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天了你!”莊天鳴氣勢洶洶的樣子非常嚇人,一腳將茶几踹出老遠,瞪着眼睛眼幾步上前,眼瞅着就要將粗壯的拳頭揮到謝蔚然臉上,謝蔚然一動不動的站在那,眼中的嘲笑讓莊天鳴氣紅了眼。
莊敘當即閃身擋在謝蔚然身前,接住了莊天鳴的拳頭,冷然道:“爸,不打女人以前可是你教我的,今天你要是非動手的話,我肯定是站在媽這邊。”
“你讓開!”莊天鳴吼道,“今天我不給她點教訓,她還敢騎在我和你奶□上了。”
老太太擦了擦臉,一臉猙獰的站起來,滿臉的皺紋都扭曲了起來,尖厲着嗓子指着謝蔚然道:“你敢潑我?!你還知不知道尊老兩個字怎麼寫了?!什麼大家閨秀就是個潑婦,天鳴好好教訓教訓她,要不然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謝蔚然冷冷的哼笑一聲,“爲老不尊還想讓別人尊重你,未免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老太太氣的直哆嗦,見莊敘攔着莊天鳴沒辦法下手,舉起柺杖便去打謝蔚然,下手又狠又準,對着謝蔚然的臉就去了。
莊敘蹙眉一把將柺杖抓住,震的他的手骨都疼了起來,可見老太太用的力氣有多大,這要是打在謝蔚然臉上,不毀容也能把臉砸爛了。
莊老太瞪眼:“你想幹什麼?!放開!你想造反是不是!”
莊敘當然不會放手:“奶奶,我還叫你一聲奶奶,你要是還承認我這個孫子就別動手,大家有話說話,動手打人就太難看了。”
“好好。”莊老太呵呵冷笑:“就準你們欺負我這個老太太,不准我打這個賤人出口氣了,笑話!虧你還記的自己是莊家的孫子,胳膊肘往外拐的小畜生,跟你媽媽一個樣!”
莊老太面相年輕的時候還挺溫和的,越老面相越顯刻薄,吵起架來一張嘴戰鬥力持久驚人,這兩年養尊處優把以前的那些潑婦行爲收斂起來了,但是現在被惹急了,又恢復了本性。
莊老太瞪着眼對着保姆和管家一揮手:“你們還站着幹什麼?!給我上啊,操傢伙給我往死里弄,出了事算我的。”這口惡氣不能就這麼嚥下了,還從來沒有誰敢這麼對待她,在自己家的地盤上,她還怕了謝蔚然不成?!
管家老頭嘆口氣,上前猶猶豫豫的想把莊天鳴和莊敘分開,保姆倒是膽子挺大,什麼樣的主人養什麼樣的狗,抓起一旁的雞毛撣子就上了。
莊天鳴趁亂就想給謝蔚然那一嘴巴子,靠上前剛擡起手,謝蔚然擡起下巴睨着他,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淡然的扯着嘴角,鎮定自若的抱着手臂,眼中冷冽的目光凍得莊天鳴愣在原地,愣是沒敢下手。
莊老太看不下去了,抓過保姆手裡的雞毛撣子就往謝蔚然身上掄,就在這時,謝蔚然猛的將莊天鳴推了過去,莊老太這沒來得及收手,手裡的雞毛撣子狠狠的抽在了莊天鳴下巴上,莊天鳴還沒反應過來劈頭蓋臉的就被他媽來了這麼一下,嗷的一聲慘叫起來,下巴劇痛難忍,莊老太嚇得趕緊扒開莊天鳴的手去看,居然抽出血了。
頓時心疼的不行,惡狠狠的瞪向謝蔚然:“你還敢躲?!”
不躲難道還等着你來揍不成,莊敘翻個白眼,趕緊攔在兩人中間:“再動手我就報警處理,有本事你們到警局跟警察囂張,媽,我們先走。”
“還想走?!”莊老太咬牙切齒,“把門給我關上,今天我不好好跟你們理論理論,誰也別想走。”
管家趕緊小跑着去把門關上,莊老太今天吃了這麼大的虧,憋着一肚子的氣,話裡的意思就是,不打謝蔚然出口氣,她就不準備放莊敘和謝蔚然離開。
莊老太囂張的指揮着,看來今天這事不讓莊老太稱心莊家就打算沒完沒了了,莊老太把開車的司機也叫了進來,大門關緊,氣勢十足的站在房間內叫囂道:“給我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女人,把她那張臉給我撕了!”
“我看你們誰敢動!”
