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剛醒,在休息一會吧。”莊天鳴勸道,按照老太太的個性,怎麼能甘心忍下這口氣,肯定不能輕易放過唐曼雲。
“怎麼,到現在你還護着她,是我這個媽說的算還是你說的算。”
莊天鳴無法,頭疼不已,眼瞅着老太太要大鬧一場,無論幫着那一邊他都佔不到好,老太太年紀大了身體不好,萬一把人再氣出個好歹怎麼辦,唐曼雲懷了孕,總歸是自己的孩子他也不能不照看。
唐曼雲推開房門,小心翼翼的站在門口,臉上扯出一個笑:“媽。”
“誰是你媽,我這大歲數了你來噁心我,你安得什麼心?”老太太今天鐵了心要讓唐曼雲難堪,年輕時嘴上就刻薄,老了更加難對付,剛開口就把唐曼雲噎的說不出來話來。
唐曼雲會示弱,眼中含着淚要落不落,“對不起媽是我錯了,你要怪就怪我好了,跟天鳴沒關係。”
無論如何這聲媽不能鬆口,自己現在最大的把柄就是肚子裡的孩子,只要孩子在,她就不相信老太太能一直跟她過不去。
老太太冷笑,氣夠了,也恢復了理智,“少給自己臉上貼金,我問問你,穆對你不夠好嗎?你揹着他跟自己的小叔子混在一起你良心被狗吃了啊?!”
唐曼雲無聲的抹了抹眼淚,護着肚子:“媽,我是真心愛天鳴,要不是天鳴和謝蔚然結婚我們也不能分開,我對不起天穆,您怎麼懲罰我都可以,我無話可說,但孩子是無辜的。”
“少拿孩子來糊弄我!愛個屁,你就是貪圖天鳴的錢而已,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做給誰看,你以爲大家都是瞎子啊,天鳴要是一窮二白你跟不跟着天鳴?”
唐曼雲哽咽着:“就算天鳴還是那個藥店的學徒我也跟着他,您生我的氣可以,但不能否定我跟天鳴的愛情。”
老太太實在看不下去了,起身在旁邊牀頭櫃的果盤裡拿起一個蘋果砸到唐曼雲身上,唐曼雲護着肚子一聲不吭的任老太太出氣,無論老太太怎麼想,只要莊天鳴被她打動了,她就有了一線希望。
“你說這話想噁心誰,在天鳴眼前做什麼樣子?你以爲你這樣天鳴就能留你了,我告訴你,就算我死了,你也別想嫁給天鳴,肚子裡的孩子我們莊家不會要的,莊家的列祖列宗也不會承認這個噁心人的玩意是莊家的血脈,這個孩子必須打掉!”
莊天鳴和唐曼雲都愣了,老太太這回真是鐵了心說一不二,好歹也是莊天鳴的孩子,老太太居然說打掉就打掉,一點也不鬆口。
“媽,您冷靜冷靜。”莊天鳴道。
“冷靜,我已經夠冷靜了,說了孩子不能留,就不能留,我也沒幾年好活了,還想着下去跟你哥哥團聚,你們倆搞出這麼噁心的事,你讓我有什麼臉去見你大哥,去見老頭子,還有莊家的列祖列宗!”
“想生孩子你願意生幾個就生幾個,願意找誰生就找誰生,但就是不能和這個女人,你要是非得逆我的意,那我就打着鋪蓋捲回鎮上去,斷絕母子關係,你自己看着辦。”
莊天鳴哪能讓老太太這麼做,他現在成了大老闆,一舉一動都備受矚目,前幾日的鬧劇還沒平息下去,要是再弄出母子鬧掰的醜聞他可真就成了中海的笑話了。
但老太太這麼說了他也不能說不,唐曼雲這時抹乾眼淚,目光堅定道:“您不用說了,我不會用這個孩子綁住天鳴,這個孩子也跟莊家沒有關係,我自己養活他總可以了吧,求您放過我們母子倆一命。”唐曼雲說着撲通一聲跪下,聲淚俱下,臉上的紅腫讓她看起來非常狼狽,手上一直護着肚子,莊天鳴雖然憎恨她和莊曉念把他的孩子弄沒了,但看唐曼雲這個樣子心中還是有一絲感動的。
但莊老太太簡直要氣炸了,唐曼雲在她眼前做出這幅樣子,還不是給莊天鳴看的,自己一副小白菜的樣子,柔弱可欺,那個男人看到她這幅樣子不心軟,自己倒像個十惡不赦的壞婆婆了!
