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紛亂的心,因爲到了飛流莊而更加混沌,複雜。
甚至想要就此下車跑回凌家書院纔好。
可來都來了,若是在這節骨眼上跑了,肖寒怎麼看她32?
她自己都不知如何看自己。
見長亭抱着錦盒下車,十九本能的想要接過去幫她拿着,哪知,長亭反應巨大,將黃花梨的錦盒死死地抱在懷裡。
十九大囧。
酈三小姐,人家是想幫你拿東西,不是搶你東西的。你這反應……嗚嗚嗚,太讓人尷尬了。
“那個……這也不沉,所以我自己拿着好了。你先去忙你的吧,這裡我都熟悉,自己走就好了。”長亭也看出十九的尷尬,忙出聲化解。
十九點點頭,眼底仍是疑惑滿滿。
今天的三小姐真的很奇怪,心事重重不說,總是一副着急又無措的樣子,難道真的是五爺和三小姐之間起了矛盾?
不要啊……
打發了十九,長亭先是回到她在飛流莊的房間,這是肖寒留給她的房間,是整個飛流莊採光和裝飾最好的一間。
放下錦盒,長亭推開窗戶看向外面。
一片湖光春色,說不出的愜意溫馨。
就是在這片美景當中,肖寒和石志還有扈普澤朝這邊走來。
長亭扈普澤並不熟悉,只知道是粉妝玉琢閣的閣主,同樣也是石風堂的人,是肖寒的左膀右臂。
比起石志的粗獷豪放來,扈普澤則是典型的江南水鄉男子的優雅從容,甚至是精明狡黠。
三人也都看到長亭了,石志嘿嘿笑着打招呼,“三小姐,您這次來帶了什麼好吃的沒有啊?颶風可是每天都眼巴巴的等着吃您親手做的點心呢。”
石志的話換來扈普澤的一頓白眼。
明明是這個吃貨自己吃上癮了,可每次都要扯上颶風,這是欺負颶風說不出完整的句子呀。
扈普澤衝長亭笑笑,眉眼輕柔和睦,如俊美畫作,不可方物。
雖是比不上肖寒的完美極致,倒也是翩翩如玉的佳公子。
“你先等我一會。”肖寒衝長亭闔首,之前的眼神還是睿智明淨的,這一刻,卻是染了緋色的寵護甜蜜,直讓長亭心底也跟着泛起了甜絲絲的蜜色浪花。
感受着長亭和肖寒你來我往的甜蜜勁兒,扈普澤示意石志,他們先離開一會,可石志還惦記着點心呢,站在那裡也不走,還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在跟肖寒彙報情報。
“五爺,無影門和落塵幫最近都沒什麼動靜,倒是天啓門的二當家飛託尼,雖然上次受了傷,也只是收斂了幾個月的時間,最近一段時候又開始在邊關頻頻騷動,意有所圖。”
聽了石志的話,肖寒視線似有所悟的落在長亭身上,眼底依舊帶着濃的化不開笑意。
“飛託尼那邊,稍後我會親自解決,倒是落塵幫和無影門的態度你們要盯緊了。他們現在越是表現的一點野心都沒有,看似與世無爭,實際上……呵……”
肖寒笑着搖搖頭,一個冷笑足以說明一切。
不管是無影門還是落塵幫,都不是單純的安分守己度日的,一定都在暗處做着自己的打算。
“是,五爺。”石志沉聲領命。
“扈普澤,最近烏金礦那邊開採情況如何?”肖寒沉聲開口。
“五爺,礦產開採一直是有條不紊的進行,不過因着受到了之前烏國那邊都是烏金血礦的影響,我們這邊的礦產價錢反倒是漲了三成。”扈普澤如是說。
“現如今,都知道烏國那邊是烏金血礦,中看不中用,見血化作鐵。不會再有國家心甘情願的當烏國的庇佑者,烏國皇帝的日子不好過,卻也不影響飛託尼惹是生非!果真是一個飛託尼,即將將整個烏國都葬送殆盡了。”
肖寒此話一出,長亭不覺豎起了耳朵仔細聽着。
聽肖寒的意思,這是要趕在其他國家動手之前將烏國握在手心?
若真是如此,肖寒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
烏國有的就只是烏金血礦,但衆所周知,烏金血礦只不過是唬人的,上了戰場就連普通的青銅器都不如。除非能找到化解烏金血礦的法子,否則……
難不成,肖寒手裡就掌握着這一法子?
若真是如此,趁此機會,低價收了烏國的烏金血礦爲己所用,可是足夠開採幾十年,甚至上百年了。
只要能找到將烏金血礦轉化成烏金礦的法子,那就等於是守着一座座金山。
而現在沒人要的烏金血礦,指不定哪天就能徹底翻身!