“啪!”一聲巨響,莊敘舉着一個半人高的大花瓶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的渣渣,滿地的陶瓷碎片滾得到處都是,大家驚愕的轉頭看着另一邊的莊敘,全都愣在了原地。
莊老太簡直要氣厥過去了,反了反了,敢在她的地盤上撒野,真當她是紙糊的老虎了。
“還愣着幹什麼——”
謝蔚然突然冷冷的道:“誰要是敢上前一步,明天這個時候我保證你就拷在警局的審訊室裡,謝家的律師負責讓你們在拘役所裡待上幾個月,好好嘗一下牢裡的大鍋飯是什麼滋味。”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本來就不想動手,莊老太是他們僱主,僱主發話他們也得做做樣子,此時聽謝蔚然這麼說,全都打了退堂鼓,一個個擠在後面誰也不上前去。
莊老太氣的翻白眼,耳邊聽謝蔚然笑道:“沒想到老太太你爲了這個兒子還挺拼的,我真很佩服你的心胸和大度,竟然可以原諒莊天鳴和他的大嫂唐曼雲私通。”
莊老太冷哼了一聲,“你不用在這挑撥離間了,天鳴已經跟我解釋清楚了,他和唐曼雲是老大走後纔在一起的。”
“是嗎?”謝蔚然挑挑眉,從包裡掏出一個信封倒出一大把相片,捏起其中一張對着莊老太:“上面的人你應該認識吧,看看下面的拍攝時間,我記得那時候莊大哥還健在。”
莊老太瞥了一眼下面的時間,頓時怔愣住了,相片上莊天鳴和唐曼雲親密的抱在一起,而所顯示的拍攝時間,那時候老大還在病牀上掙扎。
莊老太一下子坐在了沙發上,捂着胸口:“孽子!”
莊天鳴臉色慘白,看着謝蔚然將信封扔在地上,帶着莊敘走出了莊家大門。
謝蔚然舒了口氣,她以前在這個大宅所受的委屈今天全還回去了,今天她要昂首挺胸的離開這裡,永遠不再涉足。
莊慧實在不想摻合莊天鳴的事情,一個人在後院收拾午飯,回到前院的時候莊敘和謝蔚然已經走了,只剩下莊天鳴一個人坐在客廳裡抽菸,老太太躲在樓上房間誰也不見。
“這是怎麼了?”
莊天鳴呼出口煙氣:“從現在開始在家裡好好陪着媽,以後不準再和謝家人見面了,尤其是莊敘和謝蔚然。”
莊慧嘆口氣:“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我自己有分寸。”
莊天鳴將菸頭扔到地上:“你有個屁的分寸!我告訴你別再給我添亂,給我惹急了你也別想有好果子吃!”
莊慧突然冷笑起來:“你是怕我跟謝謙見面吧。”
莊天鳴呼的站起來:“別在我眼前提這個名字,滾!”
只剩下親情這最後一棵稻草了,莊天鳴只希望莊敘能看在他們的父子情分上對他下手輕一點,他現在的處境雖然還不是很糟,但是手裡握着一條人命,心中有愧,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真出了點什麼事,他還有張親情牌能打。
莊慧這兩天也睡不着,謝謙回來了,最近家裡發生的這些事,她的壓力越來越大,她不想再一個人揹負着沉重的擔子,她恨不得現在就對謝謙把壓在心裡多年的秘密全倒出來,一了百了。
只有吳乾坤的一張認罪書,欣瑞暫時拿不出有力的人證,兩方一時陷入了僵局,莊天鳴請來的這位律師還挺棘手的,擅耍小聰明,不過欣瑞的律師已經做好了應付的準備,第一次只不過是試探而已。
就在所有人都在猜想到底哪一方會贏的時候,警方突然接到了一樁報警,報警的是海邊的居民,稱在海邊的某處礁石地帶發現了一具男屍。
警方很快到位,將發現屍體的地帶控制了起來,屍體由於泡水時間太長,渾身腫脹,但是屍體的基本樣貌還是能夠辨認的,經過調查後發現,這具海邊男屍正是失蹤了好幾天的爆炸疑犯吳乾坤。
消息一經傳出,大家都震驚不已,吳乾坤從醫院逃跑不可能專門去尋死,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謀殺了,再牽扯上利益關係,其中的貓膩就不得不讓人懷疑深思了。
而且,警方還在屍體身上發現了一枚鑰匙,經過查證,最後在吳乾坤的家裡發現了一個保險櫃,打開保險櫃後,在裡面發現了一張銀行卡,和少許的現金,一個優盤,剩下的就是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
