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跟皇甫晴和扈普澤談事的時候,長亭自是不會多說話。
坐在肖寒身邊,人也平靜了一些。
其實仔細一想,難道肖寒的爲人她還不清楚嗎?
只不過,她還是要弄清楚了阿布究竟是誰。
“長亭……”
“嗯?”長亭隱約聽到肖寒叫她,等她回過神來,所有人都在看她。
偏偏這時候十三還多嘴了一句,“夫人,屬下剛纔見到曦兒在外面等您,說是您有事找五爺,讓她等在外面的。”
十三的話讓長亭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
“哦,沒什麼大事。一會再說也可以。”
話雖如此說,可長亭臉上卻寫滿了老孃現在就很想知道阿布是誰的傲嬌和糾結。
“長亭,要跟我說什麼?是不是這裡的飯菜吃的不習慣?還是睡得不舒服?”肖寒關切的問着她。
長亭白了他一眼,淡淡道,“難道我就只知道吃吃睡睡嘛。”
“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也沒說你是那個意思。”
一時間,長亭的語氣也有些急了。二人之間,涌動一股莫名的火藥味。
“我讓他們先下去,有什麼事我們慢慢聊。”肖寒握着她的手耐心說道。
長亭沉默的點點頭,面上卻有些不甘。
就這麼讓皇甫晴走了嗎?還不知道她是不是阿布呢!
“回五爺,八爺,玉妝和翠妝在外面求見。”
就在這時,有屬下通稟。
一聽到這二人的名字,長亭臉色不由得陰了陰。
見此,肖寒更加想要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讓她如此糾結不悅的表情。
“讓她們進來。”不等扈普澤開口,肖寒已經沉聲下令。
扈普澤卻是納悶的很。自從三年前酈長亭疑似吃玉妝和翠妝的醋之後,這兩個丫頭可是連見肖寒一面都難,今兒這位爺是怎麼了?
扈普澤好奇的打量着肖寒和長亭。
而玉妝和翠妝已經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五爺,八爺。”
二人福身請安。
看到長亭之後,也恭敬請安。
“夫人。”
“嗯。”長亭淡淡應了。
“夫人,您是不是誤會阿布了……厄,不是,是八爺。”
玉妝小心翼翼的開口。
之前,她和翠妝仔細研究了一遍,將之前說的話再次對了一遍,這才感覺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讓夫人誤會八爺了。
“阿布是誰?”
長亭凝眉開口,索性也開門見山。
“阿布就是我啊!”
扈普澤雖然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
雖然這暱稱比較挫,但這是孃親給他取的乳名,再搓也不能丟了。
“你是阿布?你是男的呀!”長亭撇嘴,顯然是懷疑扈普澤。
“是啊,我是男的,我也是阿布!這是我孃親給我取的名字!我……我錯了嗎?”扈普澤一臉蒙圈。
這名字咋了?
肖夫人不喜歡啊!
扈普澤不由得小心翼翼的看向肖寒,因爲他太瞭解肖寒對酈長亭的寵溺了,只要酈長亭不喜歡的,肖寒一定會讓他改名!
“可她們剛纔說,五爺一來,你整個人都變了一個人,尤其是看向五爺的眼神,透着讓人心疼。她們還說什麼阿布在這裡等了五爺一年,你看到五爺只顧照顧我,不管你,難過不已,你還要找五爺說清楚心裡話,說以後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五爺身邊了,五爺去哪裡,你就要去哪裡?這怎麼會是你能說的話呢!”
顯然,長亭還是不相信。
這下,所有人都恍然大悟了。
尤其是肖寒,難得的,肖五爺有臉色漲紅的時候。
其實是憋的想笑不好意思笑。
扈普澤一拍大腿,豪氣道,“我說肖夫人,你可是誤會我了。其實是這樣的,我一直想要回到京都去,就想在見到五爺的第一面就跟他說清楚,誰知一直沒這個機會。而玉妝和翠妝其實都是我的人,我看到你跟五爺神仙眷侶你儂我儂的,就想着也去找我的玉妝翠妝安慰一下,這纔在她們面前囉嗦了幾句,而私下裡,她們作爲我的夫人,都是稱呼爲爲阿布的。這不是顯得更加親暱一些嘛。”
扈普澤說到最後,自己也有些難爲情。
因爲他尤其喜歡在男歡女愛的時候聽玉妝翠妝喊他阿布,這種感覺,奇妙難言,難以言說。
扈普澤解釋完了,玉妝和翠妝拼命點頭。
十三也沉聲道,“是啊夫人,你誤會五爺了。阿布真的是扈普澤的乳名,我們都知道的,而他也是去年在這裡迎娶了玉妝和翠妝,她們都是他的夫人了。”
十三說完,皇甫晴忙起身道,“我看我們還是到外面走走吧,肖夫人一定還有話要跟五爺說,我們在這裡豈不是太不識趣了。”
皇甫晴是未來的樓蘭女王,如果連這點眼力價都沒有,還如何能撐起樓蘭?
