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吸進去!
顧思瀾儘量讓自己掙扎的不太明顯,別呼吸,因爲不是注~射的,不會很快起效果!
但是後邊她還是沒能控制住,畢竟對方捂的時間太久了,意識開始模糊起來,身體產生了無法控制的失重感。
她能意識到,自己被人扛在肩上,過了好長時間,毫無防備的,從高處翻滾了下去。
滾了好久,麻醉的作用漸漸過去了,身體慢慢地恢復了知覺,腰背和腿部因爲撞擊而產生的陣痛也清晰的出現了。
她確實應該慶幸,那個人並沒有侮辱她,扔下去的動作很緩慢,對方可能有所保留和顧忌,不是非要致她於死地。
只是單純的報復嗎?
到底是誰指使他的?
顧思瀾暫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度假村裡要說跟她有仇的,只有顧潔吧。
顧潔會做出這種歹毒的事情嗎?
接下來的情況根本不容樂觀,因爲現在已經天黑了,天上沒有半點月亮和星子。
她的手機不在身邊,摔下來的地方又是光禿禿的,她忍着痛試着衝了幾次,根本爬不上去,反而消耗體力,把自己摔得更加狼狽。
她開始呼救,企圖有人能聽見。
希望一點點落空,直到近乎聲嘶力竭。
“救命”“有人嗎”山間迴音反彈,一遍遍的,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夜裡,顯得格外的空寂,恐懼。
冷風一吹,沙沙作響,可以清楚的聽見烏鴉的簌簌聲,連續不斷,竟是無比的滲人。
腦中什麼妖魔鬼怪都開始活躍起來了。
顧思瀾嚇得抱緊了膝蓋蜷縮成一堆,瑟瑟發抖,連尖叫聲都不敢發出來。
雖然已經經歷過一次死亡,內心並沒有很強大,她的小聰明只能讓自己清醒的快一點,不具備任何自保的技能。
……
入夜之後,江宴回到房間裡,並沒有看見顧思瀾,頓時大爲不滿。
到底去哪兒了?
他隨即點開手機通訊錄,撥通她的號碼,聽到客服機械的提醒,眉睫再度上揚緊繃。
竟敢關機!
她是不是沒搞清楚情況?
自己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她了,有些人骨子裡就是犯賤,非逼他用強硬的手段不可!
他絕不可能心軟了!
門鈴猝不及防地響起。
江宴眉心一動,身體的意願大過理智,等他反應過來,腳步不受控制地、迫不及地來到門邊,指頭搭上了把手。
江宴的眼神登時變得淬冷,極不自然。
整理好情緒,才端着下巴,磨磨蹭蹭地打開,一抹豔麗躍入視線,他冷哼道:“捨得回來了?”
“小江總,我是顧潔。”
看清楚面前妝容濃烈的女人不是顧思瀾之後,江宴有片刻的失態,馬上被他掩飾過去,“你有什麼事兒?”
聲音透着一股低壓的不耐。
“小江總,我是給你送跌打酒的,這個非常有效,我能進去嗎?”顧潔揚了揚手裡的東西,面色酡紅,衣領極低,豐~盈乍現,透出幾分醉人的媚態來。
那香水味不經意地吸入江宴的鼻子裡,他頓時有一種捂鼻的衝動,微眯的眼裡,是不動聲色的嫌棄。
他本身倒是不反感香水味,只是一旦習慣並接受了顧思瀾清清爽爽的淺香,其他都變得乖乖的。
他直接板着臉拒絕:“不必。”
顧潔笑容一滯,“那,我把跌打酒給思瀾姐吧……”
她藉機往屋內探頭,“小江總,思瀾姐在嗎,我有家事跟她談談。”
“她不在。”江宴沒有絲毫讓步的跡象。
可惡,難道自己丁點吸引力都沒有麼。
顧潔眸光閃過一記狡色,狀似無意地說:“是這樣啊,我下午還看到她呢……就不打擾小江總了。”
江宴不傻,怎麼可能聽不出顧潔停頓時的畫外音呢,思忖後喊住她:“你是在哪裡見到的顧思瀾?”
顧潔轉回身子,笑容含蓄:“小江總,我們要一直站在門外嗎?高跟鞋穿得腳有點痠痛。”
“進來吧。”
江宴壓根兒不關心顧潔是真痛還是假痛。
豈料顧潔一關上門,就自顧自往牀上躺着,裙襬被她自個兒撩起,白茫茫的畫面配上鮮紅的脣色,風情立現。
不得不說,顧潔整容之後,雖然成了流水線上的一員,比起普通人,顏值身材還是很能打的,尤其是身前的二兩肉,字母上能排到第四位,十分吸晴。
江宴又皺眉:“現在可以說了。”
“我看見她往度假村外面去了,同她打招呼她也不理。”
“你確定她離開度假村了?”江宴眸光精銳地攝住她。
顧潔感覺對方的情緒有些變化,那雙眼睛有一種洞悉人心的穿透力,她開始結結巴巴:“我……我不知道,就看着她往外面走的。”
“她身邊有其他人嗎?”
“……小江總,這個我沒注意,興許思瀾姐等下就回來了。”
回來個屁!
仗着自己不跟她計較,簡直無法無天了。
顧思瀾,你好得很!
江宴鼻孔裡哼哼着,牙齒錚錚打顫,面孔不怒反笑,有一種詭異的反差。
不過像他這張臉,背後的財富,身上的光環,無一不迷人。
顧潔看得如癡如醉,這樣的男人,哪怕倒貼都是願意的。
等到江宴腦海中計劃好該如何懲罰顧思瀾的時候,發現牀上的女人把本就布料少的可憐的裙子除去了,十分突兀的做出大膽的動作,可謂是簡單粗暴沒有底線與羞恥。
聲音一開口,就酥了大半:“小江總,其實我一直很仰慕你……”
倘若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看到這幅畫面,定然迫不及待地撲上去。
更別提,前凸後凸的尤~物慾說還休的主動邀請。
可江宴沒有,長身玉立着,眸光很深,瞳孔折射出極其旖旎的畫面,蔚然不動,表情冷冷酷酷的,更想讓妖女撕破他禁谷欠的僞裝,引誘其沉淪。
“出去。”江宴動了動削薄的脣。
顧潔並不羞愧,表情亦不氣餒,而是完全豁出去了。
光條條的赤着足,走到他的面前,允自將自己的驕傲處送了上去,發出堪比隔壁島~國片子裡還嬌、喘的輕吟:“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