了季風!
季風像個小孩子一樣,在溫暖的懷裡掙扎。
手邊迷迷糊糊的拽到了什麼卡扣。
溫暖頓時一驚。
而季風只是隨手一丟。
然後在溫暖震驚的目光中,輕輕將她抱緊,因爲昨天晚上加班的緣故,季風下巴有些胡茬。
抱緊時,多多少少有點刺撓人。
可溫暖根本就不敢動,這個時候她也是有點慌亂的,不知道自己的手應該放在哪裡,只能任由季風抱着。
好在季風他很安靜,這讓溫暖的心情也逐漸平復。
她看着懷裡的愛人,心說這樣也挺好。
溫暖的氣息讓人安寧,而季風也終於平靜下來,他的呼吸逐漸平穩,陷入安眠。
自閉少女輕聲耳語:
“以後每天都會有溫暖,不需要做夢。”
……
有時候秀恩愛這種事情,連老天爺都會嫉妒,下午的太陽都悄悄走快了些。
時間不知不覺中,就到了3點多。
季風感覺自己從來都沒有這樣熟睡過,安穩,平靜,彷彿一直到世界的盡頭。
至於世界的盡頭是什麼?
夢裡已經告訴了他答案,宇宙是一隻大玉足。
沒問題的。
煎蛋的油香味從廚房傳來,也喚醒了沉睡許久的季風。
“唔?好香啊……”
起身撓了撓自己凌亂的頭髮,季風抹了一把嘴,又砸吧了幾下。
感覺之前好像一直在吸着什麼東西。
嘴裡好像殘留了些許的香味。
迷迷糊糊的,記不清了。
聽了聽廚房的聲音,季風起身準備過去看看,可剛下牀就要走過去時,他又突然折返轉身,看向電視機。
電視機沒開,他也沒什麼看電視的興趣。
只是在電視機左上角處,掛着個東西。
一個白色的……bra?
怎麼個事?
這東西不可能是別人的,只能是溫暖的,怎麼丟這裡?
溫小暖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亂丟東西。
好過分!
季風蹙着眉走到電視機旁,把bra拿了下來,放在鼻尖聞了聞。
嗯,上面還是殘留着一些氣息的,應該是正在穿的那種。
好好好,證據確鑿。
回頭狠狠批評她!
把bra小心的放回牀上,季風終於朝着廚房走去,一進廚房,就看到了正在忙碌的溫暖。
下午3點多,眼下這個時間點對季風來說,也不清楚算是早飯,午飯,還是晚飯。
溫小暖做飯向來不會整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
什麼精緻小三明治,愛心早餐,她都不會做。
她做飯一直都是簡單,吃飽,在吃飽的條件下,儘量好吃一些就行。
所以下面條是非常合適的。
沒有下荷包蛋的原因,是季風更喜歡煎蛋。
要不是季風喜歡,按照溫暖做事雷厲風行的原則,她早就雞蛋+麪條+青菜,一鍋煮了。
正在切蔥花的溫暖若有所感,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季風。
少女的眉梢輕輕揚起,是幸福和開心:
“醒了?”
“嗯。”
“稍等,飯馬上就好。”
季風點了點頭,沒有在說話,但他的目光已經移不開了。
此時站在竈臺前的溫暖,就像是一位貼心的妻子。
穿着真空圍裙正在煮麪。
燃氣竈上的火光,照亮了她嬌嫩的臉龐和修長的身姿。
玲瓏的曲線貼合在身上,長髮如瀑布般垂在肩膀。
回眸的那一刻,一雙晶瑩的瞳孔閃爍着誘人,似乎在對季風宣告着某種無法言說的話。
圍裙,真空,正在做飯。
自己的愛人。
是不是要素拉滿了?
季風吞了吞口水,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
從身後環住了溫暖。
溫暖頓了下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回頭的意思:
“彆着急,很快就能吃飯了。”
季風的呼吸突然有些壓抑和急促,灑在溫暖的脖頸間,很快就讓溫小暖的耳朵染上了紅色。
他現在就想確認一件事。
於是就伸出了罪惡的小手。
“嗯哼!~”
3秒後,隨着一聲說不明的嗯哼聲,季風能明顯感覺到懷中少女的僵硬。
她機械化的轉過脖子,身體都繃直了些,說話的聲音也是宛若蚊蠅:
“季風,等下就要吃飯了……”
生怯怯的表情,幾乎讓人無法抗拒的聲音。
這哪是拒絕的聲音?
這是歹徒興奮音!
溫暖突然撇過頭,臉已經和耳朵一樣,紅成一片。
她有些害怕季風的目光,好似要把她給吃掉一樣,可季風很明顯沒打算這樣輕易放過溫小暖。
面對不老實的季風,溫暖只能一邊做飯,一邊扭動着身體。
她沒辦法拒絕季風,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只能一邊做飯,一邊在季風的面前扭來扭去。直到季風把溫暖的頭強行扭了過來,隨後俯身吻了上去。
一場長達2分鐘的親吻就此開始……
可2分鐘之後,糊了的煎蛋打斷了廚房的旖旎。
季風尷尬的停下,可自閉少女還在意亂神迷中,每次這種時候,她都會被親到六神無主。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嘛?