肖寒是中原大陸做烏金礦產經驗最豐富的,若真的有人有法子能轉換的話,也只可能是他了。而肖寒一貫是深藏不露,若真的有法子,不到最後一刻是不會拿出來的,所以他現在極有可能是佈下了另一盤棋局,引更多的對手進來,繼而一網打盡。
長亭想的有些出神,並沒有注意到肖寒此刻落在她臉上的視線變得火熱激昂。
她能來,便是接受了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一切。
他也會給她一夜最難忘甜蜜的體會。
“你們先去忙吧,今晚有任何事你們自行解決,不必來找我彙報。”
肖寒丟下一句話後,大步朝長亭這邊走來。
石志還惦記着他的點心,卻不扈普澤飛快的拉走了。
今天可是五爺開葷的日子呢,他們自然不好打擾了。
眼見肖寒朝自己這邊飛快走來,長亭正要起身給他開門,某位爺卻是腳尖一點,直接從窗戶飛了進來,還不忘勾上窗戶,將外面春色關在窗外,準備開啓屋內的旖旎春光。
窗戶被關上,長亭一時適應不了屋內的陰暗,身後被他大力擁抱着,精緻翻滾到了一側牀上。
他的動作一氣呵成,怎麼看都像是演練了許多遍,這讓長亭有些不爽。
“肖寒,從你跳窗進來再到關窗,還有……滾牀的動作都如此熟練,看來你以前是有過無數次的經驗了……是不是?”長亭撇嘴,擡手用胳膊肘捶着他胸膛。
這小孩子一樣賭氣的舉動讓肖寒哭笑不得。
“是啊,我是在心裡演練了無數遍,纔有如此熟練地效果。”肖寒從後抱住了她,俯身親吻她如墨青絲。
“你少來,有話不能好好說,非要送那麼一套長裙過來,你倒是穿那樣一套輕紗的長衫給我看看啊?”長亭這時候就愛鬧小別扭,憑什麼只有她一個人難爲情,也得讓他嚐嚐那滋味。
肖寒沒忍住,笑出聲來,
“你想看,我就敢穿,有什麼難爲情的。”他真的不在意在她面前穿什麼,不穿纔好。
“你的意思就是我矯情咯?!”長亭撇嘴,一副將怒的架勢。
“不是,我怎會如此想呢?你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不信你感覺一下,我那裡有多麼歡迎你。”肖寒說着,拿着長亭的手就放在自己臍下三寸那裡。
那裡已經昂揚待發,的確是非常非常的歡迎她的到來。
甚至於,爲了等她到來,等了一年多的時間。
掌心甫一碰觸到那堅硬如鐵,長亭的心也跟着沸騰燃燒起來。
“討厭……我還餓着肚子呢,哪像你呀,就知道……”
“就知道什麼?就知道吃你嗎?因爲吃你就可以吃飽了,我還吃別的做什麼?你若餓了沒關係,我來餵飽你。”肖寒笑着迴應她,無論長亭今兒說什麼,肖五爺都有法子迴應她,因爲她來了,來的是她的態度和決心,而他也要將自己最完美的一面迴應給她。
同樣令她看到自己的態度和決心。
自始至終無轉移。
“肖寒……”
“我幫你換上那套衣裙……”
“不要……”太難爲情了!
“你確定不要?”某位爺說着,俯下身,竟是用牙齒咬開了她胸前衣襟的盤扣,那炙熱氣息噴薄而出,落在胸前,酥酥癢癢,欲罷不能,甚至於,她都一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弓起身子迎合着,顫抖着。
“你若不答應,我就用牙齒剝光你身上的衣服……嗯?!”
最後一個字,明顯挑高了尾音,帶着曖昧的挑逗和纏綿氣息。
長亭幾乎是本能的搖頭。
只是如此便有種難以自控的飄忽感覺,彷彿整個人正被他託舉着拋向高高的雲端深處,在跌落的過程中,他抱緊了她的身體,不停地衝刺前進。
肖寒就是有如此本事,哪怕現在還沒發生實際的關係,可他一些擁抱親吻的舉動卻是每每讓長亭體會到極致銷魂的感覺。
她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是被他牙齒輕咬着脫下所有的衣裙,她會不會丟人的暈厥過去。
因爲曾經好幾次,她和肖寒在隔着衣料的撫慰摩擦中都有着幾乎暈厥的極致感覺,這一次,更是無法想象。
見她乖乖就範,肖五爺總算是暫時放過了她,選擇用手如剝光春筍一般,將她輕柔剝開。
一層層,一絲絲,一縷縷,雖然已經熟悉她的肌膚,但是在今天,這般感覺下,還是每一個動作都抑制不住的激動,輕微的顫抖。
他早已認定這是他肖寒的女人,卻是等了一年時光,纔等來這一天。
卻又那麼的小心翼翼,謹慎認真。
這是他此生最重要的人。
是心靈上獨一無二的完美伴侶。
是他肖寒的女人!獨屬於他的酈長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