莊天鳴現在夾在中間兩邊爲難,這時莊慧開口道:“你在這裡裝可憐,那誰可憐我去世的大哥?”
“弄得自己跟朵白蓮花似的,跟我二哥上牀的時候你怎麼不白蓮了?”
“讓我來猜猜你打的什麼小九九,只要把孩子生下來了,早晚有一天二哥會把你們母子接回來是吧。”
“呵,我們其實說的都不算,只要大哥點頭原諒你了,就算是我媽也沒有資格阻止你把孩子生下來,怎麼樣,大嫂,只要你取得大哥的諒解了,我們就放手。”
唐曼雲瞪眼,驚恐不已,她心中有愧,莊天穆死後有段時間一直被噩夢困擾,莊天穆已經是個死人了,她怎麼取得死人的同意?!就算能,她哪有這個膽子。
“你,你什麼意思,天穆已經不在了,我怎麼取的他的同意?”
莊慧笑笑:“那就不能怪我媽狠心了,她也是想給大哥一個交代,你說是不是二哥。”
莊天鳴蹙眉看着莊慧,半晌才道:“媽說的對,這個孩子不能要。”
唐曼雲瞬間癱坐在地,不可置信的看着莊天鳴,惶急道:“天鳴,你,你不能這麼做,他是你的孩子啊,他是我們的寶寶,你不能打掉他,你們沒有這個權利!”
老太太哼了一聲:“帶着你的孽種滾出去,永遠不準踏進莊家大門一步!”
這場鬧劇以莊天鳴的妥協告終,唐曼雲失魂落魄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抱着手臂咬牙切齒的看着老太太的房門,她絕對不會讓莊家人得逞,這是她的孩子,莊家憑什麼讓打掉就打掉,她就不信莊天鳴能狠下心殺死自己的孩子,她現在已經完全忘了肚子裡的根本不是莊天鳴的骨肉。
莊慧推門出來,看見唐曼雲還坐在那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走到唐曼雲身邊站定:“在等我二哥?”
唐曼雲擡頭看她,眼中是冰冷的恨意:“你們休想拿走我的孩子。”
莊慧搖搖頭笑起來,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你真是太天真了。”
“你什麼意思?”
“你以爲肚子裡揣着我二哥的孩子就能當上莊家的主人了?我告訴你,你永遠沒這個機會。”莊慧好笑地看着她。
唐曼雲昂起頭,笑起來:“是嗎?我就不信老太太能一直不死。”
莊慧對她的口出惡言倒沒有生氣,突然湊到她身邊笑着道:“我媽過幾天就陪着二哥開始相親,你覺得自己還有機會嗎?”
唐曼雲瞪大眼,莊慧頓了頓又道:“你把孩子生下來了更慘,外面鬧得那麼兇,我二哥有多好面子你應該清楚,唐曼雲,你在我二哥身邊永遠只能是個小三貨。”
唐曼雲回了家,莊天鳴陪着老太太,第二天早晨纔會來,看見唐曼雲嘆口氣,唐曼雲以爲他要帶着自己去打胎,突然跪在地上哭成了個淚人:“天鳴,你不能這麼狠心啊。”
“行了,你站起來,我有說要幹什麼嗎?看你嚇的樣子。”莊天鳴瞪眼。
唐曼雲聽他這麼說趕緊抹着眼淚站起來,心中升起一絲希冀,聽莊天鳴道:“這件事我會想辦法解決的,先告訴我媽你孩子已經拿掉了,明天給你找個地方,你先搬出去住段日子,別在回家裡了。”
唐曼雲啜泣起來,這場戰爭最終還不是她贏了,“謝謝你天鳴,我們的孩子保住了。”
她這會終於緩過來了,心下鬆了口氣,突然想起了莊天鳴還要去相親,又愁悶起來:“天鳴,你真的要去相親?”
