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一起說了一會兒的話,祁慕淵就帶着葉櫻回去休息了。
而此時,南宮溟也得到了消息,不由得震怒,“遇刺?什麼人膽敢在這皇宮禁地行這樣的事,給朕查,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查出來!”
地上跪着的人哆嗦了一下,連忙應聲出去了。
葉傾城心中不由得忐忑。
她也實在是沒有想到,不過是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葉櫻,那人竟然也失手。
她眼中轉了轉,也忙露出一抹害怕的神情來,小心的過去挽住了南宮溟的手臂,故作自責道:“都是臣妾要喚妹妹來,才讓她涉險,皇上,您可一定要好好安撫她。”
“放心,朕心中有數。”南宮溟拍了拍葉傾城的手背,語氣不由放柔和了一些,“此事也與你無關,你也不過是一片好心罷了,要怪就怪那歹人。”
葉傾城輕輕應了一聲,抿着脣微微垂着頭,模樣有些怯怯的。
她一向嫵媚大膽,這樣的一面,倒是難得一見。
南宮溟忽然一笑,擡起了葉傾城的下頜,“既然你妹妹不來了,你與朕,也早些歇下吧。”
葉傾城倏爾一笑,點了點頭,“就聽皇上您的。”
次日一早,還不等南宮溟去安撫葉櫻,祁慕淵就帶着葉櫻幾人出了宮。
他來去行蹤並無人發現。
回到府中之後,更是以葉櫻的名義傳出華這些日子不見客。
南宮溟沒有景玥那裡看到葉櫻,不由得十分惱怒。
景玥不卑不吭的說道:“這宮中無法保護櫻兒,她覺得不安全,便回去了。”
“哼,這些宵小之輩能進宮中,竟然是有什麼貓膩,你放心,朕會查明瞭真相給她一個公道。”
南宮溟冷冰冰的說着,又對景玥問道:“她受了這樣的驚嚇,可有什麼影響?”
景玥思索了一下,緩緩道:“我看她今晨是飯也吃不下,一點小動靜就嚇的不行的樣子,眼看着像是因心悸染了病,實在是讓人心疼。”
南宮溟一聽,就更加生氣了。
他有些煩躁的擺擺手道:“那你給她找了太醫嗎?”
“找了,今晨我讓嵇修和她一起回府了。”
“嵇修……此人醫術不錯,想也葉櫻也會盡快好起來。”
南宮溟的語氣稍微緩了緩,嘆了口氣,“她在宮中受了驚嚇,朕也該安撫纔是,你可知這葉櫻喜歡什麼嗎?”
景玥淡淡笑了一下,“想必只要是皇上您賞的,她都會喜歡。”
南宮溟聽這話很受用,就自去準備東西了。
不多時,東西就送到了將軍府。
葉櫻稱病沒有出去領旨,只和祁慕淵在房中說些悄悄話。
她一雙眼睛十分明亮,根本就沒有染病。
拉住了祁慕淵的手,她半是撒嬌的說道:“這次回來之後,你還會出去嗎?西和國是不是沒有打完?下次能不能換個人?”
祁慕淵笑了一下,“這也不是我能左右的,還是要看陛下的意思,不過,西和國的事,也算是了了,若是皇上執意要繼續幫助西和,想必三軍將士也會不滿。”
葉櫻輕輕眨了一下眼,“那你是不會再走了?”
“暫且不會了。”祁慕淵揉了揉她的發,“這眼看就要年底了,我們也要準備好過年纔是。”
“是啊,要過年了。”葉櫻嘴角勾起了一抹甜甜的笑,“屆時我們也不要請什麼人了,就府上幾個人一起熱鬧一下吧,再多請個顧臨就是了,宮裡的宴會,也不要去了。”
“好。”祁慕淵滿眼的寵溺,“都依你的。”
兩人說話間,外面送賞的人也離開了。
丫鬟走進來,將禮單遞給了葉櫻和祁慕淵。
葉櫻翻開看了看,東西倒是十分的多,可她要這麼多的錢財又有什麼用。
不甚在意的掃了一眼,她就把冊子扔在了一邊,對祁慕淵道:“沈園最近弄了些新花樣,我們不如今日就去看看?”
“好。”
祁慕淵看了看外頭的天色,“今日和暖,出去走走也好。”
兩個人打定了主意,就立刻行動起來。
顧昕懶得動彈,也不想去給他們當電燈泡,就找了理由沒有去。
葉櫻就只和祁慕淵兩個人一起出了門。
因祁慕淵此時還不能露面,兩個人去的時候格外小心。
也還好沈園一次只招待一個客人,又有顧昕打了招呼,因此他們在沈園裡,也不必遮遮掩掩的。
在園子裡暢玩了一番,兩個人就又去聽了戲。
祁慕淵看着戲臺上唱戲的兩個人,神情不由得柔和了幾分,“那戲是在唱我們?”
“你看出來了?”葉櫻眯起眼睛笑了笑,“是顧昕特意給我們寫的。”
“不錯。”祁慕淵滿意的點點頭,“我們也要向戲中人一樣,白頭偕老。”
“好。”
葉櫻緩緩彎起了眸子,裡面映出一點點柔和的光亮。
正看着戲,就見園子裡的人忽然一個個都忙碌的奔波起來,似乎都是衝門口去的。
葉櫻和祁慕淵對視了一眼,都覺得有些奇怪。
祁慕淵攔住了一個小廝,問道:“這是怎麼了?”
那小廝說道:“說是外面有人鬧事,一定要進來。”
這沈園規矩嚴,又有祁慕淵罩着,倒還真沒有人敢來惹得,今天又是何方神聖來搗亂?
葉櫻摸了摸下巴,看向祁慕淵,眼中滿是興味,“我們去看看?”
祁慕淵低低笑了一聲,無奈的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好吧,那就看一眼,若是有危險,你就立刻躲回來,知道嗎?”
葉櫻忙應下,就拉着祁慕淵朝那邊走去。
走的進來,進聽外面傳來一道醉醺醺的聲音:“都讓開,本王要進去,今兒個本王心情不好,就是要看你們這裡的戲。”
這聲音似乎有點耳熟,可一時半會兒竟然想不起來。
祁慕淵的聲音在葉櫻耳畔響起,“是蘭策。”
蘭策?
葉櫻有些詫異,而後就是皺了皺眉。
她是知道蘭策一直都在和葉傾城有聯繫的。
她因不想借着葉傾城動他,所以沒有讓這件事浮出水面。
蘭策今日這喝醉了酒,又是因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