見季風停下,溫暖的嘴角突然向下,看起來並不是很開心。
“怎麼不親了?”
季風:???
“飯糊了。”
聽到季風這麼說,溫暖纔像是回過神來一樣。
“額,那我再煎一個吧。”
“別了,糊的不是很厲害,把糊的地方去掉還是能吃的。”
“哦。”
兩人之間的氣氛過於濃郁,多少帶着點曖昧上頭的感覺。
季風這時候纔看向溫暖的腿,原來是石膏已經拆掉了,怪不得。
只是這時候的自閉少女已經沒了剛纔曖昧中的勇氣。
她有些不滿的看着季風。
“做飯的時候不能這樣欺負我。”
“哪能忍住……”季風有些心虛。
“季風,這是個嚴肅的問題,沒關火很危險。”
“那下次,關了火再欺負?”
季風的表情還挺認真的。
而溫小暖的腦回路也不太一樣,她沒撒嬌的說“不要”之類,而是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
“那,好吧。”
這事能答應的?
季風一愣,乾脆把自閉少女直接抱了起來。
溫暖也沒反抗,她撐起已經好了的雙腿,雙手纏上季風的腰,很主動,也很用力的親了上去。
不過這次她明顯冷靜了許多。
一個深深的擁吻之後,便停了下來:
“好了,親愛的,該吃飯了。”
季風也不是那種猴急少年,雖然他真的很急,不過倒也不急於這一時。
“好。”
兩人把麪條和煎蛋端到公寓的小桌上,就準備來一餐幸福二人小飯桌。
剛動筷子,季風突然停下。
“怎麼了?是太燙了嗎?”
面對溫暖的詢問,季風頓在餐桌前好一陣子纔開口:
“不是,我就想問問,我睡覺的時候,還算老實嗎……”
季風有些心虛,睡覺的時候他很迷糊。
因爲在溫暖身邊,所以連夢都做的很放縱,這纔有此一問。
“沒,你睡覺的時候……”溫暖遲疑了一下。
“我睡覺時怎麼樣?”
溫暖見季風一臉急切,頓時笑了笑:
“沒什麼,你睡覺時的樣子很可愛。”宇宙是一隻大玉足,這還不夠可愛嗎?
但季風聽着這話,就有些心虛了。
可愛?
這算什麼形容詞?他一個猛男,怎麼能用可愛來形容?
“那我睡覺的時候,你有餵我吃東西嗎?”
溫暖:……!!!
“沒有的,肯定是你在做夢。”
“這樣啊。”
季風表情又有些遺憾,還抿了抿嘴,像是在回味什麼。
溫暖見季風這副表情,臉和耳朵又變成了一個色。
她起身:“我去上個廁所。”
迴避了一下情緒後,溫小暖心裡還是默默補了一句:
“不過以後每天還是會有兔兔,不需要做夢。”
等溫暖平復好自己的情緒,回來時。
卻見季風手裡拿着個東西,好像是……自己的bra?
她剛坐下,就聽到季風一臉嚴肅的批評起來:
“這是你亂丟的吧?雖然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住,但衣服鞋子還是不能亂丟的,這樣很不好。
這東西今天我就沒收了,你回頭再換一個別的吧。”
溫暖:????????
沒收?
不是,你這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還沒等溫暖想要說點什麼給自己辯解一下,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
咚咚咚!~
敲門的聲音有點大,季風覺得敲門人指定是沒什麼腦子的那種。
傻逼!
被打斷的季風,怒氣衝衝的跑過去開門,心裡尋思着要是公司的人,今天高低給他開了。
溫暖這時候則是去廚房迴避一下。
畢竟她沒穿bra,要是男生的話,總歸是不太好。
她的開放和熱情,從來都只是對季風的。
至於其他人……
喝喝,不過是長了兩隻眼睛的一顆球。
季風忍着氣開了門,一個熟悉的面孔站在了門口:
“季總,上班啦,弟兄們在討論有關於選美校花的噱頭,這事沒你真不行啊。”
看到來人是呂全,季風心頭的火氣“噌”一下就散了大半。
沒辦法,全公司技術不少,但技術佬就這麼一個。
他一個人負責整個公司4個大項目。
淘客引流,淘客發單,老遊戲維護,新遊戲研發。
現在算上《打分帝》,好吧,五個項目了。
開了他,不如把季風自己給開了。
“全哥上班呢?這麼早啊?”
“這都3點多了,真不早了,季總。”
好好好,卷狗是這樣的,季風也無力反駁:
“怎麼個事?”
