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中一片的喧譁,正是好天氣,外面一條街市熱鬧非凡,正是整個洛陽城最熱鬧的凡水街,兩邊各色商鋪,珠寶鋪子,衣裳鋪子,茶館,酒樓,當鋪,一應俱全,自然最熱鬧的還是那裡,賭場。
裡面吆喝聲連成了片,也最是一個悲歡離合的場合,形態各異人們圍坐在賭桌旁,賭的正歡。累
其中玩的人最多的,還是牌九,四個人圍了一桌,玩的很歡。
有人走進來,賭場管事的招呼着,“來了一位爺,來來,裡面請。”
他梳着高髻,目不斜視,看也不看來招呼的人,只是看着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似乎對牌局上的東西最有興致,只是不玩,就那麼看着。
這時,最裡面的一聲尖叫引起了他的注意,向裡望着,只見一個人拍了桌子站起來,大喊一聲,“老千,你這個老千。”
大家都被吸引了過去,對於京城裡最大的一個賭場,老千可是很少見的,因爲,誰敢上這裡來出老千?
他也好奇的看貴哦去,那人粉面桃花的,一身柔若無骨,本是個書生樣子,臉上卻是憤世嫉俗的,他揚起手裡的扇子,對着對面的人打過去,“打你個出老千的。”
那人也是一驚,站起來罵着,“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說我老千,你有什麼證據”
他喊,“玩了十三局,局局是你贏,當然是你出老千。”悶
“哎呦,這位公子,我贏是因我有這個手氣,怎麼就成了老千了,您輸不起,就別玩賴對不對。”
他聽了,氣上心來,“誰輸不起,老子別的沒有,就是錢多。”
對面的人哈哈笑着,“是嗎?”
他哼了聲,“還別不信。”說着去掏錢袋,還真沒錢了,他眼睛閃了閃,直接從腰上拽下了塊玉佩,扔了過來,那人奇怪的看了看,拿起玉佩來看,說,“小公子可別欺負俺們鄉下人,這個,能值多少錢?”
他仰着頭,一臉傲慢的扇着扇子,“價錢,你去外面問,實話告訴你,這個,將這賭場買下來,都要剩下點。”
他哈哈的笑起來,“小公子,不是這麼吹牛的……”
“你……”他氣悶的轉了轉眼珠,說,“你愛信不信,這是給了你天大便宜,一句話,來還是不來。”
他站在那裡猶豫。
這邊進來的人卻喊了聲,“他不來,我來!”
衆人回過頭來,只見一個俊俏的男子繞了進來,他盯着裡面的小公子,一身瀟灑的站在了衆人面前。
那人問,“你是什麼人。”
他說,“我是比你識貨的人,”他拿起了那玉佩,看着,然後嘴角揚起看笑來,看着那邊的人,“小公子的玉佩,果然是價值連城。”
裡面是人先是狐疑,後來,卻一揚眉,“所以我說,老子有的是錢!這個東西算什麼。”
看着他大方的樣子,新來的人果然一笑,確然是大方,他看得出來,這是御賜的東西,可不是外面能買得到的,上年一個淺淺的御字,正是御賜之物的特徵,以此來保證,外面不能流通宮中寶物。
那邊人一聽,這個確實值錢,眼睛也紅了,搶過了玉佩說,“有沒有個先來後到,他先說要跟我賭。”
他笑,“好,你們來就你們來。”他走到了小公子身後,“我來幫你。”
他狐疑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你爲什麼幫我?”
新來的人說,“我不想這麼好的東西,落到了不識貨的人手中,太可惜了。”他眼中閃着某種深意,讓人一愣……
牌局開始,他手裡拿着牌,確然有些手抖,卻感到背後的人,抓住了他的手,說,“這麼好的牌,你怕什麼,他絕對贏不過的。”
他回頭瞪了一眼,好什麼好,比之前牌還要爛。
他仰頭看着前面的人,“要不要?”
對面的人頓了頓,眼睛閃爍着,剛想說話,說時遲那時快,這邊劍氣一閃,便聽尖叫一聲……
那頭人的,捂着手躺在地上亂滾,手裡拿着的,竟然是一對梅花。
他站出來叫,“哇,我就說你出千,你就是在出千。”
誰知身後的人笑着,“你這,不是也出千?”
說着,手中一挑,他一時沒反應過來,頭上的帽冠,竟然一把被挑了下去。
瀑布般的黑色長髮,傾瀉下來,她一愣,回過頭看着那個男子,他嘴角帶着邪氣的笑,看着她,一副欠扁的樣子。
“你你……你……”她氣的渾身發抖,在衆人詫異的神色中,拿起桌子上的玉佩,轉身飛奔出去……
她一路走着一路罵着,出來玩玩,竟然還碰到這種地痞流氓,豆蔻真覺得嘴自己最近一直是在走黴運。
邊走着邊將頭髮挽好了,身後傳來一聲吆喝,“往哪裡走?”她回過頭,只見剛剛在賭場鬧事的也跟了上來,她趕緊更快步的離開,他卻用輕功三步兩步的追了過來,一把拉住了她的肩膀,“跑什麼啊!”
她回頭就是一巴掌,卻被他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手腕,她臉上又氣又窘,“知道我是女子,還敢如此亂來,你家老師沒教過你非禮勿視嗎?”
他卻笑的張揚,“我家老師教過我非禮勿視,可沒教過我,如何對一個女伴男妝,不男不女的人該如何。”
她氣急,“你……你罵誰想不男不女。”
他注視着她,“你是哪家的小姐,敢這樣出來。”
她瞪了他一眼,“你管不着。”
他笑,“我倒要來管管看。”
她眼睛閃了閃,說,“看那是什麼……”
說着,拿起手裡的玉佩一扔,他一驚,那玉佩可真不是凡舞,他快速的奔過去接玉佩,回頭卻看見,她小巧的身影,已經鑽進了人羣裡,不見了。
他拿着玉佩,放在手裡摸索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