“這個你就別管了,好好養你的胎,我自有分寸。”
“那你結婚了我和孩子怎麼辦,你不能這麼狠心,把孩子從我身邊帶走,讓他認別人做母親。”
莊天鳴不耐:“說了我有分寸,你還想讓我怎麼樣!?我已經夠頭疼了,你不要再來煩我。”莊天鳴揮揮手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唐曼雲頓了頓突然問道:“莊敘真的不是你的孩子?”
莊天鳴倏地睜開眼,直直的向她看過來,“莊敘是我莊天鳴的兒子,這個永遠不會變,把你聽到的都忘記,如果這件事傳出去,我饒不了你。”
唐曼雲不明白,莊敘既然不是莊天鳴的兒子,莊天鳴爲什麼不說出來,被戴綠帽莊天鳴也能忍?而且他和謝蔚然已經離婚了,有什麼不能說的,這件事如果公佈出去謝蔚然肯定不好過,莊天鳴在外面的名聲就能洗白了。
“你難道還在想着謝蔚然,連莊敘不是你的親生子都能忍?”
莊天鳴眼神漸冷:“不該你過問的事就不要問,安安心心生你的孩子,別再給我出什麼幺蛾子,趕緊去收拾東西!”
唐曼雲收起了心中的疑惑,忍了忍,轉身上樓去收拾東西,無論如何她現在手裡握着這個把柄,早晚會有用處。
唐曼雲現在不好開口,只能聽莊天鳴的話先搬出去,等孩子生下來了再作打算。
莊敘和溫銘領了結婚證,這件大事還沒來得及跟家裡人說,在中海市繞了一圈,溫銘心滿意足的帶着媳婦回家,今天打算過過二人世界,不談公事只談感情。
莊敘翻着一本雜誌,上面介紹了幾款男士婚戒,還有專門定製高級男男款式,上面高調宣稱高階定製全球只有一款,寓意着唯一和專情,上面介紹的幾款樣子也很不錯,確實低調奢華有內涵,莊敘翻了幾頁,還真起了購買的心思,趁着溫銘不注意暗暗記下了地址,打算明天就去看看。
莊敘被套牢以後,以前住的臥室鑰匙終於‘找’到了!
撒花!
莊敘道:“終於找到了,真不容易啊,我還以爲一輩子這間房就算廢了,你在哪找到的?”
溫銘看着莊敘要笑不笑的樣子,蹙眉道:“在書房發現的,你笑什麼?”
“開心啊。”
“開心你也不能住回去了,我準備把這間房打造成兒童房,以後兩個寶寶就住在這。”
莊敘嘆氣:“我也要做爸爸了,一想到要照顧兩個小崽子我就有些發愁,他們叫我爸爸,那叫你什麼?媽媽?”
溫總裁哼了一聲:“不要再口頭上找優越感了,孩子他媽。”
莊敘怒:“溫總裁請你尊重我一下好嗎,上下還未分呢,我哪裡像個媽了。”
溫銘不欲跟他在這上面爭辯,既定事實沒有什麼可說的,挑挑眉:“好吧,我尊重你。”
莊敘:“……太沒誠意了。”
溫銘看着他:“我很有誠意的尊重你。”
兩人去了一趟傢俱城,買了雙層牀,兒童椅,壁紙,碗筷,玩具,能想到的都買回來了,堆在臥室裡慢慢收拾,溫銘比莊敘還要熱心,連牙刷這些東西都買了回來,莊敘才發現溫銘居然這麼喜歡小孩子。
“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都喜歡。”
莊敘認真道:“雖然這樣說,但我還是認爲男孩好養點,畢竟我們兩男的養閨女總是不方便。”
溫銘點點頭,手上安裝着一輛小汽車,十指修長骨感,白皙勻淨,動作卻有些笨拙,好長時間纔好準零件部位,莊敘在一旁看的入神,溫銘學習的很快,很快就安裝好了一輛,試了一下卻開不起來,只能又拆了重新安裝,才發現少了一個零件,最後在莊敘的屁股底下找到了。
“你不幫忙也就算了,不要給我添亂。”
“好吧,”莊敘嘆口氣,打開電視,隨便選了個頻道,正好在播放芭蕾舞劇,莊敘平時不看這些東西。實在是欣賞不來這些跳來跳去的有什麼好看的,正想換臺的時候,芭蕾舞片段轉到了一個後臺採訪。
記者道:“這些被譽爲是上帝派下了的精靈舞者贏得了非常多的榮譽,在舞壇極具盛名,參演過的芭蕾舞劇得到了大家的讚賞,今天我們有幸採訪到了將要回國的宋先生。”
