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豆蔻醒來時,方發現,自己正躺在牀上,四肢都被綁在了牀柱上,她用力的掙了掙,卻聽見耳邊的一個聲音說,“別動了,再動,也沒有用,不過枉費力氣而已。
她擡起頭來,看見司空臨奕正看着她,手裡的匕首,閃着冰冷的光,慢慢的接近了她,她瞪大了眼睛,“司空臨奕,你要瘋了是嗎?你這是做什麼,就因爲我當初得罪了你,你現在要殺了我嗎?別忘了,我是皇上的什麼人,皇上過幾日便會立我爲妃,你……你這是殺頭的大罪!”懶
臨奕大笑,臉上越發的猙獰,靠近了她,將那匕首,貼在她的臉上,冰涼的觸覺,讓豆蔻也不禁膽顫起來。
他說,“放心,你的皇上,現在正在外面找你,但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你在我這裡,就算他們在外面走過,也不會想到你在我這裡,所以,你還是別妄想了,你死在這裡,也沒人會發現!”
豆蔻眼睛一轉,是啊,她昨天在家中被人劫走,如今想要她死的人太多了,皇上想要找她,或許,也沒有方向啊……
刀尖繼續在臉上貼着,只要歪上一份,就會劃傷她的臉。
她眼睛動着,慢慢的說,“那個……王爺,是不是,所以,你要怎麼辦?”
他的匕首慢慢向下劃去,劃過她的脖子,落在她的胸前,“怎麼辦?”他臉上露出猥瑣的笑來,“全京城誰不知道,李家的大小姐,是皇上的姘頭,天天往皇上那裡跑,每日纏綿,夜夜悱惻,落日笙歌,朝陽親熱,真是羨煞他人,我早就想看看,到底,皇上迷到不行的女人,有什麼特別,看你這樣子,比起翠花樓的小女子還不如,怎麼,就把人迷成了那個樣子……”蟲
他手中的匕首,慢慢的,劃破了她胸前的外罩,她馬上緊張起來,身子緊繃着,“你你……你到底想幹什麼……胡言亂語,淫-言穢-語,你看你哪裡像個皇子的樣子!”
然而,外罩還是被劃破,他嘴角帶着笑,“哪裡像個皇子?若非我這個樣子,你以爲,我還能活到今日?從我母妃被人害死,我便一路戰戰兢兢,若不是我這個樣子,恐怕,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若不是皇上以爲我是這個樣子的,無心與他爭奪皇位,我恐怕早就死了……”
他說着,臉色更加猙獰瘋狂。
皇宮中的人都是瘋子,她早已見識過,他哈哈的笑着,突然一把將她的衣服撕開,胸前一片冰涼,她更用力的掙扎,然而只是讓他更加垂涎欲滴。
他笑着看着,“原來長相不顯的人,內裡這麼的美,難怪,難怪他那麼戀戀不捨……相比,相比牀上功夫,也一定了得吧?”
他說着,竟然爬上了牀,跪在她一邊,脫下了外套。
她咬着脣,“不許你碰我,碰我一根手指頭都不行,否則,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他只是冷哼,順着衣服的裂口,將衣服隔開,“殺了你?那豈不是太便宜了你,總之,你現在已經落入我的手中,我想要如何便如何,等玩的膩了,再殺你,也不遲!”
他說着,直接俯身上來,卻不想,她用力的一弓膝蓋,險些提到了他的命根子,他更怒了起來,一個巴掌打過去,打的她直頭昏腦脹。
她嘴角含着血,看着他,“你放心,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說着,竟然含住了口,他一驚,猛然扼住了她的下巴,“想自盡?沒那麼容易。”他向一邊看看,扯下了簾子,塞進了她嘴裡。
她只是瞪着他,那眼神,蘊含仇怨和憤恨,竟然讓他堂堂一個大男人,感到一陣發寒。以至於,手放在那裡,半晌也沒有動靜。
這時,外面有人衝了進來,叫着,“王爺,皇上急招入宮。”
他聽了,眉頭一皺,哼了聲,道,“好,我便進宮去看看,你那情郎,此刻,是不是已然急的發狂了,哈哈哈哈。”
她看着他離開,嘴裡因爲塞着東西,沒辦法,只能用憤恨的目光看着他離去。
宮中,昱兒看着焦急萬分的李休旬,對他道,“李相不必擔憂,朕已着蕭錦去查探,以他的能力,定能將人帶回來的。”
李休旬搖了搖頭,“早囑咐她定要小心……哎,也是我不好,未能好生的看管她。”
昱兒也說,“李相勿要自責,也是朕沒有顧及到。”
這時,下面有報,“蕭將軍歸來。”
他趕緊說,“傳。”
只見蕭錦果然帶了人進來,一個黑衣人,已然一身狼狽,身受重傷,蕭錦放下了人,那人便癱軟在地,蕭錦覆命說,“啓稟皇上,臣已經查探到,此人便是打暈豆蔻姑娘,帶走豆蔻姑娘之人。”
李相一聽,趕緊走了下來,昱兒也跟着下來。
昱兒深皺着眉,“豆蔻在何處?”
蕭錦便踢了那人一腳,“沒聽見皇上問你話嗎,豆蔻姑娘,身在何處。”
那人似乎受了很重的折磨,擡起頭來,一臉懼怕,“回皇上……曉得……曉得真不知道,曉得是帶走了她,可是,她路上便刺傷了小人,自行逃脫了,小的追了半里路,看見她被一輛馬車帶走,便不知道她的去向了……”
被一輛馬車帶走?
昱兒底下頭來,一把拉起了那黑衣人,“在何處被馬車帶走?”
“就在前門外的十八大街上。”
昱兒放下了人,聽蕭錦說,“看來不會有錯。”
他也點了點頭,跟李休旬道,“朕親自過去看看。”
然後不待衆人是否同意,便高喊起駕。
十八外大街通向洛陽城中心街,一向人來人往,過客很多,因爲皇帝在,人羣都避讓了,蕭錦跟在昱兒身邊,昱兒靜靜看着周圍,問道,“這條路,兩邊各自通向何方?”
蕭錦道,“向北,通向中心街長安街,向南,便是著名的柳子衚衕,乃是京城裡,喝花酒的地方。”
昱兒眼睛一沉,然後看着他,“你倒是知道的多。”
蕭錦笑笑,“洛陽城裡的男人,哪個不知道。”
他略一沉思,說,“朕看,朕知道該往哪裡找了。”
蕭錦問,“哪裡?”
他說,“召集所有王宮朝臣,凡是一品以上,世爵以上,都要進宮。”
蕭錦略想了一下,方明白,“皇上的意思,帶走豆蔻姑娘的人,定在其中?”
他道,“正是,你想一下,夜半,已經宵禁之後,還有何人,能乘坐馬車出門?自然只有少數取得令牌的,或者,便是一品大員,有世爵爵位之特權之人,又是從柳子衚衕這種玩樂的地方出來的,呵。”
蕭錦跟着點頭,聽他令下,便回了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