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河拿着戒指端量了半晌,回想了一下好像不是自己的,那就是溫慕言的,不過,他也沒看見過溫慕言戴過啊,裴安河隨手把戒指套進了自己無名指上,正合適!
不過他和溫慕言的尺寸也差不多,裴安河倚在牀頭看來看去,戒指造型簡單大方,粗細正好,沉甸甸的很有質感,戴在手上還挺好看的,裴安河覺得很喜歡,戴上去了就不想摘下來了。
溫慕言拿了藥進來,看見裴安河大爺狀躺在牀上,翻着一本男裝雜誌,睡袍鬆散的掛在身上,連帶子都懶得系,露出了小麥色的胸膛,溫慕言視線順着人魚線往下,被黑色的平角褲擋住了去路,頗有些不甘心的收回視線。
“把這些藥吃了。”溫慕言將手裡的水杯和藥片遞給裴安河,他要是不在裴安河身邊監督,裴安河肯定不會乖乖聽話,找各種各樣的藉口不吃藥,一個大男人,吃個感冒藥像是在逼他吞毒藥似的。
裴安河眼睛不離雜誌,翻了一頁,“我已經好了,不用再吃藥了,是藥三分毒,我這兩天吃的藥不知道在體內積了多少毒素,再吃就中毒了。”
“還從來沒聽說過誰吃感冒藥中毒的,一個大男人能不能痛快點,一個小感冒你還想拖上一個月不成,整天病怏怏的全是你擤鼻涕的聲音,阿姨都不願意來打掃了。”
“誰感冒不這樣啊,聽你這話你嫌棄我了是不是?那行,明個我就和小哈回家去,省得在這礙你溫總裁的眼。”
溫慕言不吃他這套,無動於衷的道:“滾回家之前藥也必須給我吃了。”
裴安河挺直腰桿,“你對病人能不能溫柔點。”
“裴安河,從初中到現在你生病不止一回了,我要是不溫柔早掐死你了信不信,吃藥或者去睡客廳你選一個。”
裴安河蹙眉思考了半晌,雙眼一亮,笑道:“可不可以給點鼓勵?”
“你說。”
裴安河盤腿坐起來,點點自己的嘴,笑呵呵的道:“用你的嘴餵我吃藥。”
溫慕言眯了眯眼睛,突然勾起嘴角笑了起來,擡起一條腿跪在牀上,吞了藥片喝了一口水,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一臉期待的裴安河,俯□來,一把箍住了裴安河的後腦勺,吻了上去。
藥片雖然苦,但是脣上的溫暖讓裴安河捨不得離開,這一吻不同於以前的霸道和索取,讓裴安河感受到了一絲溫柔和眷戀,兩人都是接吻老手,什麼樣的脣沒吻過,但是偏偏對方給自己的感覺最與衆不同,不需要任何技巧,僅僅是兩脣相貼,就讓人沉醉其中。
和溫慕言在一起後,自己以前經歷過的感覺根本無法和現在相比,原來有感情基礎的接吻和擁抱,是那樣的動人心絃,吻技什麼的都是浮雲,只要是溫慕言給與的都會讓他感覺無比期待。
裴安河心裡一動,這就是戀愛?嗯滋味真不賴,不過,這種漸漸沉淪其中的感覺真是太被動了,無論如何也要把溫慕言拉下來陪他一起沉淪,好兄弟一場,都走到這個地步了,他怎麼可能放手讓溫慕言離開,既然開始了就沒有回頭路,他裴天王可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
想明白了這一層,前面的大路豁然開朗,無論真心交付與否,溫慕言這個人他是要定了,從來沒有人讓他這麼想得到手,溫慕言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現在想想,大概從一見面開始,這個人就走進了自己心裡,被珍而重之的放在了心底,這麼多年過來,已經成了不可動搖的存在。
裴安河突然勾住溫慕言的脖子,將人拉上了牀,翻身壓了上去,過了一會兩脣分開,溫慕言蹙眉嗆咳不止,擡手給了居高臨下笑呵呵的裴安河一拳,剛纔猛地被裴安河推倒在牀,溶解了藥片的溫水嗆進了嗓子眼,咳得他眼淚都出來了。
“喲,這梨花帶雨的小臉。”
裴安河伸手去揩溫慕言眼角嗆出來的淚水,被溫慕言一把抓住了手,看着他無名指上的戒指,半晌道:“你喜歡這個?”
裴安河勾起嘴角,“你不覺得跟我挺配的嗎?”