記者進去的時候宋先生已經卸完妝,換了衣服,轉過身來的一瞬間,莊敘感到非常驚豔,對方長得非常精緻漂亮,氣質獨特,大大的桃花眼波光流轉,像是蘊含着一層星光在裡面,巴掌小臉尖下巴,較好的脣形像是在嘟着一樣,笑起來優雅大方,很討人喜歡。
電視上介紹這位有名的芭蕾演員名叫:宋以霆。
記者也同樣被驚豔到了,笑道:“宋先生真人比鏡頭裡還要漂亮。”
這位宋先生說話聲音清脆好聽:“過獎了,我倒願意你說我帥氣。”
溫銘擡頭看過來,臉色瞬間變得有些冷,“我怎麼不知道你喜歡看芭蕾舞,換到體育頻道吧,今天有球賽重播。”
莊敘笑道:“難得能在電視上看到老鄉,這位宋先生也是中海人,人家現在是國際上有名的芭蕾舞演員,過兩天就要回來了,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
莊敘看向溫銘,溫銘眼神微不可覺的閃了一下,聽莊敘接着道:“前兩天去欣瑞旗下酒店開會,有人送了我兩張大劇院的票,正好就是這位宋先生回來之後首演的第一場劇,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溫銘將手裡的小汽車放到了茶几上:“我最近很忙,可能沒有時間,而且,芭蕾跟歌劇一樣非常無聊,你就不要去湊什麼熱鬧了。”
莊敘盯着溫銘看了一會,笑了笑轉過臉:“偶爾陶冶一下情操也不錯。”
電視上記者又問道:“聽說宋先生拒絕了幾個比較有名的芭蕾團橄欖枝,執意要回到故土發展演藝事業,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嗎?”
宋以霆笑了笑,氣質溫和:“因爲中海是我的故鄉,我的家人和朋友都在那裡,那個城市承載了我童年的美好回憶,現在總算是小有所成可以報答它了,所以我就回來了。”宋以霆頓了頓,姣好的臉龐對着鏡頭緩緩綻出燦爛的笑意,啓齒道:“還有一個原因,那裡有一個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人,做出這個決定也有他的關係在。”
“哦~”記者八卦道:“是宋先生的戀人嗎?”
宋以霆笑笑沒有回答,似是默認又似否決,讓人看不明白,溫潤的眸子看着鏡頭,像是在看着誰一樣。
莊敘笑着換了臺:“我猜是戀人,不是戀人那也是個曖昧對象,前任什麼的。”
溫銘抱臂冷眼旁觀,半晌道:“別人的事你那麼關心幹什麼,還是想想怎樣成爲一個合格的溫家兒媳吧。”
莊敘撇撇嘴:“什麼兒媳,明明是女婿。”
溫銘眼中深邃不見底,倒是沒有去反駁莊敘這句話,兀自陷入沉思,隨後起身進了書房,想了想給宮縱去了電話,宮縱正跟着父親學着打理手裡的工作,現在做的倒是有模有樣。
溫銘眼中暗了暗,看來和莊敘提早結婚的事他做的非常對,宋以霆要回來了,那也不是自己該關心的事。
兩人領了證,第三天才打電話告訴了雙方父母,溫父溫母在高興之餘抱怨溫銘怎麼不提早告訴他們好準備一下喜糖什麼的,兩人領證,雙方父母聚在一起吃頓飯,順便最後再把結婚的日子確定一下,要發的喜帖這些都是很重要的事情,莊敘和溫銘那邊的朋友請了,其他的都是父母做決定。
溫父溫母看起來很高興,溫謝兩家打算聯姻的時候,溫銘是一口答應的,他們害怕溫銘不喜歡莊敘,現在看起來肯定喜歡的不得來了,要不然怎麼會這麼迫不及待的去領證,溫銘能找到一個喜歡的人,他們都很高興,智商高的人往往情商很低,沒想到二兒子也有喜歡的人了。
謝蔚然這一刻突然有種嫁兒子的感覺,她就莊敘這麼一個兒子,和莊天鳴離婚以後還沒來得及補償莊敘,莊敘已經要和別人結婚了,她心中一陣惆悵,看莊敘高興的樣子又漸漸緩和過來了,只要莊敘幸福就行。
莊敘叫媽,溫母應了:“你們結婚以後要不要換套房子,現在住的那套是不是又些小了?”
