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
死人哭一如既往的颳起了大風。
免不了又是一陣鬼哭狼嚎撕心裂肺,聽的人心神不寧、膽戰心驚!
此處本來就位於深山老林裡,能找得到路過來、有那個膽量進來的人,本就不多。
再加上死人哭峽谷裡又有那麼多毒蛇、散落的到處都是的屍骨殘骸。
說不定偶爾還有什麼天然氣泄露之類的。
因此這條峽谷多年來無人敢涉足,這也就不足爲奇了。
在傍晚時分,
阿菊早早的就做好了晚飯,溫溫柔柔的搖醒韓曉康,兩人將就着那一點點野兔肉,和阿菊涼拌好的折耳根。
簡簡單單的吃完飯。
然後整理一下東西,稍事休息一下,天色就徹底黑了下來。
今天晚上的山風,沒有昨天晚上來的那麼猛烈,所以棲息在死人洞裡面的那些蝙蝠,早早的就出動覓食去了。
順着昨天搭好的繩子爬到死人洞口。
按照老規矩,先扔進去一根火把,試試裡面的氧氣含量。
火把被扔進洞裡,雖然說會嚇跑一些紅巨龍蜈蚣、東亞鉗蠍。
但同時也可以驅趕走那些滯留在洞穴之中,還沒有出去的老弱病殘的蝙蝠。
一般來說,
像那種連覓食都無力飛出去的蝙蝠,多半都是有些毛病的傢伙。
要是萬一被它們給親上一口,那可不太妙.
等到韓曉康覺得沒有什麼異樣了,然後才舉着火把,帶着阿菊往裡走。
洞穴之中,浮土很厚。
韓曉康和阿菊每往裡面走一步,都很小心。
東亞鉗蠍雖說值錢,可它的毒性也着實了得!
要是被這種蠍子蟄上一口,就是再堅強、意志力再強的壯漢,都能疼的他滿地打滾、整夜整夜的嚎哭不止。
被蠍子蟄了的那種疼痛,火燒火燎的。
而且還是從骨子裡往外散發出來的、那種鑽心刺骨的疼.沒人能忍受得了。
抗疼能力差一點的人的話,直接能暈過去,然後醒過來又哭。
哭完之後又暈如此反覆不停。
抵抗力差一點的人,甚至可以直接送他去找白鬍子老爺爺彙報工作。
進了洞穴。
阿菊看了一眼被韓曉康挖掘過的那些浮土。
以及從腐爛的蝙蝠糞便堆裡面,抽走了木箱子之後、留下來的那種新鮮痕跡.
沒吭聲。
阿菊並不是一個喜歡對韓曉康問東問西、管這管那的人。
她雖說看出來了,韓曉康可能從這裡取走了某些東西,但阿菊很是乖巧的閉嘴不問。
而是溫溫柔柔的蹲下身去,開始仔細尋找蜈蚣和蠍子。
今天晚上的蠍子和蜈蚣,出乎意料的有點少。
兩個人忙活了半天,才抓到17條蜈蚣、15只蠍子。
洞裡的空氣渾濁。
捉了一會之後,韓曉康就帶着阿菊出洞穴去透氣。
只是今天晚上在洞穴外面,沒有了小獼猴的蹤影,讓人心裡面總覺得好像還少了點什麼?
那猢猻雖說頑劣,但有些時候想想倒也是挺好玩兒的。
有了它在,也能給在大山裡的枯燥生活增添一絲樂趣.
不過韓曉康心裡知道:這隻小獼猴纏着自己不放,肯定是有它的什麼打算。
只是自己目前不得而知罷了。
歇上10來8分鐘。
韓曉康帶着阿菊,再次返回到洞窟之中。
“曉康哥,您要不要我幫忙挖東西?”
阿菊鼓足了勇氣,絞着手指頭問:“我看您今天帶了鐵鍬過來,而且剛纔你抓蠍子的時候,好像有點心不在焉的.曉康哥,其實你可以不用管我的。
想做什麼,曉康哥你只管放開手腳去做我永遠都會支持你。”
既然阿菊都這樣說了,那自己還有什麼好客氣的!
