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不起啊!魯教授。”蔣陳辛長了一個高個子,身材略顯消瘦;年齡在二十八到三十五歲之間。
魯臨揚搖頭淡笑,“沒事,你們的秦教授現在恢復的不錯;你們要是有時間,可以與你們楚教授約好,一同去探望他。”
“真的可以?我聽說楚教授和秦教授住在軍區大院呢!那地方能隨便進去?”
“不能,有人帶着就行。”魯臨揚果斷搖頭。
站在蔣陳辛旁邊的中年學子皺着眉,“那挺麻煩的。”
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魯臨揚將課本放在大腿上,作勢要走。
“魯教授,您等等;魯教授,您還沒告訴我們,您和楚教授的關係呢。”蔣陳辛急忙叫住人,知道這位魯教授冷淡的性子,不敢耽誤一分鐘,立馬說出了想要問的問題。
其實,魯臨揚只是在外人面前冷淡,在自己人面前還是非常溫和的。
魯臨揚微微皺眉,忍不住扭頭看了他們一眼,“你們就是想問這個?”
“是啊!是啊!您、秦教授、楚教授關係最好的;您說說,您是不是也和秦老一樣,是楚教授的師兄啊?”蔣陳辛滿臉八卦樣兒。
魯臨揚蹙眉,“你問這個做什麼?”
“就是好奇,好奇。魯教授,您別見怪,我就是好奇。您看看,您和楚教授、秦教授都很厲害,而且和楚教授的關係都好;楚教授也一直對您很關照,我們私底下就猜測您和楚教授的關係來着。魯教授,您可一定要告訴我們,我可是和人打賭了的。”蔣陳辛指了指旁邊三個,“就是他們,我猜您和楚教授是師兄妹;旁邊那個胖胖的,猜您和楚教授是長輩與晚輩的關係;另外兩個猜您是楚教授的爺爺輩的。”
魯臨揚都有種扶額的衝動,對這幾人的行爲十分無語,“行了,你們都別猜了;我和楚教授確實是師兄妹關係,與你們秦教授也是師兄弟關係,這下明白了嗎?”
“哇哦,我猜對了。”蔣陳辛歡呼一聲,拉着另外三個,“快點,你們這個月的零花錢,拿出來,拿出來。”
三人不情不願的掏出錢,望着那錢都有點心疼的味道。
蔣陳辛收了錢,也不吃獨食,“放心,一會兒咱們去食堂吃飯,我給錢。”
“這才差不多。”三人都送了一口氣,一頓飯吃下來,他們只要多吃點;他手裡就不剩什麼了,倒是值了。
蔣陳辛拿到錢,又繼續追問,“魯教授,您和秦教授、楚教授是師兄妹關係,那您的師門是什麼?我們學中醫的都知道,擁有師門的人,那就等於是有了傳承;比我們這些家族學中醫,或者從小跟着師傅學中醫的人厲害。”
這話一出,魯臨揚好笑的搖了搖頭,“告訴你們也無妨,我們師兄妹三個都是出自御醫門。你們可以不知道御醫門是什麼,在a省,十幾年前,御醫門的醫術獨領風騷。”
說完,魯臨揚推着輪椅離開,留下一羣目瞪口呆的人站在原地。
“御醫門?御醫門?誰知道御醫門是什麼?有什麼豐功偉績?”
“我知道。”一個頭發半白的老人幽幽開口,“御醫門的醫術,在十幾年前不僅是在a省獨領風騷,在全國也是如此;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御醫門突然一夜之間全部遭難,御醫門也在一夕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傳說,御醫門是個極其強大的醫學門派,裡面出來的人都是國手級別的;曾經得到過多少人的推崇與追捧,一夕遭難,御醫門什麼也沒剩下。”
“程前輩,您仔細說說,御醫門當初怎麼樣。”
“對對對,程前輩,我們都想聽聽。”
這些醫者學子們紛紛找了個地兒,圍着程前輩坐了下來;一個個目光炯炯的望着他。
“咳咳,好吧!就和你們說說。”程前輩清了清喉嚨,“這些傳說,我也是聽說的;御醫門從q朝時期就一直引領着整個醫學界的潮流,一直延續至今;從不曾衰敗,一直極其強盛,古時候,御醫門的人走出去,那都是處處受人以禮相待的的存在......”
慢悠悠蒼老的聲音,帶着他們一個全新的世界;御醫門遭難之後,他們的消息就被有心人徹底封鎖,甚至是抹殺。
他們萬萬想不到,御醫門還有崛起的一天。
當程前輩講完後,學子們仍然在無窮的回味之中,“程前輩,那御醫門的弟子是不是極多?”
