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河光腳閃進衣帽間,溫慕言壓低聲音道:“手機!”
裴安河轉身靈活接住,接着唰的一聲把門拉上,溫慕言在溫母推開門的一剎那將裴安河的拖鞋踢到了牀底,看着裴安河躲好了,撿起毛巾裝作擦頭髮,“媽,還沒睡啊?”
溫母手裡拿着杯牛奶,“給你們溫了牛奶,我去安河那屋怎麼沒人啊?”
溫慕言面不改色道:“可能跑出去接電話了,您不用管他,還能丟了不成。”
裴安河躲在門後,聞言切了一聲,接什麼電話啊,我不正在這和你半夜偷偷摸摸‘私會’嗎,正正經經的談戀愛,卻搞得好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奸=情似的,話說回來,如果不躲起來的話,溫母這麼精明,肯定會看出點什麼吧。
透過門上的一點縫隙看過去,看見溫慕言接過杯子喝了一口,舌頭將上脣的奶沫舔乾淨,裴安河看着看着腦子裡聯想到了某些邪惡的東西,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
溫母又隨口囑咐了兩句,剛轉身要走,一陣歡快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聽聲音是從衣帽間那裡傳來的,溫母也沒在意,只嘀咕了一句:這麼晚了還不消停,眼神隨意一掃,在牀頭櫃上又看見了一部手機,正是溫慕言用的那一部。
兒子手機不少,但是平常隨身使用的也就一部黑色的,溫母看了一眼衣帽間,鈴聲剛響了沒幾秒就停了,隨口道:“怎麼不接啊?”
溫慕言渾不在意道:“等會再打回去就行了。”
溫母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沒有再說什麼,拿着杯子便走了。
門裡裴安河手忙腳亂的掛斷電話,直接關機,撫着胸口,剛纔差點把他嚇死,伸着耳朵小心聽着門外的聲音,老太太好像沒有發現不對勁,和溫慕言聊了兩句就走了。
過了一會裴安河拉開門,左右看了看舒了口氣,把手機往牀上一扔,“響的真是時候差點把我嚇死了,萬一要是被你媽發現我在裡面,咱倆的奸=情肯定就暴露了!”
溫慕言將門鎖了,轉身挑眉看他,“醜媳婦早晚也得見公婆,你怕什麼。”
“我不怕啊,是覺得刺激,被未來丈母孃捉=奸在牀什麼的,想想就好羞恥啊哈哈哈。”裴安河攤開四肢躺在牀上,完全沒有一點羞恥的樣子,反而相當興奮,眯着眼睛神色挑逗,舔了舔嘴脣,“牛奶好喝嗎?”
溫慕言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步步逼近,靠近牀邊的時候擡起一條腿跪在牀上,裴安河好整以暇的躺着,看着溫慕言覆上來,嘴角慢慢的勾起,在裴安河萬分期待的時候,溫慕言撿起了牀上的相冊,啪的一聲拍在他大腿上,“回你自己房裡睡。”
裴安河沒有得到滿足,躺在牀上不動彈,“爲什麼?!”
“現在在家裡你最好低調點,萬一明天早晨起來我媽再去找你怎麼辦?”
“那我早晨早一點回房唄,只要不被她發現不就行了,幹嘛這麼小心翼翼的,搞得我們倆像在偷青似的。”
“那你有本事自己去告訴他們你和我搞上了,已經做好準備做他們的大兒媳了,我絕對不攔着你。”
“你怎麼不去?!”
“受方優先。”
裴安河翻個白眼,翻身坐起來,煩躁的扒了扒頭,“不行,今天不做點什麼我心裡面火氣消不下去,都是男人,你憋了這麼長時間肯定不好受吧,怎麼樣,要不要我幫你解決解決?”
