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都是知道的,她知道因爲她,很多人都在忙碌,她過去,抱住了爹爹的手,“爹……是我的錯……”
他就這麼個女兒,從小就知道她的性子,他喜歡豆蔻聰明伶俐,卻又只能哀嘆,既生爲女,只是聰明伶俐,又有何用?他知道總是有這一天,她連婚姻,也由不得自己,所以,便更加寵愛她,只想着若是她願意,不管對方是誰,都會同意她出嫁,然而,沒想到她的意中人竟然是皇上……懶
他拍了她的頭,說,“豆蔻,你定要聽爹的,這次,不要胡鬧了。”
豆蔻向他懷裡蹭了蹭,“嗯,爹,你要相信,豆蔻長大了,真的長大了。”
第二天,朝中上奏的摺子便堆成了上,五一不是訴出了李氏豆蔻的缺點,衆臣反對皇上迎娶豆蔻入宮。
皇上不應,衆臣更長跪殿外不起,說一直要等到皇上同意。
這邊,豆蔻在家,只能等着,她並不是不着急,但是外面被李休旬的家丁以及宮裡派來的侍衛守着,她半步也不許出去,她想見一見昱兒,哪怕只是遠遠看上一眼也好,可是她不能動。外面,想要殺她的人多的是,正義的非正義的,她爲了要嫁給他,簡直成了公敵。
但是,她並不懼怕,如果說這個世上,她還有什麼最怕的,那就是讓她失去他。
夜晚籠罩,外面仍舊有守衛來回走動,她躺在裡面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胡思亂想之際,卻聽見有什麼響動,她謹慎的握緊了手,聽見有腳步聲,雖然輕微,卻在慢慢接近,她不敢亂動,以防止驚動了人,她只能死的更早,然而這時,卻見銀光一閃,她眼疾手快,一個轉身,拿起枕頭扔過去,枕頭被從中間切斷,棉絮紛飛,她咳嗽起來,卻瞬間便被人拉住了手,她趕緊求饒,“好漢,就是死,也告訴我,您是哪一路來的?我總要知道日後我要找誰報仇,你不說,以後魂魄只好去找你……”蟲
卻聽那人冷然道,“誰要殺你,跟我走。”
他手上在她腦後一打,她便癱軟了下去。
早說過,那些所謂的大內高手算什麼,幾個小飛賊就直接把她撂倒了。
清醒了時,她被人好像抗麻袋一樣抗在肩上,她眼睛轉了一圈,毅然的拔出了頭上的簪子,爲了以防萬一,她簪子造的仿若尖利的刀子,還染着毒,她對着他的後背紮下去,下一瞬間,便被扔在了地上。
她不顧一切的向前跑去,不敢回頭,風在耳邊颼颼的飛過,身後的人跟着,她能感覺的到,這樣終究是不行的,她早晚會被追上,她想着變通,恰巧看見一邊有轎子通過,她馬上跑過去,大叫着,“停一下,停一下……”
她不顧一切的跪在了大路中央,轎子的主人看來十分尊貴,旁邊的奴才叫着,“哪一家的,知道這是誰的轎子也敢攔。”
她擡起頭來,見那追着她的人,已然不見了,便舒了口氣,“我是,李家豆蔻。”
“什麼?外面的是誰?”轎子裡的人聽見了,馬上掀開了簾子,她詫異的看見,裡面的人,竟然是大皇子司空臨奕。
她覺得厭煩,這個紈絝子弟,他卻走過來,笑嘻嘻的,“原來是豆蔻妹妹,怎麼打半夜的,如此狼狽……”
她擺擺手,起身,“沒事出來溜達,打擾了,我先走了。”
他卻拉住了她,“哎,妹妹這是哪裡的話,本王既然看見了妹妹,自然要送妹妹回去,不然,明日李相,定會怪罪的。”
拗不過他,她只好任憑他拉着,上了他的轎子。
他轎子裡還有股子酒味,她聞的噁心,看來又是在哪裡吃了花酒,纔回來的這麼晚,她撇過頭去,不理他,他說,“這幾日,聽聞的可都是豆蔻妹妹的大名,豆蔻妹妹名揚萬里啊。”
豆蔻耐着性子,笑着看着他,“彼此彼此。”
他的轎子裡還有酒水,他遞給她,“來,妹妹喝一點。”
她接過,喝了口水,大半夜的折騰到現在,還真是渴了。
他看着她喝完了水,嘴角,透出了邪惡的笑,靠在一邊,他說,“你說,這京城裡,多少個公子哥,憑藉你家的勢力,你想要哪個要不得,你怎麼偏偏就看上了昱兒那個書呆子。”
她皺眉,“你竟敢直呼他名字,你可知他是天子。”
他只是哼了聲,不屑的說,“他等有今日,還不是因爲他生的好,我纔是大胤皇室長子,皇位,本該是我的。”
他竟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她咬着脣,指着他,“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他卻笑着看着她,“豆蔻,我活的好好的,爲何不想活了?”
她突然覺得腦袋有點昏昏沉沉,方明白,他在水裡放了東西。
他哈哈一笑,“豆蔻,你可忘了,那一年,你耍弄我,險些要了我的命根子!”
她瞪大了眼睛,在下面暗自掐自己,不想讓自己暈倒,可是,腦袋還是一波接一波的昏沉。
他說,“你忘了?哼,你忘了,我可沒忘,今日,讓我撞見了,算你倒黴,那日的帳,也該算一算了!”
她漸漸昏了過去,在沉睡之前,只是記得,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她從前真是太任性了,現在,是她的報應嗎?*
而此時,昱兒只知道人是被劫走了,便順着劫走人的方向查去,卻不知,被劫走的人,半路已經逃跑,現在,逃出虎口,步入狼窩。
——萌妃分割線——
快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