莊敘道:“不小,我覺得住着挺好的,不需要換。”
“以前買的時候您不是就打算做婚房?”溫銘用紙巾抹了抹嘴。
“是,現在不是多了兩個寶寶嘛,等寶寶出生以後和你們住在一起會不會有些擠?我和你爸看中了一套不錯的,想買給你們做結婚禮物。”
“這倒不用,現在住的挺好的,有了寶寶也不會很擠,您和我爸就不用費心了。”溫銘抿了口水,“小孩子不需要那麼大空間,擠一點還容易培養感情。”
溫母考慮很多,笑道:“那先留着吧,也不差這麼一套,就在江邊別墅那裡。”
溫銘點點頭不再說什麼,謝家出手也很大方,謝老爺子準備送給夫夫倆一輛直升飛機,欣瑞旗下的酒店就有停機坪,這個舉動秒殺溫父溫母,溫謝兩家此時暗中較勁,誰拼輸了誰就是嫁兒子,剛纔送房子在謝老爺子的飛機面前完全不夠看。
溫母想了想,對着一旁安靜喝茶的溫慕言笑道:“老大,弟弟結婚你不準備送點什麼?你不是在斐濟有座私人小島嗎?反正你平時也不去,送給你弟弟正合適。”
溫慕言差點嗆着,那座私人小島也是他好不容易買到手的,雖然一年去不了幾次,但那可是他的心頭肉,秘密花園,哪捨得給別人,就算是弟弟也不能搶他的寶貝。
但在溫母笑眯眯的注視下,溫慕言不得已還是先答應,以後再要回來,勉強笑道:“可以啊,有時間銘銘可以帶着莊敘去看看。”
溫母扳回來一層,頓時感覺面上有光,笑呵呵的道:“正好可以開着飛機去,我們兩家送的東西可真是配套啊。”
溫慕言tt割老子的心頭肉你還好意思這麼說。
溫銘看着他哥哥一張苦瓜臉,淡定點頭:“謝謝,我還挺喜歡你那座小島的。”
溫慕言:掀桌!
吃完飯後,莊敘送謝蔚然回家,謝蔚然私下裡給了他一把保險櫃的鑰匙。
“這裡面都是媽媽這些年來的私藏,大多是古董,連你姥爺姥姥都不知道,你現在要結婚了媽也不知道送點什麼好,這些給你留着做傳家寶什麼的也挺好,保險箱放在我在古董街的房子裡,那裡也是準備留給你的。”
“媽,我又不懂得欣賞這些東西,您還是自己留着吧,您現在和羅爺爺一起不正好在研究這些東西嗎?”
謝蔚然摸摸兒子腦袋,笑道:“這些是私藏,不準備拿出來見人的,也算是傳家寶,現在媽媽傳給你,結婚了以後就和溫銘好好過日子,我這兩年要長跑國外,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父母離婚以來,謝蔚然終於掙脫了命運的束縛,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事業,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發展,莊敘見她過得越來越好,心裡也跟着高興。
“我知道了媽,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莊老太太出了院,第一時間去莊天鳴的別墅看了一遍,見唐曼雲不在終於安心下來,對莊天鳴還是冷着一張臉,現在她最親近的就是莊慧,莊慧陪着她一起去檢查了一遍,臨走的時候被莊天鳴拽到了一邊。
莊天鳴這兩天過得焦頭爛額,外界對他的議論已經影響到了公司的股價行情,董事會也對他頗有微詞,他還要擔心着莊慧這邊對謝家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給你打電話爲什麼不接?”莊天鳴壓低了聲音。
莊慧一把甩開了他的束縛:“不想接你的電話非得讓我直說嗎?”