溫慕言雙眸閃過一絲笑意,點頭道:“確實跟你挺配的,沒想到你這麼自覺,本來還想親手給你戴上的。”
裴安河看着溫慕言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了另一隻戒指,跟他手上的是一對,頓時眼中一亮,看到溫慕言想戴上,伸手攔道:“等等,求婚不是應該單膝跪地嗎?你這也太隨便了,我還沒答應呢。”
溫慕言打開他的手,哼笑:“情侶對戒而已,想那麼多,想當溫家兒媳,至少也得讓我媽先過過眼。”
裴安河不依不饒的將溫慕言拽了起來,兩個大男人面對面盤腿坐在牀上,裴安河興奮地將戒指摘了下來,“我不管,我可是第一次戴這種東西,你必須鄭重其事的給我戴上,我看電視劇裡戴上之前都會深情地吻上去,然後說一聲my?love——”
溫慕言一把將他的手扯了過來,“你哪來那麼多事,跟個女的似的。”
裴安河的手注重保養,作爲一名合格的演員,細節處尤其精心對待,溫慕言握住的這雙手,十指修長有力,骨節分明,指甲修剪的圓潤乾淨,手上的皮膚平滑緊繃,沒有那些亂糟糟的細小紋路,不知道有多少手控在跪舔這隻手,如今戴上了一枚白色鉑金戒指,本來沒有任何裝飾的素戒,反倒被襯得更加亮眼。
溫慕言表現的渾不在意,但是眼中卻多了一份認真,看着戒指慢慢的套上去,就像是連帶着把這個人套緊了一個,這不是枚戒指,反倒像個印記似的,圈下了屬於他溫慕言的領地。
裴安河翻着手掌看了一會,點頭道:“不錯,挺適合我的。”
溫慕言目光閃爍了一下,沒有多說什麼,看着裴安河拿起戒指,放在脣邊印上一吻,嘴裡如願以償的說了一聲my?love,溫慕言心中一悸,眸色愈發的深不見底。
套上戒指,兩人交換一吻,裴安河突然道:“我出去怎麼說,這枚戒指肯定逃不過媒體的眼睛。”
“讓他們猜去吧,我會讓小許在適當的時候給他們一個解釋的。”
裴安河笑起來,“大衆情人裴天王談戀愛了,不知道有多少男男女女要痛徹心扉了,你說,我放棄了那麼多花花草草,一心一意待在你溫總裁身邊,結果你還不讓我爽一爽,我多虧啊。”
溫慕言笑道:“想爽可以啊,姿勢任選,保證滿足你。”
裴安河打了個噴嚏,“是我滿足你,我等不及了,今天晚上就來一發吧。”
溫慕言滿臉嫌棄,將紙抽扔給他,“先把你鼻涕擦乾淨再說吧。”
一場不大不小的感冒,裴安河休息了一個星期,不過他接下來一段時間也挺閒的,一年兩部大製作,票房和口碑都沒話說,他現在已經步入了一個非常穩定的階段,大部分時間都握在自己手裡。
陳導和邁克爾的兩部大戲明年開機,時間未定,一部男主一部男二,明年也是對他來說至關重要的一年。
裴安河手上的戒指果然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外界紛紛猜測裴安河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不過本人並沒有開口承認,曖昧的態度更加引起了人們的興趣,這也使得剩下的小半年裡,裴安河有了一定的關注度,雖然之後給出的解釋令媒體不甚滿意,但是裴安河身後龐大的團隊也不是吃素的,想擺平也只是分分鐘的事。
凌夜一直賴着不走,看見溫裴兩人在他眼前秀恩愛,也裝作看不見,裴安河心中有些不爽,他和溫慕言還有大事要做,家裡多了這麼一個人在也太不方便了,而且,裴安河心裡一直有些耿耿於懷,白月光什麼的真的好煩人!
正好,凌夜要去看溫父溫母,裴安河從溫慕言嘴裡套不出實話,溫父溫母應該難度不大,不是說當時差點就把人領進門了嗎?!
週末的時候溫慕言帶着人去了家裡,溫父溫母見到凌夜非常高興,凌夜喊他們叔叔阿姨,被兩位老人一左一右迎進了家門,把剩下兩個人冷落了個徹底,溫慕言倒沒什麼,裴安河心裡的感覺卻很微妙。
我纔是你們的兒媳婦啊!
“來來來,都坐,吃橘子,剛運過來的,特別新鮮。”溫母將果盤推給溫裴,手裡卻麻利的剝了一個給凌夜。
“小夜,這次回來準備呆多久啊?”
“沒準,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想多待一段時間。”
“好好,我和你叔叔都盼着你回來,不如待到過完年再走吧。”
那邊親親熱熱的說這話,剩下兩個人坐在一旁默默無聲的吃着橘子,裴安河看着溫母溫父笑呵呵的樣子,撞撞溫慕言,低聲道:“實話跟我說吧,凌夜就是當年那個差點進了你家門的白月光吧”
前兩天腦子不清醒我終於找到根源了,晚上再也不把手機放在旁邊了!扔到廁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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