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輕飄飄的傳到了李木子的耳朵了,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僵硬起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付微,沉聲道:“你說什麼?要我配合你殺了霍亦琛?”
付微眉毛一挑嗯哼一聲,“你沒聽錯,我要殺了霍亦琛!”
李木子搖着頭,嘴裡不停地說道:“不!我絕對不能這麼做!”霍亦琛對陳塵來說多麼重要,她心裡非常清楚。
這段時間雖說她不在陳塵的身邊,但每天都聽費源說陳塵尋找霍亦琛的事情,她要是答應了付微,那不就等於親手要了陳塵的命嗎?這種事情她絕對不能做!
付微冷眼看着李木子,並沒有因爲她前後態度的變化而感到意外,相反一副預料之中的樣子,對李木子說道:“李木子,我知道你是因爲陳塵所以拒絕了我,但是想想如果因爲你的拒絕讓你的親人被投入到大海喂鯊魚,真的值得嗎?”
聽着付微的惡化,友情和親情兩種情緒在腦海裡不停的撕扯着李木子,不斷地侵蝕着她的神經。
她抱着頭痛苦的不知道該如何決定,遲遲不見李木子下決定,付微眼裡閃過一抹狠毒,將李木子的弟弟綁着吊在半空中的視頻拿給她看。
視頻裡的男孩正一臉恐懼的對着視頻大喊救命,距離他幾米深的海里,李木子清楚地看到有幾隻巨大的鯊魚游來游去。
只要身後的男人輕輕一動手,她的弟弟立馬就變成這羣鯊魚撒牙縫的肉!心裡的天平漸漸往親情的方向傾斜。
李木子閉上眼,儘管呆在讓人覺得有些人的酒店,她卻從頭冷到腳,心裡不停地說着對不起三個字。
“怎麼樣,決定好了嗎?選擇你的好閨蜜還是你的好弟弟?”臉上揚起一抹勝利者的笑意,付微不緊不慢的問道。
李木子低着頭,手緊緊攥着被子,用了全身吃奶得勁兒纔將那句痛徹心扉的話說出來,“好!我配合你!”
另一邊,陳塵正到處尋找李木子,就在她準備休息片刻的時候,幾個深處警服的男人忽然站在她面前。
陳塵淡定的看了一眼男人出示的警察證,問道:“警察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嗎?”
只見領頭的男人不帶絲毫感情說道:“我們接到有人舉報,說你買兇殺人,請你跟我們走一樣接受調查。”
聞聲,陳塵眉頭微微一皺,話脫口而出道:“買兇殺人?是誰舉報的?”
“不好意思,這屬於機密,我們不能告訴你!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見從男人嘴裡套不出什麼來,陳塵只好跟着他們去了警察局,路過其他人的旁邊,所有人都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盯着陳塵。
另一邊,躲在暗處的費源親眼看着陳塵被帶上警車後,整個人頓時慌了,他立馬跑回醫院,將東西收拾好之後便去了左洋家裡。
左洋老兩口正呆在家裡看電視,看到費源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臉上的笑頓時轉變爲疑惑和擔憂。
“費源?你這樣子是怎麼了?是不是又出了什麼事?”
“伯父伯母,大事不好了,我剛纔親眼看到陳塵被警察帶走了!”
費源說完,左洋兩人臉色驟然一變,左父更是不明所以的叫囂道:“到底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被警察帶走呢!”
“我也不知道,在我找到陳塵的時候,就看到她正在上警車,我見情況不對,就先過來告訴您兩位一聲,爲了安全起見,最好還是把孩子接到身邊比較好。”
有了費源的提醒,兩人總算找到了一絲頭緒,立馬讓人去陳塵家裡接左悅溪回來。
安頓好左洋和左悅溪之後,費源和左父立馬趕去陳塵所在的警察局,好在費源看清了那幾個人的面孔,費源準確找到帶走陳塵的警察,左父迫不及待的問道:“警察先生,我是她的父親,請問我女兒到底犯了什麼錯,要把她拘留在警察局?”
男人楞了一下,並沒有說話,而是將左父和費源帶到一個封閉的房間裡這纔開口說道:“我們早上接到舉報電話,說陳塵涉嫌買兇殺人,將證據都拿了出來,我們也是公事公辦,只能暫時將陳小姐留在警察局。”
左父點了點圖,儘管他相信自己女兒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但警察那邊並不會因爲你憑空一句‘她不是這樣的人’就放陳塵出來。
“那我能不能看一下你說的證據嗎?”
警察想也沒想便拒絕了,“對不起,這個屬於機密,我們不能隨便透漏。”
左父只好忍下心裡的無奈,沉默的點了點頭,雖然警察說的沒有任何邏輯問題,但他就是覺得不太對勁,總覺得這次的事情是有人在背後想搞陳塵,所以才做了這種事。
從警察局裡出來,兩個人臉色都十分難看,費源看了左父一眼問道:“伯父,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左父沉重的嘆了口氣,說道:“事到如今,警察局這邊是不可能了,眼下我們只能儘快找到李木子和霍亦琛。”
另一邊,陳塵被抓的消息一夜之間就成了公司上下所有人議論的焦點,得知這個消息,秦隻立馬趕到警察局好說歹說才讓他和陳塵見面。
秦隻仔細打量了陳塵幾眼,除了臉色有些難看之外,其他的一切正常,這才暗中鬆了一口氣。
“陳塵,你還好嗎?”
點了點頭,陳塵面無表情的臉上揚起一抹笑容,說道:“你放心,我很好,只是我現在比較擔心公司那邊,會不會成爲第二個霍亦琛的公司。”
聞聲,秦隻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正好被陳塵捕捉到,蒼白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是不是公司真的出什麼問題了?”
見陳塵已經猜到七八分,秦隻不情願的點了點頭說道:“你被抓的消息也不知道是誰放出來的,現在公司都知道你被抓了,很多一人趁機單方面解約跑了,還留下的那些人整天在公司裡混日子,總之....”
“總之就是公司現在面臨倒閉的風險是不是?”陳塵順着他的話說下去,整個人反而變得越發的平靜。
秦隻感受到她的狀態的變化,說道:“基本上是這樣了。”
陳塵緊抿着嘴,許久才沙啞着嗓子說道:“秦隻,我有一件事想擺脫你,雖然我這樣做有些過分,但是還是想請你幫我暫時經營着公司可以嗎?不說恢復到以前,至少別讓它破產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