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活到了中午。
韓曉康終於砍夠到了足夠的樹木、竹子。
這次幹活之所以效率這麼高,還是得感謝寶箱裡面開出來的這些工具。
不得不說,寶箱裡面開出來的這些工具.那是真的好用!
上次弄到的斧頭,造型有點像後世的消防斧,不僅非常的符合人機工程學。
而且鋒利異常。
用它去劈砍那麼堅硬的木頭,韓曉康都不會覺得太吃力,斧頭更不會因此而變得遲鈍。
工欲其事,必先利其器。
得虧自己有那麼多的趁手工具,要不然的話,就憑自己手裡的一把砍刀?
累死累活的,三天三夜都不一定能幹完這些活!
稍事歇息之後,
山坳的背面,傳來阿菊清脆而又帶着焦急的呼喚:“曉康哥!你在哪呀?快回來吃飯吧,曉康哥,你別走太遠啊,山裡很危險的.”
“砰——”
聽到阿菊的呼喚,韓曉康倒是沒有迴應她,而是抄起騎步槍瞄準,朝着遠處的野生向日葵放了一槍!
阿菊喊,自己就得答?
反正讓韓曉康覺得心裡總有點怪怪的。
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在對山歌一樣的:妹娃子要過河,哪個來揹我嘛?
自己又不是阿菊的情郎。
所以韓曉康不想跟她那麼一呼一應、一問一答的,而是以槍聲來回應阿菊。
順手還能練練槍法
沒成想,居然還打中了!!
而阿菊聞見槍聲,不驚反喜,“曉康哥?咯咯咯你鑽到竹林裡面幹什麼?快點回家,吃飯啦!”
韓曉康扯一根毛竹,順手拽着往回走。
楠竹太大、很沉,得把它分解成一截一截的才能扛回去。
等到回到阿菊搭建的窩棚裡,大虎二虎搖着尾巴,撲出窩棚過來迎接韓曉康。
阿菊用大片荷葉包了一團水,雙手捧着柔柔的對韓曉康笑,“曉康哥,來,洗洗手。”
等到洗完手。
阿菊又抽出她自己用的手帕,輕輕替韓曉康擦拭汗珠,“曉康哥,辛苦你了.”
人捱得近,溫熱暖心,輕柔似春風。宛如一位倚門張望、翹首以盼自家男人回家的溫婉妻子
窩棚簡陋,
但地窩子土竈上,橫着的幾截竹筒飯,還有不知道阿菊燉的什麼野菜,正散發出一陣陣誘人的香味。
炊煙裊裊,土狗圍着腳踝轉圈扯褲腿。
已經做好了粗茶淡飯的妻子,正溫柔的替自家漢子擦拭着汗水。
要是再來個流着鼻涕的小屁孩兒,趴在地上咯咯咯的笑,哈拉子流的老長,“幾,幾抱.”
韓曉康使勁甩甩腦袋,把這一幕幕畫面給拋出腦海。
不對勁!!
