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鳴人就穿戴整齊,興奮的拍拍自己的臉頰,大喊一聲:“漩渦鳴人,加油!”然後跑到飯桌前坐好,等着吃飯。
白用了一個月的時間纔將整個宅子裡裡外外的全部收拾一遍,最後三個人每人選了一個房間。
猶記得那天白鋪好被褥正準備休息時,一轉身看到君麻呂站在他的房間門口,似是有話要說。
白走上前,問道:“君麻呂,有事嗎?”
君麻呂神情有些猶豫,視線遊移着就是不敢與白對視,片刻後才小聲道:“你一個人睡,可以嗎?”
回頭看一眼單薄的被褥,白會心一笑,明白過來君麻呂指的是他畏寒的體質,頓時心裡暖暖的。
於是笑着點頭,“恩,沒關係的。現在天氣越來越暖,實在不行我就多找幾牀被子蓋。謝謝你,君麻呂。”
“不,不用謝……白……”我不介意,不介意繼續做你的暖爐。
“恩?”白眨眨眼睛看着君麻呂,等着他把話說完。
“沒什麼事了,那你早點休息吧。”君麻呂說完看也不看白一眼,便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後面那半句話終究還是沒敢說出口,是害怕麼?害怕得到拒絕的回答。
當夜,君麻呂又一次失眠。第二天頂着黑眼圈出現的他被鳴人大笑着調侃了一番,然後自然是不怕死的鳴人被黑着臉的君麻呂狠狠的操練了一整天,險些丟掉半條命。
鑑於那兩人的超強破壞力,做飯這種事還是落到了稍微有點經驗的白的頭上。拜某不良上忍所賜,白的廚藝進步很快。
“呦~”慵懶的腔調,一成不變的打招呼方式,鳴人不用回頭就知道是卡卡西。
而且,“卡卡西老師,爲什麼你每次都是從窗戶進來呢?走大門不是更方便?”
卡卡西蹲在窗臺上,打招呼的那隻手僵在半空,眯着眼睛訕訕的笑着道:“習慣了,哈,習慣。”說完正好看到白和君麻呂端着早餐出來,“對了,白,君麻呂,吃完早餐和我一起去火影辦公室吧,三代大人說有事找你們。”
“三代大人找我們?”白一愣,和君麻呂對視一眼,看到對方眼中也是迷茫一片。
卡卡西撓頭,“具體什麼事我也不太清楚。”
一頓飯下來,白食之無味,他在想是不是三代知道了他和君麻呂的血繼限界的事。在木葉的這些時間,他知道木葉也有使用血繼限界能力的人,譬如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譬如日向一族的白眼。但是他和君麻呂畢竟是外來者,不知道三代會如何處置他們兩個。
送走了一臉興奮奔向忍者學校的鳴人,白懷着忐忑不安的心和君麻呂兩人隨着卡卡西來到火影辦公室。
“叩叩叩……”
“進來吧。”和藹的聲音從門的另一邊響起。
三代坐在辦公桌後面,磕磕手裡的菸袋,擡頭就見卡卡西推門進來,身後跟着那兩個孩子。
看他們兩個一臉的不安,三代慈愛的笑着道:“你們不用緊張。我今天找你們來是因爲,昨天收到了自來也送回來的消息。”
白疑惑的看向三代,等着後話。
三代站起身,走到窗臺邊轉了一圈,然後轉身看着白和君麻呂說道:“自來也只是簡單的說了關於你們兩個的事,你們都是血繼限界繼承者吧?”
果然是因爲這件事!白的心裡頓時拉響警報,開始思索能從這裡逃走的可能性。
三代哈哈一笑,這個叫白的少年很謹慎啊!
“水無月一族和輝夜一族的事我都有所耳聞,水之國的事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不過在木葉村,你們大可以放心,我們這裡沒有人會仇視你們的能力。”
“三代大人,那您的意思是……”
三代深深的吸一口煙,“自來也對你們的評價很高。”停頓了下,又繼續說到:“下個月在砂忍村會舉行一次中忍考試,他推薦你們兩個參加。”
“中忍考試?”三道聲音同時驚呼出聲,白和君麻呂,以及,卡卡西。
君麻呂是不知道中忍考試是什麼,白和卡卡西則是驚訝。
“三代大人……”卡卡西剛想說什麼,三代打斷他的話。
“卡卡西,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既然自來也相信他們的能力,這一個月時間就拜託你了。”
“是,三代大人。”卡卡西明白三代是經過了深思熟慮才定下了這件事,便點頭應下。
三代頜了頜首,又看向白和君麻呂,“雖然是自來也推薦,但是參加與否最終還是要由你們自己來決定。你們回去考慮一下吧,不管結論如何,三天以後告訴我你們的決定。可以吧?”
走出火影辦公室,白還低着頭陷入思考中,他在揣摩着自來也這樣做的目的,是想要讓他們融入木葉?亦或者是以此來牽制他們?
卡卡西被三代單獨留了下來,君麻呂看着白一直在蹙眉凝思,腳下下意識的走着,眼看就要撞上前面的那堵牆,君麻呂急忙伸手拉了他一把。
“啊?”白恍回神,看到眼前被放大的君麻呂的臉,還有那對綠眸中微微的怒意。
“白,那個什麼中忍考試,真的讓你這麼在意?”君麻呂問道。
“謝謝。”白後退一步,不動聲色的掙脫開君麻呂攬着他的那條手臂,“還是有一點在意的吧,因爲我從來沒想過要做忍者。”
忍者世界的規則,從再不斬教給他的時候,他便知道自己根本不適合做一個忍者,或者說,他無法做一個合格的忍者。他只想過平淡的生活,只想能守護好自己最重要的東西,這樣便足夠了,其他的,他沒興趣。
“那去拒絕他不就好了?”君麻呂皺眉,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麼?
是啊,既然不想,拒絕就好了。只是,爲什麼沒有說出拒絕的話來呢?
“君麻呂,你先回去吧,讓我再想想。”白說完便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君麻呂想了想,最後悄悄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