溫慕言當然懂他講的意思,兩頭野獸,以前花花草草上趕着倒貼,從來沒有委屈過自己的身體,現在兩人在一起後,都很自覺的和以前的情=人斷乾淨了關係,身體一直處在金玉狀態,積了不少‘火氣’。
溫慕言看着裴安河,“在家裡你想怎麼解決?”
肯定不能亂來,兩個人的第一次總不能委屈自己,在家裡那麼多雙耳朵,一激動起來肯定把持不住,萬一弄出點動靜被聽見了豈不是要尷尬死。
兩人目光微微發熱,裴安河握住溫慕言手腕,“不能吃大餐那來點甜點總可以吧。”
早晨五點,天還沒亮,溫慕言的房門悄無聲息地被推開,探出來一顆腦袋左右看了看,確定了沒人鬆了口氣。
裴安河顯然還沒有睡醒,睡衣領敞開,小麥色的皮膚上有些斑駁的紅痕,他打了個哈欠,抱怨道:“幹嘛這麼早叫我起來啊,你家管家還沒有起牀呢。”
溫慕言披着晨衣,越過他的肩頭向外看了一眼,推了裴安河一把,“他現在肯定起牀了,可能在下面準備早點呢,你抓緊時間回房還能睡個回籠覺。”
昨天晚上兩人磨蹭了大半夜,總算舒爽了不少,洗了澡躺在牀上就睡着了。
裴安河雖然哈欠連天但是臉色不錯,笑呵呵的在溫慕言屁股上拍了一把,“那爺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說罷在溫慕言脣上親了一口,被溫慕言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後,歡快的向自己的房間小跑了過去,剛轉過個彎,溫家的老管家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了裴安河眼前。
裴安河嚇得差點跳起來,走廊裡靜悄悄的,這麼個大活人突然悄無聲息的冒出來,驚得他一身冷汗啊。
“裴先生,這麼早就起牀了?”溫家這位老管家和藹可親,斯文有禮,臉上總是笑眯眯的,戴着一副圓片眼鏡,看着捂着小心臟的裴安河,笑得愈發親切。
裴安河哈哈乾笑了兩聲,扭頭去看溫慕言,沒想到溫慕言房門關得緊緊的,完全沒有搭救他的意思,這是要讓他自生自滅了。
“我,我有點餓了,想去找點吃的。”
“早點還沒有做好,裴先生要是實在受不住,先吃點蛋糕墊一點吧,馬上就要開飯了。”
裴安河擺手,“那什麼,不用了,我現在又困了,先回去睡一覺再和大家一起吃早飯吧。”他摸摸鼻子,“那您忙,我先回房了。”
老管家點點頭,笑着道:“我會在吃飯的時候叫醒您的,哦對了,睡覺記得關好窗戶,您臥室的藥箱裡應該有止癢消腫的藥膏,這個時候也有不少咬人的蚊蟲的。”
裴安河含糊的點了點頭,老管家看他沒當回事,還是稀裡糊塗的,體貼的點了點自己的脖頸鎖骨,“這裡。”
裴安河唰的一下捂住自己的衣領,立刻明白過來了,厚着臉皮乾笑了兩聲,頂着管家慈愛的目光小跑着回了臥室,一關上門蹙眉想了想,又哈哈笑了起來,他這裡可不是被蚊蟲咬的,是被你們大少爺啃得,嘶——裴安河摸了摸,都啃破皮了!不過,溫慕言身上比他好不到哪去,呵,要消腫也是你們溫大少先來啊,我裴天王下嘴可是從來不留情滴!
早晨吃飯的時候,裴安河襯衫的扣子扣得嚴嚴實實,溫慕言也一樣,兩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安靜靜吃飯,一旁的溫母和溫父交換了一個眼神,溫母見裴安河碗裡的粥見底了,又給他盛了一碗,和藹的笑道:“多吃點,粥裡我多加了一點皮蛋。”
裴安河受寵若驚,老太太今天態度有些不對勁啊,昨天不是還一門心思放在凌夜身上嗎,今天老往他身上看,難道經過昨晚的滋潤,他又變得更帥了?!