吳乾坤的這張銀行卡里有二十萬,對比他現在像個窮光蛋的生活,這二十萬簡直就是天文數字,警方在優盤裡發現了幾條錄音,全是吳乾坤和莊天鳴的通話記錄,兩人如何預謀炸了欣瑞度假村的通話,清清楚楚的記載了莊天鳴的犯罪行徑。
而最後的牛皮紙袋則是吳乾坤收集的莊天鳴這些年來生意上用的違法手段,一樁一條記錄清晰,甚至連時間地點人物都清清楚楚,只要稍微一加驗證,莊天鳴就全形畢露了。
這幾乎就是鐵一般的事實,只要給點時間全部都會查清。
莊敘在知道吳乾坤下落的時候,心裡已經有了猜測,他真的沒想到莊天鳴居然會不折手段的攤上人命,把自己推入深淵。
在警方準備逮捕莊天鳴的時候,莊天鳴失蹤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中海警方也展開了全面搜索,但是兩天過去居然還是沒有發現莊天鳴的蹤跡。
在一個荒僻的小山村,勝子和幾個小弟緊緊地盯着一處破舊的四合院,突然兜裡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勝子道:“孫哥。”
孫德元道:“把人看好了,過了凌晨就報警。”
勝子不解:“咱現在就報警得了,幹嘛還得等到凌晨啊,這破地方到處都是蚊子,喝飽了一批又來一批。”
“你囉嗦什麼,好好給我看着。”
“唉行行行,我閉嘴,唉!等等!”
孫德元蹙眉,“怎麼了?”
勝子壓低了聲音道:“我看見莊慧了。”
莊慧提着一包東西,拿着個手電筒戰戰兢兢的沿着小路走過來,這地方烏漆墨黑的非常難找,她走了一個多鐘頭才找到這處四合院。
她上前敲了敲門,過了好長時間門內纔想起一個低低的聲音:“誰?”
“二哥,是我。”
莊天鳴開了小門,露出了半張臉將莊慧拽了進來。
“你怎麼跑到這來了?!所有人都在找你你知道不知道?!”莊慧擔憂道。
莊天鳴鬍子拉碴,將莊慧手裡的包拿了過來:“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有人跟着你?”
“沒有,我自己開車過來的,連樊攸都不知道。”
“過兩天我就出國,你把媽照顧好。”
“出國?!你還想往哪走?哥,你說實話,你真的殺人了嗎?!”
“跟你無關的事不要多問!今天來這裡的事誰也不要告訴!”
莊慧也火了,這兩天莊天鳴一點消息也沒有,她每天提心吊膽的,莊天鳴卻這麼敷衍她!
莊慧哼笑:“那你今天爲什麼要把我叫來?我千里迢迢的過來了,你居然連個解釋都沒有,你知不知道我和媽都很擔心你?!”
莊天鳴甩開她:“你夠了,沒看到我現在的樣子嗎,你還想要什麼解釋,難道非讓我親口承認殺人了你才舒心嗎?”
“你真的殺人了?!”莊慧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莊天鳴不回答就等於默認了,莊慧一顆心沉到了底,抓住莊天鳴的胳膊道:“哥,你聽我話去自首吧,爭取寬大處理,跑是沒用的!”
“你瘋了?!我是你親哥,你想讓我進監獄是不是。”
“可是你殺了人是事實啊,萬一被警察抓住了那就是死罪啊!”。
莊天鳴不耐煩的將胳膊抽了出來,“你走吧,今天的事攔在肚子裡,誰也不能說!”
莊慧見他死性不改,抹了抹眼淚,道:“好!既然這樣,我就是包庇你,你被抓了到時候我也跑不了,趁着我還沒進去,我要把心裡想做的事都做了,省的留下遺憾!”
莊慧放了狠話,莊天鳴一聽不對勁,攔住莊慧:“你想幹什麼?!”
“首先先去一趟謝家,告訴謝蔚然和謝謙,莊敘是他們的兒子!”這是莊天鳴的軟肋,莊慧只能希望用這個辦法托住莊天鳴,讓他去警局自首,爭取減輕處罰,他這個樣子現在哪裡跑得掉,不用出國界,只要露出個頭,警方就能逮了他。
莊天鳴當然不知道莊慧怎麼想的,莊敘是他最後的稻草了,萬一他被抓了,只要好好跟莊敘認個錯,他相信莊敘一定會想辦法替他求情的,可是萬一被他知道了自己不是他的親生父親,一切就都完了!
“你敢!”