莊天鳴翻個白眼,“我不管你對我有什麼意見,莊敘的事情絕對不能跟謝家透露一星半點!”
莊慧厭惡的看着眼前的莊天鳴,冷笑道:“你有什麼資格阻止我?你和唐曼雲出?軌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對不起大哥和二嫂?!沒有吧,你當時讓我保守秘密的時候怎麼說的?你說你是真心愛二嫂會和好好跟二嫂過日子,可是現在呢?我不想再跟你一起做錯事了,這件事我會如實的告訴謝家。”
“你敢!”莊天鳴攥緊莊慧手腕:“我告訴你,你既然當時沒有說,現在說出來只會讓更多人憎恨你,你以爲你是在做好事,沒有人會感激你!”
莊慧笑道:“我不在乎。”
莊天鳴冷笑:“是啊,你不在乎,你覺得謝蔚然能接受的了自己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居然是自己哥哥的孩子?她能不在乎?莊敘呢?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要因爲你的真相生活變得天翻地覆,你不是在做好事,你是在搗亂!”
莊慧瞪着眼胸口起伏,果然是一步錯步步錯嗎?可是她真的不想再做莊天鳴的幫兇了,她不想再和莊天鳴站在一個陣營,她覺得自己愧對大哥。
莊天鳴放開莊慧,“你好好想想,你所謂的真相會傷害多少人,不要再自以爲是了,莊敘和謝蔚然現在過得很好,不需要你這麼假惺惺的說什麼真相。”
莊慧有些崩潰的道:“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閉上你的嘴,對誰都好。”
大雨瓢潑,莊天鳴夢見了自己小時候揹着書包打着破傘奔跑在通往家裡的小路上,路面泥濘不堪,他穿着家裡唯一的一雙雨鞋,歡快的跑進了家門,父母在工廠上班還沒回來,家裡現在只有大哥和自己。
可是他找遍了所有房間也沒有找到莊天穆,耳邊只聽到了一聲聲咯噔咯噔的聲響不斷地響在耳邊。
他找啊找,最後確定了這種聲音是從雜物室裡傳出來的,他站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心裡有個聲音告訴他趕緊離開,可手腳卻不聽使喚的打開了雜物室的門。
昏暗的燈光裡,有一個瘦削的背影正背對着他坐在縫紉機旁,家裡縫紉機太舊了,踩動的時候會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響,莊天鳴叫了一聲哥,可那人並沒有回頭。
莊天鳴走進,咯噔咯噔的聲響更大,一聲聲彷彿戳進他的腦袋裡,他終於站在了這人的身邊,擡手搭上這人的肩膀,手下的皮膚冰冷滲人。
他道:“哥。”
那人終於回頭,昏暗的燈光下是莊天穆青白的面孔,笑呵呵的抓住他的手腕:“你終於來了天鳴。”
莊天鳴猛地睜開眼,驚恐的坐了起來,滿臉的汗水,渾身冷的發抖,手腕上好像還能感受到那種冰冷的溫度,這兩天他經常會夢見小時候莊天鳴用做手工的錢給他買了一雙雨鞋的事,他痛苦地下了牀,站在窗邊點了一支菸。
莊天鳴站了半天,,又想起了今天莊慧的事,他煩躁的摸了摸臉,那件埋藏在他記憶裡永遠不想再想起的事果然還是再一次被翻了出來。
那一天是他和謝蔚然交往以來第一次雙方父母見面。
在國外療養的謝謙也很難得的回來了,兩家人來的很全,莊慧那時正好暑假,也跟着父母一塊過來了。
謝宗明和程書玲客氣有餘親熱不足,很明顯對他不怎麼滿意,但是礙於謝蔚然喜歡並沒有表現的太過明顯,莊老太太心高氣傲,哪裡忍得下別人這麼看待他,從此對謝蔚然這個媳婦就心生間隙,百般挑剔。
謝謙文質彬彬,容貌清秀儒雅,戴着一副銀邊眼鏡,臉色有些蒼白,但是氣質很好,彌補了身體上的不足,看起來讓人眼前一亮頓時心生好感,他常年在國外療養,很少回來,但是對謝蔚然這個妹妹卻很上心。