裴安河美滋滋的邊想邊吃,別說他還真有點餓了,在溫母溫父笑意盈盈的目光下,吃了一籠包子,各種粥點,最後一個包子實在吃不完了,擡起筷子就放在了溫慕言碗裡。
溫母神色一動,和默不作聲的溫父再次交換了一個眼神。
裴安河這個動作做的太自然了,想都沒想,溫慕言夾起來就塞進了嘴裡,動作流暢,一點不嫌棄,以前他們也這樣,吃不完的就扔給對方了,但是現在被溫家兩老這麼注視着,裴安河縱使臉皮厚也有些撐不住了,笑呵呵的夾起一個包子放在凌夜碗裡,“這個包子可好吃了,你也嚐嚐。”
凌夜不動聲色的挑了下眉梢,意味深長的看了裴安河一眼,最後還是很給面子的咬了一口。
一頓早飯吃完,裴安河總算鬆了口氣,他和溫慕言等會直接去公司,凌夜去車庫裡挑了一輛車子,待在中海的這段時間這就是他的代步工具了,本來溫家想給他配個司機的,凌夜好說歹說總算讓溫母收回了這個主意,他找了輛跑車就是想自己爽爽的,別人開還有什麼意思。
把人送走後,溫父溫母看着兩輛車子在拐角處消失後,溫母道:“我跟你說,這事啊八九不離十了。”
溫父蹙眉,“你別聽風就是雨的,他們倆本來就挺要好的,也許只是單純的兄弟情呢?”
溫母哼笑,“有這樣的兄弟情?我看他們根本就是兩個談戀愛的小情侶,昨天晚上我就覺得不對勁了,雖說以前也是那樣黏黏糊糊的,但是這次明顯不一樣,那一舉一動,就像是有個絲線纏着一樣,他們看彼此的時候眼裡就沒有別人了。”
溫父嘆氣,“都勸你不要看那麼多電視劇了。”
溫母瞪眼,“這是一個女人的直覺,昨天晚上我一進老大房間就覺得不對勁,安河肯定藏在衣帽間裡,果不其然,劉伯早晨就碰見安河從慕言屋裡出來了,脖子上那都是什麼啊,肯定不是蚊蟲咬的,我看就是老大的傑作。”
“沒憑沒據的——”
溫母哼笑,“還要什麼憑證啊,你看安河今天的飯量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溫父顯然沒有跟上溫母的速度,不解道:“說明什麼問題啊?”
“累的唄!體力消耗那麼大,你說他倆昨天晚上幹什麼了?!”
溫父瞪大眼睛,也漸漸明白過來了,這麼一想,覺得老婆子說的還真是這麼回事啊!老大談戀愛了,真是又喜又……憂啊!
裴安河和溫慕言一到公司,經紀人許哥過來了,去了裴安河單獨的休息室裡沒找人,就知道肯定在溫慕言的辦公室裡。
敲門進去發現裴安河果然在這裡,正坐在辦公桌上和溫慕言說話。
“安河,你手機怎麼關機了,昨天給你打電話還給我掛斷了。”
許哥打電話的時候裴安河正躲在溫慕言的衣帽間裡,出來的時候也忘了開機打過去,一門心思的想幹點‘壞’事。
裴安河笑道:“沒電了,怎麼有什麼急事嗎?”
首先祝大家中秋快樂!多吃月餅,作者菌對月餅有着執着的感情,從小到大也吃不膩啊(ˉ﹃ˉ)口水
大家表急,承諾過的番外我都會寫的,溫裴篇也有高=潮和結局,馬上就來了,之後還有卡萊和宮縱,莊敘和溫銘的番外也會有,也正在抓緊寫新文大綱,依舊是狗血爽文,請注意爽文兩個字我是認真的O(n_n)O~~
謝謝海苔的地雷!麼噠噠(^-^)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