“我爲什麼不敢,你都敢殺人了,我還有什麼可怕的,你出你的國管我做什麼?!莊天鳴你就是個懦夫!”
“莊慧你這個瘋子!你要是敢出去胡說八道,我不會放過你!”莊天鳴眼中的狠戾一閃而過,殺了人心裡的戾氣也跟着大增,眼神冰冷的看着莊慧,面色兇狠。
莊慧被他這個樣子嚇了一跳,向後退了一步,她不想再跟莊天鳴待在一個空間裡,轉身便走。
“我沒有胡說八道我知道說出實情而已,比你坦白多了!”
勝子看到莊慧出了門,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身後的莊天鳴很快跟了出來,氣急敗壞的喊了一聲,莊慧理也不理的大步走開,她身後的莊天鳴就像一頭暴躁的獅子。
勝子突然道了一聲不好,只見莊天鳴眼神狠戾的上了四合院門口停着的一臺破舊的桑塔納,發動引擎開了出去。
莊慧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心中突然有些惴惴不安,在聽到身後車輛的咆哮聲時,膽戰心驚的轉身,還沒等站穩,便看到有一輛車衝了上來,強烈的白光打在她臉上,讓她眼中一片白芒,反應過來想跑時,身體已經被衝上來的車子撞了出去,狠狠地跌在了地上。
最後的視線裡她看見的是莊天鳴猙獰扭曲的一張臉。
車子停下,莊天鳴坐在車裡,大口的喘着氣,眼中的陰狠未散,反倒是整個人都有些興奮地無法自抑,後方癱在地上的莊慧抽動了兩下,莊天鳴兩隻手緊緊地攥着方向盤,正要準備倒車時,突然聽到後面有人厲聲呵斥:“喂!你幹啥子?!!!”
莊天鳴向後一看,幾個農民打扮的人拿着榔頭從後面跑了過來。
莊天鳴看了一眼莊慧,沒有時間了,趕緊發動車子飛快的逃離了現場。
幾個農民跑到莊慧身邊,蹲下來探了探鼻息,還有氣,趕緊把人抱了起來,莊慧滿頭滿臉的鮮血特別嚇人,已經失去知覺昏迷了過去。
“怎麼辦?剛纔撞人的跑了!”
“先送醫院,去老村長家借車!”
等人走後,勝子幾個從草叢裡鑽出來,上了車趕緊追了上去:“媽的,莊天鳴這個禍害,這回弄不死他!”
勝子氣的吐了口唾沫,對着孫德元那頭道:“孫哥,都這樣了我們怎麼辦啊。”
“跟着他,到了他停腳的地點就報警。”
莊天鳴開着車一路飛馳,不停歇的進入了另一個省市,依舊不敢走大路,順着小路穿越村間小路,心中驚慌的像條兔子,撞了莊慧之後他就後悔了,當時一時氣血涌上了頭頂,爲了不讓莊慧泄露秘密,他根本無暇去向後果,只知道撞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就像他將吳乾坤毀屍滅跡時所想的那樣。
他在一家荒僻的農家院前停了下來,他已經好幾天沒好好的吃一頓飯了,這裡荒山野嶺,根本不可能有人認識他,他坐下點了酒菜,剛吃到一半就聽到了警車的鳴笛聲。
莊慧被送進醫院急救,莊敘接到電話時已經是凌晨兩點了,他趕緊坐起來穿上衣服,連夜趕去了臨市的醫院,聽到莊慧出車禍時他還不信,直到看見手術室外坐在那裡哭了眼的樊易。
樊攸一直默默的站在手術室前眼神放空的盯着那兩扇門,樊易撲到莊敘懷裡,“哥,我害怕。”
莊敘抱着他:“別怕,有哥在不會有事的。”
手術一直進行到了第二天早晨才做完,莊慧被推進了重症監護室,顱內大量積血,股骨幹骨折,目前還沒有脫離危險。
樊易哭累了歪在莊敘身上睡着了,三個人一直守到了中午,溫銘和宮縱趕了過來。
“噓,你們怎麼來了?”莊敘壓低了聲音。
“來看看,情況怎麼樣?”溫銘在他身邊坐下,看着莊敘疲憊的神色心疼不已,兩人雙手相握。
莊敘嘆口氣:“還沒有脫離危險期,醫生說熬過今天晚上應該就沒事了。”
“要不要轉到市裡大醫院?”宮縱將手裡的兩個保溫桶放在了椅子上。
“這裡的醫院已經很不錯了,以後再說吧。”
溫銘摟住他肩膀:“你放心,我們不會放過莊天鳴的,一切有我。”
莊敘‘嗯’了一聲,枕着溫銘的肩膀睡了一覺,晚上的時候莊慧又被推進去搶救了三個小時,到了第二天早上才穩定了病情,但是人卻一直沒有醒過來。
莊天鳴不久後就被抓住了,幾項罪名確認下來,足夠把他置於死地了。
開庭的時候溫謝兩家都到場了,樊易和莊敘坐在前排,莊天鳴現在身上揹負着一條人命,殺人未遂罪,足夠讓他把牢底坐穿了。
莊天鳴開始拒不認罪,他不承認自己殺死了吳乾坤,直到對方律師把遠在國外旅遊的證人辛姬表請了上來。