莊天鳴冷笑,他當時還以爲謝謙對謝蔚然只是兄妹之情,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毫無攻擊能力的哥哥竟然會做出那種事。
如果沒有那一晚也許他和謝蔚然會是一對模範好夫妻,但是一切已經不可挽回了。
這頓飯吃的雙方都很尷尬,兩家父母早早的便離席了,剩下他們一羣小輩終於輕鬆了不少,謝蔚然活潑大方,幾句話便能炒熱氣氛,大家聊了一會又商量着一起去唱歌。
謝謙回來,謝蔚然很高興,她很喜歡這個哥哥,謝謙也很寵着她,莊天鳴當時還有些吃醋,找謝謙拼酒,大家坐在包間裡面喝了不少,謝謙身體不好,但今天看到妹妹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心裡一陣酸澀當下便喝了不少,謝蔚然酒量淺,替謝謙喝了幾杯就不行了。
玩到了大半夜,幾個人都有些醉了,他們現在在欣瑞旗下的酒店裡,謝謙帶着謝蔚然上樓休息,莊天鳴還要照顧莊慧,他雖然已經和謝蔚然有過親密接觸了,但是現在在人家哥哥面前,總不能表現的太過放肆,把想要照顧謝蔚然的話又吞了回去,他總覺得謝謙有些不對勁,好像一直在排斥他和謝蔚然接近,那種獨佔欲已經脫離了兄妹之間的範疇,讓莊天鳴有些不舒服。
果然,他半夜不放心想要過去看看謝蔚然,見到有些慌張開了門的謝謙一瞬間心就沉到了底。
房間裡的謝蔚然蓋着被子露出了半個光裸的肩膀,第一次醉酒讓她睡得昏天暗地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房間裡氣味和謝謙愧疚不安的樣子徹底激怒了莊天鳴,兩個大男人拳腳相加,聞聲趕來的莊慧驚愣的杵在門邊,根本不知道怎麼把他們拉開。
謝謙痛苦不堪,清醒之後,他根本無法面對自己對謝蔚然做出的事,他確實喜歡謝蔚然,但卻不能原諒自己醉酒之下幹出了這種事,謝蔚然把自己當成親哥哥,如果讓她知道他竟然這麼對她,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所以他逃了,在對莊天鳴承諾不再接近謝蔚然後,謝謙當天早上便乘飛機回了國外,
這件事只有他們仨個人知道,謝謙在國外定居幾乎不回家,莊天鳴唯一的擔心的便是莊慧。
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他馬上就要和謝蔚然結婚了,只要有了謝家的支撐,飛黃騰達只是早晚的事情,他不能放棄這塊眼看就要到手的肥肉,爲了他的前途和未來,他可以忍,等到他坐上高位,總有一天他會讓謝謙付出代價的。
謝蔚然後來生了莊敘,莊天鳴暗中做了dna檢測,結果顯示,這根本不是他莊天鳴的孩子,是謝謙的!
莊天鳴心灰意冷,從此對待謝蔚然和莊敘冷淡了不少,這個改變當然逃不過莊慧的眼睛,莊慧心地耿直,對謝蔚然身上發生的事一直耿耿於懷,當謝蔚然懷孕的時候她就有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莊天鳴冷淡的態度印證了她的猜測。
莊天鳴越想越煩躁,他得不到的,也不會讓謝謙得到,莊敘的身世一旦被謝家知道,豈不是白白便宜了那兩個老東西,他們本來就喜歡謝謙,這下還不是全家大團圓,他莊天鳴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哪有還回去的道理!
莊天鳴只擔心莊慧嘴上不嚴,卻沒想到唐曼雲纔是對他來說最大的威脅。
謝謝簌簌,hani,黛籮的地雷!!奈淺的手榴彈和海苔的火箭炮!!\(≧▽≦)/~~~(~o ̄▽ ̄)~o?。。。滾來滾去……o~(_△_o~)?~。。。
溫攻的菊花和黃瓜都是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