“不還是打分帝的事麼?他們做的東西,實在不行,怎麼說呢,就是腦洞不夠。”
呂全不光是技術總監,他本人也是個死宅。
死宅的品鑑能力絕對是沒話說的。
看到那些職員們想的噱頭,他的評價只有一個字,屑!
和季風昨天晚上那些有梗又搞笑的小概念,完全沒辦法相提並論。
同事們討論一陣子,沒討論出個所以然,這才拱火呂全直接上來喊人。
呂全沒考慮過其他人爲什麼不來。
也沒考慮過爲什麼季風和溫暖一起沒來。
更沒考慮過自己跑上來打擾季風會產生怎樣的後果。
他只知道,到點了,該上班了。
聽到呂全的解釋,季風就有點氣不打一出來的意思:
“MD,老子每個月給他們發這麼多工資,想幾個噱頭想不出來,人均廢物。”
“有一說一,那幫傻逼是這樣的,不如季總一根。”
呂全跟着附和。
這是他認爲的拍馬屁手段。
是的,技術大佬也是懂拍馬屁的,只是他們的腦回路和一般人不太一樣。
他的馬屁很乾燥。
主要是因爲他的想法很簡單,家裡人很煩,同學們很煩,他們都不懂我。
只有老闆懂我。
老闆雖然很年輕,但老闆不是一般人。
老闆能理解他,他也能理解老闆的想法,這讓呂全感覺自己找到了知己,雖然老闆的技術也挺爛的。
他感覺季風這計算機4年,學出來了也是個爛仔。
不過沒關係,互聯網這塊,懂概念就行了。
老闆對他很好,所以他需要認真工作,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摻雜任何其他東西。
哪怕是那60萬年終獎沒有,呂全依然會這麼認爲。
老闆是不一樣的人。
他們應該一起加油,共創一份事業,以後頓頓肉沫茄子,頓頓兩份肉。
老闆這麼好了,他拍馬屁也是應該的。
聽到呂全的話後,季風怔在原地幾秒,他仔細確認了一下呂全剛纔確實是在拍馬屁。
這一番說辭,把他人都弄恍惚了。
怎麼感覺呂全的尬吹,比溫小暖尬吹還攢勁呢?
他是不是思想出問題了?
不對不對,肯定是哪裡不對勁。
“好了全哥,我知道了,這不剛吃早飯,你先下去,我和溫暖過一會就下去。”
“那行,季總,我先下去敲版子,你儘快啊。”
目送呂全離開,季風不禁有些感慨。
全哥是真的上心啊,這已經不是單純的肝帝了。
千里馬?
伯樂?
說這些有點沉重和誇張了,但人都是相互的,真誠即可。
這適用於任何感情。
親情,友情,愛情。
至於真誠是不是必殺技?
其實這東西就跟賭博一樣,賭對了人,真誠就是必殺技,賭錯了人就是小丑。
呂全賭的可不止是季風這一次。
在季風之前,他就賭過一次,只是那家公司倒閉了。
呂全失敗了一次,但他依然真誠。
技術佬的想法很簡單,也和概率學有關係。
真誠確實會輸。
但如果不真誠,不去賭的話,永遠不會輸,卻也贏不了。
呂全不是一個賭徒,卻永遠真誠。
所以,他等到了那個同樣真誠的人,真誠的老闆,滿盤皆贏。
這種人沒成功的時候,會被人說沒腦子,一根筋。
但如果有一天他成功了,大家又會誇他眼光長遠。
人就是這樣,他們不會看你經歷了什麼,只會看你掙了多少錢。
“呂全麼?”
“嗯,催我上班呢,這傢伙……”
“呵。”溫暖也忍不住笑了一下,員工催老闆去上班這種事情,確實少見。
“那快吃吧,過一會一起過去。”
“好。”
兩人快速扒拉着碗裡的麪條,吸完面,季風套上了自己的小西裝。
溫暖也換上了那身紫色的西裝裙子和職場制服。
爲什麼選紫色?
因爲紫色很有韻味。
等兩人來到公司的時候,呂全幾人正僵在原地,而且季風發現竇丁他們居然也到了。
一羣人圍在一起,在白板上留下了許多塗鴉。
痕跡頗多,兩撥人也是臉紅脖子粗的,看上去就經歷了一番不小的爭執。
“吵架起來了?”
“怎麼回事?”
溫暖和季風壓場,公司成員們都默默不吱聲。
季風看向白板,上面還留下了剛纔沒有塗改的文案。
【溫暖】【葉雨薇】【沐晚秋】【顧雪婷】【方雅瑜】【張憐芊】……
看名字大概就知道,這些應該是公司成員們選出來的校花人選。
只是這些姓名牌面下的標籤,就顯得有些無趣,有的甚至讓人無語。
【溫暖】
【指尖未來女總裁,不近人情的那種。】
【珍珠市高考狀元,705分學神】
【魔都大學工管繫系花】
看着一行行他們公司的標籤,季風突然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這哪個傻逼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