辛姬表滿臉驚恐,一直低着頭渾身輕顫,聽律師問她:“證人辛姬表,請你將當日所見到的真實情況一五一十的向我們說明。”
“我,我,我看見莊天鳴和吳乾坤廝打在一起,吳乾坤手裡拿着把刀,然後,然後,然後那把刀就被捅進了吳乾坤的身體裡,我我沒看清過程,然後莊天鳴自己一個人將屍體放進了車裡,拿出去扔了,他讓我誰也不要告訴,否則,連我一塊處理,嗚嗚。”辛姬表抹了抹眼淚,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莊天鳴指着辛姬表:“你胡說八道!法官大人您不要相信她,她就是個滿口胡言的表子!”
一項項證據壓下來,縱使莊天鳴拒不承認,法庭最後依舊宣判莊天鳴死刑兼之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莊天鳴自然不服要上訴,被押期間和莊敘見了一面。
莊天鳴穿着囚服,落魄的坐在莊敘對面,急切道:“兒子,你可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我啊,我是被冤枉的!”
莊敘就像看待一個陌生人一樣,“你是無辜的?那姑姑是被誰撞的?”
莊天鳴眼神閃了一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有人故意陷害我!莊敘,你要相信爸爸啊,爸爸養了你這麼多年,你不能眼睜睜看着我去送死啊!”
“你到現在還不承認,鐵證如山,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連親妹妹都能如此狠心,你還有人性嗎?!”
莊天鳴見這條路走不通,心急之下掉了兩滴眼淚,“爸知道錯了,我最對不起的就是你了阿敘,爸當初一時糊塗跟你媽媽離了婚,我早就後悔了,可世上哪有後悔藥能吃啊,你也知道謝家是怎麼對我的,我心裡一直憋着口氣不吐不快,一時被人唆使才做了錯事,我是被冤枉的。”
莊敘蹙眉:“那個人到底是誰?”
“他叫宋繼業,海歸人士,不久前成爲了天明藥業的大股東,我真的沒有說謊話,這一點你一定要相信我。”
莊天鳴在法庭上確實這麼坦白過,經調查他的公司股東里確實有宋繼業這個人不假,但是中海市根本就沒有這麼個人存在,很明顯,這個人用的是假名,連背景也是編造的。
莊敘蹙眉,莊天鳴確實不像在說假話,宋繼業,到底誰是宋繼業,爲什麼要跟欣瑞過不去?欣瑞的對手明着暗着也就那幾個人,但是這裡面卻沒有一個姓宋的。
莊天鳴看他臉色稍緩,便再接再厲道:“阿敘,溫家權大勢大,你勸勸溫銘——”
莊敘突然站了起來,雙眸一片冰冷:“我救不了你,也不能救你。”
“你,你這個孽子!!”
莊敘毫不留情的轉身就走,莊天鳴在後面瘋狂的嘶吼,被旁邊的警員狠狠地壓在了地上,拷住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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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敘剛上了車,座位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那頭是樊易沙啞激動的聲音:“哥,我媽醒了!你快過來,她要見你。”
莊敘馬上發動車子去了醫院,進醫院直奔病房,推開門的時候,房間裡的人都在看他。
莊慧仍舊虛弱的躺在牀上,但是已經有了意識,她聽到莊敘的聲音睜開眼睛,顫抖的伸出手,莊敘上前握住。
“姑姑,你怎麼樣?”
莊慧點點頭,眼中溼潤:“還好,小敘,我我,有件事要告訴你,你把,把你媽媽和舅舅叫過來,就說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他們。”
宋某會解決的,至於卡萊的劇情走向,我殺後揭曉(~o ̄▽ ̄)~o。。。滾來滾去……o~(_△_o~)~。。。
謝謝泠然,海苔,最愛恭彌,tut,happy的地雷和冼冼824的手榴彈!!!破費了羣體麼麼噠!!
愛我你就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