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安伸手捶樊學智胸膛:“樊學智!你就是混蛋你!”
外面雨越來越大,噼裡啪啦水滴濺落在玻璃窗上面的聲音,掩映住了此刻一剎那的安靜。
何安安上前一步,伸手抱住樊學智結實有力腰身,把臉貼在他溼漉漉胸膛上,喃喃的說:“我喜歡你,我愛你,我爲你做的所有事情,都不叫犧牲,一切都是我自願的,覺得幸福滿足的。。。。。。”
樊學智一把抓住何安安,猛地把她扯進懷裡,堵上了她的嘴脣。。。。。。
何安安沒有一秒的停頓,她緊了緊自己抱住樊學智的手,和他激烈的接吻。
他們像兩條從水裡上岸的魚,只有在彼此的脣舌裡才能找到活下去的空氣,那樣的密不可分,沉淪,翻攪。。。。。。
樊學智緊緊摟抱住何安安,瘋了似的迴應,脣齒間模糊低喃:“安安,我愛你。。。。。。”
溼漉漉衣物一件件剝離,沿途扔了一地,窗外傾盆大雨伴着狂風肆虐,全數被堅硬牆壁隔離,房間裡只剩下了一室的溫柔纏綿。。。。。。
樊學智撐着身子坐起來,擔心的問何安安:“怎麼樣?”
“。。。。。。”何安安頓了頓,眉頭擰成結:“挺,挺疼的。。。。。。”
樊學智緊張的從牀上爬起來,湊過去仔細察看,臉色一點點白了:“腫得挺厲害,這,這得怎麼辦呀?”
“沒事,我睡一覺應該就好了。”何安安累得睜不開眼睛。
樊學智壓根就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只能幫着何安安簡單清理了一下。
樊學智是摟着何安安睡的,何安安疼得根本睡不安穩,昨晚就傷到的地方,這回更加劇了傷勢,她迷迷糊糊入睡,後半夜開始發燒了。
何安安昏昏沉沉不知道,樊學智大半夜把孫從安招了回來,喂她吃了孫從安從醫院裡臨時開回來的退燒藥,早上天亮時,燒退了,才一點點轉醒。
何安安醒過來時,才發現牀單被罩都換成新的了,連她身上也套着乾爽的衣服。
早上時,孫從安等着何安安燒退了,
就偷偷摸摸走了,怕她醒過來後尷尬,樊學智下樓送人。
孫從安伸手捶了樊學智一拳:“有你這麼幹的麼?你那玩意是亞馬遜大象吧?你看看你都把安安禍害成什麼樣了!”
“槽!”樊學智擔心着何安安,臉一直沉着,聽了這話到底是沒忍住咧嘴樂了。
孫從安看着他,心裡頭到底還是酸了一下,沒忍住拿話懟他:“臭美什麼呀!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走吧,我帶你去我家小區外面的粥鋪,他家熬的粥特別好吃,你買了回去跟安安吃吧,她剛退燒,吃點清淡的東西比較好。”
樊學智感激的說:“謝了啊!”
孫從安擡腳踢他:“滾蛋!再跟我客氣,小心把你牙踹掉!”
樊學智跟着他打打鬧鬧去了粥鋪,買了粥,扭頭回去。
樊學智進門時,何安安已經醒了,何安安身上的衣服是孫從安昨晚找出來的他媽媽新買的家居服,商標還沒摘呢,肥肥大大的純棉料子套身上挺舒服。
樊學智見她醒了,趕忙湊過去詢問:“怎麼樣?好點沒?”
何安安點了點頭,沙啞着嗓子問:“你什麼時候起來的?”
樊學智見她沒什麼事了,懸着的心落了地,去廚房翻碗盆:“也沒多長時間,你昨晚發燒來着,現在燒退了,還有沒有哪兒覺得不舒服?”
“就是那兒疼的厲害!”何安安現在只要一動彈,下面就疼。
樊學智快要心疼死了,把早飯端到牀上伺候着何安安吃飯,等何安安吃完了,他自己就着剩下了填飽了肚子。
何安安吃了感冒藥後有點犯困,樊學智幫着她蓋上被子,等着她睡着了,出門打車去了趟醫院。
樊學智掛的是婦科,撿着診室裡沒人時,硬着頭皮進去,磕磕絆絆把何安安的症狀說了,五十開外的女醫生瞥了他一眼,表情淡淡的開了一盒消炎消腫的藥膏,囑咐:“注意一定要做好措施,過程中太生猛了,對女孩子傷害很大,不能圖一時高興痛快,知道麼?”
樊學智脹紅了臉,答應着扭頭跑了出去。
樊學智回去照着說明書,幫着何安安上了藥,藥確實對症,上了藥,何安安才真正輕鬆下來,舒舒服服睡了過去。
樊學智坐在牀邊上,看着何安安的睡顏,出神。
何安安頭髮披垂在腦後,露出消瘦漂亮的臉蛋,樊學智最喜歡看何安安的眼睛,黑漆漆似無底的夜空,一眼望去,無邊無際,浩瀚遼遠。
現在這雙眼睛輕輕閉合着,濃密睫毛聚集在一處,畫出好看弧度。
樊學智脫了鞋,爬到牀上,輕輕把何安安摟進懷裡,溫柔親了親她緊閉的雙眼,呼吸慢慢平穩下來,沉沉的睡了過去。
何安安跟樊學智在孫從安家住了兩天才回家,家裡長輩沒人懷疑,態度特別自然。
何安安後來才知道,郝卉丹動員了她小姨幫着打電話回來過,只說是帶着幾個孩子去了度假村。
樊老之前見過郝卉丹小姨,知道幾個孩子關係好,不疑有他。
何安安回來沒兩天,就接到何建斌的電話,告訴她刁雲鳳大哥的事情解決了,已經把人從局子裡撈了出來,具體情況沒細說,何安安自己琢磨着也猜到了大部份,知道這回刁雲鳳正經能消停一陣子,好好跟她舅舅過日子了。
何建斌一直忙着處理方慧敏大哥的事情, 沒得閒,所以高考分數下來時,第一時間知道消息的人是何老爺子。
老爺子拿到何安安的高考分數,沉默了。
樊老一家人知道這件事情後,震驚了。
兩家人裡只有何安安跟樊學智表情如常,平時該幹什麼幹什麼。
張靜已經可以慢慢下地行走了,她腳上傷口的結痂開始一點點脫落,露出深粉色嫩肉,看上去觸目驚心。
何安安揹着人偷偷哭過兩次,心疼的不行,後來怕被張靜察覺,硬生生忍着,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漸漸釋懷。
何安安性格乖巧,嘴甜,有眼力見,她把二老哄的一天天眉開眼笑,樊老跟樊老太太對待何安安簡直視若己出,有時候比對樊學智還要疼愛的狠。
樊學智看到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一向板着的臉上,見天掛着幸福滿足笑意,用張靜的話來說,簡直就是面帶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