隨着皇甫晴開口,扈普澤帶着玉妝和翠妝麻溜的退了出去,十三也乖乖離開了。
走到門口還不忘將眼巴巴瞅着的曦兒一併拎了出去。
如此尷尬的場合,他們還是離遠一點的好。就讓五爺慢慢安慰夫人現在那顆尷尬異常的心吧。
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偌大的前廳,就剩下臉色真的漲紅和憋笑憋的漲紅的肖寒。
“哼!想笑你就笑吧,憋着不難受嘛?”
長亭大囧,一開口,肖寒就沒忍住笑出聲來。
“你……你以爲阿布是我在這裡的女人?以爲是我的桃花是嗎?長亭……”
肖五爺揉了揉鼻子,好不容易纔止住笑。
“我……誰叫她們說的不清不楚呢!說的他好像爲了你茶飯不思非君不嫁一樣!那我纔將醒來,看不到你,本來就想見你,正好聽到她們那麼說,我自然就……”長亭也生氣啊,氣自己竟然鬧了這麼大的笑話。
差點就衝着皇甫晴質問了!
好在,她沒那麼做。
“我看你剛纔衝進來的架勢,是不是將皇甫晴當做阿布了,是不是想指着她的鼻子質問她爲何搶你夫君?”
“我纔沒有!我也不是衝進來的!我就是正常走進來的!!”長亭自是不會承認了。
“是啊,你只是走的快了一點,有點像跑的感覺。”
“沒什麼事了吧!我……我回去休息了。”長亭握緊了粉拳,轉身欲走。
“不是才醒嗎?又要睡?”肖寒從後抱住她,不許她離開。
雖然是一場誤會,但他也不捨得她一個人解決鬱悶不是嗎?
“對我就這麼沒信心嗎?”肖寒說着,在她耳邊壞笑着吹氣,還不忘輕輕咬着她耳垂來懲罰她。
長亭縮了縮脖子,他的舌尖卻是落在她脖頸上,一瞬溼潤酥嘛的感覺登時傳遍全身,讓長亭的身子軟軟的倒在他懷裡。
“都說了是一場誤會,難道你希望我聽到這些以後是沒有任何反應,你才滿意嗎?”長亭不滿的嘟囔着。眼見着肖寒的大手已經揉到胸前,她想要擡手阻攔,卻被他打橫抱起,徑直朝後面的房間走去。
“我自是知道,你現在不會無動於衷。只不過,你終究是誤會了我呀,是不是應該好好補償一下我。”
肖五爺這裡說的是補償他,而不是他要討要什麼。
這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就是讓她好好地侍奉他了。
很快,來到牀邊,肖寒抱着長亭躺在牀上,翻身之後,他躺在那裡,將她抱在身上。
“今天,任由你處置。”
“呸呸!別胡說八道!什麼處置不處置的,那麼難聽。”
“嗯,任由你來操控,可好?”肖寒笑着糾正自己的話。
此刻的他,眉眼漾開一抹極致魅惑的光暈,像是眼神就能引領着長亭進入到另一個魂魄飛翔的世界。
這一刻,就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而凌亂。
長亭狼狽的坐起來,卻發現,自己正好坐在他臍下三寸的位置上。
彷彿貼合的地方也在呼吸吐納,呼氣吸氣之間,哪怕是隔着衣服,彼此也已經融爲一體。
肌膚在叫囂着佔領對方的領地,要攻城略地,要長驅直入。
彼此的衣衫緩緩褪去,當只剩下薄薄的一縷輕紗遮擋時,這時,肖寒的衝入帶給長亭的是前所未有的極致刺激。
原來,當中間有那麼一層絲綢的阻隔時,那奇異的微涼和摩擦,反倒是讓彼此更加投入和沉淪其中。
這歡愛無止境,無盡頭。
本是來質問的長亭,就這麼被肖五爺躺着吃幹抹淨了。
說是她在上,其實佔據主動的還是他。
有人的腰身就是如此強勢,不分上下。
好不容易某位爺消停了一會,長亭懶懶的趴在他身上,一動都不想動。
才睡醒不是應該吃飽喝足嘛?爲什麼她的待遇就是被肖寒吃幹抹淨嗎?
“我餓了……”
“嗯,要不要我在上,餵飽你。”肖寒沉聲問道。
“討厭,你知道我說的是哪裡餓了?”
“我知道,我說我起來吩咐他們做飯,然後親自餵飽你。”肖寒擡手輕輕揉着她腰身,很有耐心的解釋着。
“少來,你根本不是這個意思!總之,橫豎都是你有理!”說完之後,某個小女人乖乖趴在某位爺胸前。
她是真的累的沒有力氣繼續跟他鬥嘴了!歡愛一場,真的很消耗體力。
“那你乖乖等在這裡,我去吩咐她們準備晚膳。”肖寒一邊說着一邊起身,不忘體貼的幫她蓋上被子。
長亭維持剛纔的姿勢不動,竟然……又睡着了。
看着她恬淡如昔的睡顏,肖寒的心,從未有過的滿足,珍惜。
懂得爲他吃醋的長亭,可愛純粹到,輕易的就能觸碰到他心底唯一的柔軟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