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在一旁坐着,安靜的看着。
玉妝和翠妝進來之後,兩雙眼睛,四隻美眸,就沒離開過肖寒的臉。說是仰慕都太含蓄了,簡直是對肖寒抓心撓肝的崇拜和喜歡。
長可任由雙繩子姐妹花如何個含情脈脈,肖寒就是冷着一張臉,連二人帶來的書信都不接,而是讓十三拿到他面前。
十三站在肖寒和玉妝翠妝當中,身側還有一個眼神忽然變得冷颼颼的長亭,身體莫名忽冷忽熱的感覺。
“十三,送她們出去。”
肖寒一聲令下,十三可算是解脫了。
要不然夾在當中的感覺真不好受。
玉妝和翠妝對五爺的心思,可是整個墨閣都知道的,而五爺的心又全都在酈三小姐身上,剛纔那一出,瞧酈三小姐渾身那冷冽寒霜的感覺,真真是比五爺的殺伐果決還要來得讓人膽寒。
還好,他現在出來了。
十三帶着滿臉落寞幽怨神情的玉妝和翠妝出了書房。
屋內,長亭懶懶起身,轉身推開窗戶,朝着蹲在院子裡看螞蟻搬家的颶風打了聲招呼。
“颶風,過來一下。”
長亭這一聲,喊的肖寒很不爽。
不過卻還是好脾氣的看着她此刻冷冰冰的側臉。他能感覺得到,某個小女人雖然是衝颶風笑着,可那笑意明顯只浮在表面,眼底是莫名寒氣。
颶風顛顛的跑到長亭面前,隔窗看着她。
比起看螞蟻,颶風自是更喜歡看長亭了。畢竟,愛美之心,對於狼人颶風來說,也是根深蒂固存在的。
“天這麼熱,不要總是蹲在那裡看螞蟻,容易中暑。昨兒讓你寫的字,去練習練習,一會拿來給我看看,寫的好了,有獎賞的。”長亭如此一說,颶風忙不迭的點頭。
其實,颶風剛來的時候肖寒也曾想過訓練他寫字,可肖寒實在太忙了,而颶風一開始對其他人都是充滿了敵意,莫說是寫字了,看一眼都不肯。久而久之,也就放下了。
自從長亭認識了颶風,就想着將寫字重新提起來。讓颶風多認字寫字,多看書,對他將來說更多的話也是有幫助的。
“我……你……”颶風含糊不清的開口。
“你是想說,你聽我的話,是不是?”長亭幫他解釋。
颶風立刻興奮的點點頭。
長亭總能第一時間明白他的意思。
颶風小手指試探的勾了勾長亭的小指,這一刻,儼然是忘了前幾天某位爺“嚴厲而恐怖”的警告。
就在颶風的小手指纔剛剛勾上長亭小指時,長亭身後,一抹玄色身影驀然出現,突如其來的壓迫感頓時令颶風渾身一抖,眼睛眨了眨,慌忙收回自己的小手指,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捂着臉,轉身跑了。
一邊跑着,嘴裡還不忘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是知錯之後無奈的哭泣聲。
長亭不覺惱怒的瞪了肖寒一眼,“幹嘛對颶風那麼兇?你自己剛纔不還跟那對雙生子姐妹花眉來眼去的嗎?”
話一出口,長亭忽然覺得自己像是挖了一個坑,自己把自己給繞進去了,當即再次扭過頭,不理他。
“嗯,我就知道。”肖寒自顧自說道,低沉磁性的聲音有種令人着迷的魔性,引人迷醉其中。
長亭只覺得後背有莫名酥嘛的感覺襲來,旋即,已經被某人緊緊抱在懷裡。
他就知道,她是吃玉妝和翠妝的醋了!他的小女人也懂得吃醋了!這樣最好,是很好的第一步。
“我知道,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像酈家不也如此?有幾個男人能像我外公那般,自始至終只有我外婆一個妻子呢?更何況還是那麼粉雕玉琢的一對璧人,如果我是男人,也會動心。”
人雖然在他懷裡抱着,可長亭嘴上卻不準備放過他。
肖寒無奈的笑了笑,這小女人竟是在這裡給他挖坑呢。
“我只會比你外公做的更好。想當年,你外公和母親,沒有能力把你救出來,讓你吃了很多苦,但是這種事情,絕不會在我們身上發生。我可能沒說過,你是我肖寒看中的女人,而且是唯一一個女人。不管現在還是將來,若能三生三世更好。我只要你一個,足矣。”
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能說出這番情話來。但情到濃時,到了連他自己都無法控制的時刻,還有什麼話能藏得住呢?