“不多,御醫門收弟子,第一看品性,第二纔看資質;品性好,資質佳的,千人之中也難以挑選出一人。所以,御醫門的弟子,再精,不在多。”程前輩搖頭。
“那御醫門怎麼會這麼強盛呢?就那少數的弟子,就能撐起整個御醫門嗎?”
程前輩擺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姿態,狠狠敲了敲問話的弟子,“榆木腦袋,一個門派看的不是人多,而是弟子們的實力;只要每一代弟子都優秀,即便是人少又如何?誰人敢欺?”
其餘的醫者學子們,包括那些中年學子也連連點頭,“這倒是啊!只要實力強悍,御醫門的弟子走出來,誰不賣他們幾分面子?這麼說來,御醫門的弟子以前很風光了。”
“風光不風光的都是其次,重點是品性;御醫門的弟子,品性都是極佳的,風光與否,與他們沒多大關係。”
一羣醫者學子們聽得如癡如醉。
.....
魯臨揚走出教室後,便被等候在外的楚天意和郝長推着離開了醫院。
“師傅,您不是一直在遮掩着您的身份嗎?剛纔您爲什麼要告訴他們呢?”郝長搶過楚天意的活兒,不解的問着。
魯臨揚目光直視前方,不知在想些什麼,嗓音滄桑之中帶着些許期許,“以前不想讓他們知道,是怕麻煩;如今培訓已經完成了,沒必要在糾結着不放。郝長啊!我們御醫門崛起需要一個契機,如今這個契機,你楚師叔已經創造好了。接下來就是崛起後的後續事宜了,這些醫者學子都是學中醫的;國外可沒有中醫學校和中醫專業,他們必定去不了國外。當然,他們可以學習西醫,但是西醫他們得從頭學,這必定得浪費許多時間;多半醫者學子都不會選擇這個,而是選擇留下。但是,他們留下來以後,由誰教導他們?依照你楚師叔創造的條件,我們御醫門當屬首選。”
“哦......我明白了,師傅說那些話,是在爲後面的事情做準備。”郝長恍然大悟,“還是師傅想的周到,我根本沒想到這些東西。”
“你還年輕,慢慢來吧!平時多和你楚師叔學着點,你楚師叔年紀輕輕做事圓滑,謹慎;師傅也不求你能夠像你楚師叔一樣有勇有謀,你只要別被人騙就行了。”魯臨揚搖搖頭,對這個唯一的弟子,不指望他能成爲一個內有城府的人,但是要做到張弛有度。
“是,師傅,我會多和楚師叔學的;其實,我來這邊培訓的幾個月以來,我也和楚師叔學了不少東西,像醫術方面的,很多以前想不明白,又不想打攪您修養而沒弄明白的。問了楚師叔以後,楚師叔都會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和答覆。”一個沉浸醫學的人,最感激的便是對他有傳道授業解惑之師也。
如今楚天意也算是他的半個師傅。
魯臨揚點點頭,扭過頭來,望着在他身旁行走的師妹,“楚師妹,我這個徒弟,要勞你多照看了。”
“魯師兄放心,郝師侄人雖然還有些單純,稍加調教必定能擔當大任,獨當一面的;等這次國際選大大賽過後,我相信郝師侄必定能擠進中醫界國手行列的。”楚天意笑着看了紅着臉的郝長,笑的格外柔和。
郝長一直隨着她學習,就是課餘時間,她也經常給他講授;以前他的基礎就不差,現在更是進步巨大。
魯臨揚笑了,“謝謝你了,楚師妹。”
“魯師兄這麼說可就太見外了啊!咱們師出同門,我這個師叔順便指點一下師侄,沒什麼可謝的。”楚天意搖頭。
魯臨揚心神領會,笑着回首。
郝長對師傅笑的十分開心。
“郝長,你對這次最後的淘汰賽,有沒有信心?”
“有,師傅,您儘管放心;我指定淘汰不了,您等着聽好消息就成。”郝長眉開眼笑,胸有成竹。
“你要努力啊!”魯臨揚點點頭,回收目光,鼓勵了一句。
“我會的,師傅。”
師徒兩說了一會兒話,郝長也乘機問了師傅幾個問題;魯臨揚都一一回答,到了軍區醫院外,上車離開。
楚天意將他們二人送到祖宅後,交代了一聲;讓郝長照顧好他師傅,這才驅車回了家。
走進家門,隨手將薄外套掛在衣架上。
“天意,你回來啦!飯菜快好了,羲羲陽陽在樓上。”陳雲聽到腳步聲,走出廚房便道。
楚天意點點頭,“陳嬸,我師兄沒什麼事吧?”
“沒事,秦先生在家裡一切都好,身體也沒有不適的地方;今天還出去走了一段路呢!走的很穩。”陳雲如實交代。
“那就好,陳嬸忙你的去吧!我去看看師兄。”楚天意點點頭,起身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