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陳塵一邊擦着鞋子上的印記一邊說道。
眼角的餘光不小心撇到男人的鞋子上,陳塵嚇了一跳,爲什麼霍亦琛的鞋子會在這個男人的腳上。
難道這個男人知道霍亦琛在哪裡?多日來的絕望在這一刻像是被人伸出了救援之手,無論這個男人是否知道霍亦琛在哪裡,她都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知道霍亦琛下落的機會。
陳塵突然情緒激動的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急聲問着,“你告訴我,你這雙鞋子是從哪裡得來的!”陳塵不停的搖晃着男人的胳膊問道,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瘋狂。
男人嚇了一跳,以爲這個女人會害他,他居然劇烈的掙扎着想要逃離這裡,卻被陳塵抓的越發的緊了。
兩人的聲音引來了正準備回公司的謝芷琪,她一轉身就看到陳塵正和剛纔的那個男人動手動腳,以爲兩個人發生了爭執,她暗叫一聲不好,忙跑了過去。
“陳塵!你們在幹什麼!”
聽到謝芷琪的聲音,兩個人紛紛轉頭,陳塵趁機迴應謝芷琪的話時,男人趁着這個空兒狠狠地用力掙脫開陳塵的手,正準備逃離的時候被她眼疾手快的抓住。
男人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根本不顧陳塵是個女的,拳頭一下接一下的落下來。
陳塵防躲着男人的拳頭,手上的勁兒也少了幾分,男人趁機哭着跑了,陳塵正準備追的時候,謝芷琪跑過來,微微喘着氣問道;“陳塵,你剛纔怎麼了?”
“那個男人他腳上穿的是霍亦琛的鞋子,他有可能知道霍亦琛在哪裡。”陳塵焦急的說着,男人早已經跑的沒了蹤影,她只好打電話僱了幾個人接着追男人。
謝芷琪也是有些驚訝,不確定的問道:“你確定那雙鞋是霍亦琛的?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不可能看錯的!”陳塵想也沒想的說道:“那雙鞋我看了很多遍,根本不會看錯的。”
說話間,陳塵派出去的人已經回來了,“陳總,我們跟蹤那個男人,見他進了一家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陳塵眉毛一挑,聲音裡帶着一絲疑惑,“那家精神病院叫什麼?”
“天空精神病院。”
聽男人說完,陳塵再也沒有去公司的心情,她把公司的事情暫時交給謝芷琪之後立馬一個人去了天空精神病院。
陳塵將男人的照片拿出來讓醫生看了眼,腦海裡思索了半天才說道:“這個人前段時間被他的家人帶回家了,可能是在外面惹了事不敢回家這纔來醫院的吧?”
“那他腳上的鞋子是誰給他的?”陳塵迫切的問道,心裡祈禱着可以從醫生嘴裡得知一些有用的消息。
“應該是他的家人給他買的,去年我們醫院已經取消了每年給病人買鞋子的規定。”醫生的話如同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尾,讓陳塵的心情如同過山車一樣。
醫生見陳塵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耐上浮現一絲不耐煩說道:“你還有什麼事嗎?沒有的話,就請你離開這裡,不要打擾我們工作。”
陳塵渾渾噩噩的從醫院出來,心裡不停地安慰自己,或許是那個男人的家人碰巧買到了和霍亦琛一模一樣的鞋子。
也有可能是霍亦琛自己捐出去的鞋子,畢竟他之前一直有捐東西的習慣。
而另一邊,霍亦琛正接受着每天的治療,只是這次並不是吃藥,而是注射了針劑,霍亦琛本想着等會兒要問清楚爲什麼突然換成了針劑,誰知他立馬沉睡了過去。
至於霍亦琛的公司,現在徹底變成了王宇澤的囊中物,霍父得知這件事立馬從外國回來,顧不上休息直接去了公司。
他一把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王宇澤正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臉上帶着得意的笑。
他夢寐以求的東西終於實現了,如今他到時要看看誰還敢說他是一輩子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霍父的出現打斷了王宇澤的思緒,他睜開眼睛霍父已經站在他眼前了,兩個人誰也不甘示弱的看着對方。
心底的恨漸漸衝破封印不斷地在心裡滋生,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使得他一輩子帶着私生子的頭銜。
他還沒主動找他算賬,他倒是找上門來了,壓下心頭的恨,繼續忙着手上的動作,說道:“霍總?今天不知道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霍父眼裡閃過一抹愕然,語氣裡帶着一絲好奇,“你知道我?”
王宇澤眨了眨眼睛,將眼底的情緒掩去,聲音冷清,“霍總的名聲在商界誰不知道?只是我很好奇,霍總這次來找我有什麼事?”
“聽說這個公司原本是霍亦琛的,現在卻在你的手上,且不說你是如何得到的,僅僅是這份魄力就讓我佩服,這樣的人才我自然是要親自來拜訪的,不知道王總的父親是誰,我好認識認識。”
聽着霍父的話,王宇澤臉上依舊保持着得體的微笑,放在腿上的雙手卻早已經緊握成拳。
他的父親?不就是他嗎?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他又來幫他的兒子把公司拿回去!
新仇加舊恨,王宇澤心裡恨不得將這個男人好好收拾一頓!回過神來,王宇澤 笑了笑,打折馬虎道:“我家並沒有什麼厲害的背景,不提也罷。”
見王宇澤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什麼,霍父笑了笑,直接將話題轉移到公司上,“王總,今天我來這裡除了想認識你之外,還有一件事想跟你說。”
王宇澤眼底閃過一抹異樣,儘管心裡已經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事,可他偏偏還是想聽他親口說出來。
他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說道:“霍總請說。”
霍父沒想到王宇澤竟然會答應的這麼痛快,也不想再繼續跟他拐彎抹角,只見霍父沉默了幾秒,說道:“我想讓王總把公司的股權賣給我,價格不是問題。”
王宇澤眼底快速閃過一抹恨意,很快消失不見,臉上依舊帶着得體的笑,笑容卻不達眼底,他站起身一步步來到霍父面前,纔開口說道:“霍總,這件事我恐怕不能答應你,我想霍總應該聽說了公司之前發生的事情了吧?我這是在拯救公司,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我把公司賣給你,豈不是辜負了霍亦琛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