白天抓了6條蛇,好歹也有10幾斤。
把這些蛇一賣,反正自己家要想搭幾間竹屋毛棚的錢,算是有着落了。
再加上在櫃組裡,又開出來了那麼多鐵器。
這樣算下來的話,等到自己蓋房子的時候,還能節約不少材料錢。
而抓蠍子夾蜈蚣,能掙幾個辛苦錢?
要是能夠在這裡面,再找到幾枚袁大頭,甚至是一根小黃魚。
哪一樣都能頂在這裡面幹10天。
於是韓曉康也不抓蠍子了,而是將幾根火把插在石縫之中,開始安安心心的在洞穴裡尋寶。
由於搞不清楚阿菊這個人,她的抗壓能力怎麼樣。
畢竟如果自己拿走了一些不該拿的東西,萬一哪天阿菊泄露了口風,被人抓去一審.
那些人都是專業的,沒多少人能玩的過人家,萬一阿菊扛不住一軟一硬,又驚又嚇的.
她就招了呢?
那自己的大好腦袋,豈不是就如同拴在褲腰帶上了?
不能信天,也不能信地。
目前韓曉康只相信自己干係太過重大,絕不能因爲自己和阿菊相處了短短兩天,就開始跟人家玩什麼坦誠相見。
一旦養成那樣的壞毛病,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踩到地雷
“嘭”!!
所以這次韓小康對於那些槍支彈藥,根本看都不看一眼。
所以韓曉康擺出一副完全是爲了想發點橫財的貪婪樣子,開始到處搜尋。
這裡面有不少好東西,估計都被厚達50cm~2m多厚的蝙蝠糞便,給埋藏在糞土堆裡了。
然後又有不少寄生的蟲子,這些垃圾堆裡面繁衍生息。
最後它們的屍骸,又成爲別人的食物。
本來蝙蝠的糞便腐蝕性就很強,加上這麼多年,數不清的無脊椎殘骸、糞便就這麼不停的堆積起來。
所以埋藏在糞土堆裡的東西,多半已經報廢,沒有什麼開挖的價值了。
除非金條銀元這些耐腐蝕的東西,纔有可能倖免。
但要想挖個遍去找,肯定是不現實的,一個是洞穴裡面的空氣本身就很渾濁,有毒氣體聚集的挺多的。
如果再大肆去翻動這些糞土堆,不要說忍受不了,說不定還會有生命危險
因此在沒有確定哪裡有寶貝的情況下。
韓小康就只能先圍繞着洞穴的崖壁,一點點一點點的搜尋。
在裡面一點的位置,有個一兩三槓星的領章出現。
韓曉康看了看遺骸手骨上的金錶,預感到這個傢伙,應該是在場所有人當中,最有權勢的人。
在果軍的系列當中。
有些時候並不是說誰軍銜高,誰的權勢就最大了。
小小一個某統上尉,足以讓很多級別比他高的多的人,朝着他低頭.
小心翼翼的從手骨上取下金錶。
韓曉康又從他的身邊,拿起一個牛皮公文包,輕輕打開已經腐蝕的很嚴重的蓋子。
取出裡面的機要本,連同一大疊鈔票。
隨手扔掉這些金什麼券這東西,不值錢。
要說這麼一沓金x券,哪怕挑上一大筐出去,恐怕都換不回來一籃子雞蛋。
如果用它來擦屁股的話,生產隊社員們都嫌太硬,連作業本上撕下來的紙都不如呢!
韓曉康打開機要本。
上面的鋼筆墨跡已經退化的很嚴重,但隱隱約約還是能認得出來
只見上面記載着:
【匪首牛莽潛匿,生.不明。此獠叛,以至於軍.渙散,幸有磨盤山二當振臂一呼,磨.義衆撤.死人哭固守,等待空投】
看到這裡,韓曉康不由陷入沉思:這些人原本準備搞事情,結果匪首不見了?
這倒黴催的,難怪成不了氣候。
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