感情的事情便是如此,你越是壓抑,有朝一日,爆發出來也就越加猛烈。
如他這般,自以爲是不需要感情的,在感情的地帶一直空白了二十年,但說到底,只是沒遇到真正適合他的那個人。
“你堂堂墨閣閣主都如此能言善道,唉,這可讓天下其他男人如何活呢?論財力物力,他們已經輸給你肖寒了,現在比起鬨女人開心來,都不是你的對手!嘖嘖!肖五爺,你這是要與全天下男人爲敵嗎?”
長亭故作輕鬆的語氣,卻是聽的肖寒心下莫名發癢的感覺,看着她此刻清眸明淨,清麗明媚的神情,只覺得抱在懷裡是遠遠不夠的。
“我發誓,情話只對你一個人說。而且,我今兒也不知道扈老七會派她們倆個過來送信,要知道是她們的話,我絕不會讓她們進門就是了。好了,別鬧彆扭了,不許吃醋了。”
肖寒說着,寵溺的捏捏她下巴,眼底說不出的寵護,憐愛。
長亭不滿的嘟起嘴,涼涼道,“說不定你口中說的那個扈老七根本有意將美人兒送到你房間呢,最好是送到你的牀上,如果今天我不在的話,呵呵……豈不正好成了好事?唉,如此說來,我這算不算壞了你肖五爺的好事?”
長亭的伶牙俐齒,肖寒自然是領教過的,只是今天的她,醋意實在是有些大了。
其實,這能怪的了長亭嗎?
且不說那姐妹倆從進門開始眼神中流露出來的對於肖寒的渴望和愛慕有多麼明顯,單就二人的一身打扮,也是說不出的暴露妖嬈,胸前的春光若隱若現,就是女人看了都會讚歎不已,更何況是男人了。
其實,肖五爺也着實冤枉。
從他知道進門的是玉妝和翠妝之後,自始至終都沒擡頭看一眼,自然也不知道二人都穿了什麼。
“那你是不相信我肖寒的第一次一直都留着準備給你了?”
見長亭還在彆扭,不得已,肖寒只能甩出自己的殺手鐗。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我去看書。”長亭掙開他懷抱就要走。
記憶中,肖寒的確不止一次提到過,他從未有過別的女人,起初,長亭是不相信的,可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之間感情的遞增,長亭開始重新審視肖寒曾經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若非如此,她也不會說出要跟他試着開始這種話。
可肖寒每次將話題引到這上面時,接下來就會暴露出他的“色狼”本性,幾乎每次都會將長亭壓在身下各種親吻撫摸,說白了,就差最後一步了。
所以,趕在某位爺“借題發揮”之前,她必須儘快脫身。
然,她的小心思,如何能漫過鼎鼎大名的肖五爺呢,人才轉身呢,就被肖寒重新拉回到懷裡。
這一次,他拿着她柔軟細膩的小手,徑直放在了臍下三寸的位置上。
這是他第一次引導長亭觸碰那裡。
長亭幾乎是本能的想要逃走……
“能觸碰到這裡的,你是第一個,是唯一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我若背叛你,就讓它從此以後都了無生息,都不起任何作用。但是,如果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那就祝願它從今以後都能讓你欲仙欲死欲罷不能,可好?”
肖寒說着,更用力的摁着她小手。
長亭的心,崩潰了……
男人的那裡,還可以用來祝願的?
肖寒,祝願你大爺啊!
長亭真想就此擡腿狠狠踹向他,廢了他纔好!
什麼了無生息?不起任何作用,又不是太監!
果真,論起無恥腹黑來,她是如何也不可能是肖寒的對手的。
“肖寒!你放開我的手!”掌心的炙熱膨脹,她如何不明白那代表了什麼,因此,此刻的面紅耳赤也在情理之中。
可某位爺卻不打算就此放開,好不容易看到她吃醋,好不容易他們之間的感情又增進了一分,自是要趁熱打鐵的將彼此之間親密的互動再進一步了。
“小長亭,不要害羞,它在跟你打招呼呢,待我們成親了之後,說不定你天天都要看到它,它可是將你我合而爲一的功臣。你可不能怠慢了它,更加不能嫌棄它,不是嗎?”
肖寒說着讓長亭哭笑不得話,旋即,俯身在她脣上落下纏綿悱惻的熱吻,吻的她氣喘連連,眼神迷濛。
“在我身上,不止是這裡,哪裡都是屬於你的,都是早早的就爲你做好了準備,只要你點頭,隨時隨地都會以最完美的狀態迎接你,進入一個只屬於你我二人的銷魂世界,小長亭,你知道嗎?看到你吃醋,我竟是比剷除了飛流莊那些老傢伙來的還要高興……你這個磨人的小傢伙……只有你,只有你了……”
最後兩句話,更像是喃喃自語。
又像是心底對於她無限疼愛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