輕輕推開阿菊的手。
韓曉康坐在阿菊用芭蕉葉墊底,上面鋪了一些枯草、麻袋做成的簡易牀榻上,開始狼吞虎嚥的吃飯。
阿菊在搭窩棚之時,還順手在山裡採了幾朵野蘑菇、一些地衣。
然後用昨天吃剩的野兔上面的骨頭,將就着熬了一竹筒雜蘑湯。
湯裡面的鹽巴、辣椒放的有點重。
用它來下飯,鹹辣鮮香,倒也可口。
阿菊用野兔骨頭熬過湯之後,又把骨頭挑出來連同雜米飯拌勻,將它餵給大虎二虎吃。
至此,
昨天那隻倒黴的野兔,它身上連皮帶肉、外搭兔子骨頭這些,算得上是物盡其用、兔盡其材了。
吃完午飯。
這時候,大山裡面開始也變得悶熱起來了。
阿菊不能長時間的,離開有樹蔭遮掩的地方。
甚至是太陽最烈的時候,
從樹葉之間透射下來的、那種陽光斑點,她也不能曬得太久。
所以等到吃完飯,
阿菊就在窩棚裡面收拾東西、擦洗她的手絹,替韓曉康整理簡易牀鋪。
原本韓曉康還想休息一會兒,然後再出去繼續建造茅屋。
但是窩棚太小了。
阿菊她身上的衣服輕薄,稍微一彎腰,椰棗實在是太甜眼睛
眼饞,但又不敢吃。
自己又沒準備和誰來一場,那種撇都撇不脫的戀愛。
所以韓曉康覺得,應該時時與阿菊保持一定的距離爲妙。
千萬不要和人家來個什麼山朦朧,月朦朧,鳥也朦朧.那樣的話,只會害人害己。
鑽到窩棚外面,
那裡有用芭蕉葉蓋住的揹簍、樹幹上掛着有裝着蛇蠍的麻袋。
韓曉康集中思緒,把那支駁殼槍拿了出來,然後把它遞給窩棚裡面的阿菊,“給,以後你就用它來防身吧。”
正蹲在地上拾掇牀榻的阿菊一愣,“曉康哥,我我不會打槍啊。”
韓曉康無奈,只得又擠進窩棚裡。
開始手把手教阿菊:怎麼掰開撞針、打開槍身側面的扳機保險,“三點一線,手臂儘量伸直。
瞄準目標的時候,槍口稍微往下一點。
這是因爲你力氣太小,瞄低一些,槍口會被後坐力彈起來,子彈打出去就正好.等等這些。
阿菊倒是不笨。
稍稍給她講解一下,怎麼才能做好開槍前的準備,阿菊一看就會。
可輪到要讓她開第一槍練練膽,阿菊卻怎麼也不敢扣動扳機。
看樣子,
不讓阿菊破了膽,是不行的。
要不然等自己離開之後,要是來了野獸怎麼辦?
不說阿舉開槍能夠打死野獸吧,至少槍聲、火光也足以將野獸嚇跑了。
於是韓曉康坐在簡易牀榻上。
阿菊則蹲坐在韓曉康的大腿上面,兩個人以一種半擁抱的姿勢,開始練習開槍。
用這個姿勢,那也是沒辦法而爲之。
窩棚外面的太陽太曬,阿菊不敢出去。
而“傘”字形狀的窩棚,裡面塞滿了雜七雜八的東西,所以又容納不下兩個人並排蹲在那裡。
“看好了,閉上左眼,用右眼透過槍背上的瞄準具,連同前面槍口那個準星,對準目標.吸氣,趁着胸腔還沒有往外吐氣的那一瞬間,你得趕緊摳扳機”
“砰——”
一聲槍響。
嚇得猝不及防的大虎二虎,“呃兒啷”一下子,跌跌撞撞的逃出窩棚。
呼嚕嚕就鑽進旁邊的草叢裡面,再也不敢出來了.
隨着駁殼槍槍口吐出一股烈焰,窩棚裡頓時瀰漫着嗆人的硝煙。
6.5mm彈徑的駁殼槍,那股強大後坐力,加上子彈出膛所帶來的驚嚇。
一下子就把阿菊,給震的倒退進韓曉康的懷裡。
最終雙雙跌倒在麻袋上.
“曉曉康哥,對,對不起.”
仰面八叉躺在韓曉康懷裡的阿菊又驚又羞,又被頂的莫名的心慌慌。
前後都是槍。
想爬,這種姿勢,一時半會兒還不好爬起來。
想繼續這樣賴着,阿菊又不知道韓曉康會不會生氣?
畢竟她家的成分,就足以讓韓曉康這樣的人退避三舍了。
更何況,
阿菊身上還揹負着“夜精神”、“白沙丘”那樣可怕的名聲呢?
其實是夜魅,白虎那啥的哎,不讓提呀,惱火。味道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