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只要你給我一千塊錢,我肯定說到做到。”雷陳堅定的瞧着夫妻倆。
這要錢的成大爺了!
雷策氣笑了,“雷陳,什麼都別說了,你現在就走吧!”
“大哥!”雷陳驚疑不定的站起身,“我可是你親弟弟,你連弟弟娶媳婦都不願意出點錢?”
“這是出一點錢的事情嗎?你多大了?二十三了,還要我養你到什麼時候?”雷策心頭的火氣也蹭蹭地往上冒,“你連娶媳婦的錢都拿不出來,你還娶什麼媳婦?娶回來了你也養不活。”
“你怎麼就知道我養不活?我娶回來了還能餓着她怎麼地?大哥,你太看不起我了;現在我只要一千塊錢,其它的什麼都不必說了,你只說給不給就行。”雷陳氣紅了眼。
問人同父異母兄弟要錢要的這麼理直氣壯地他絕對是第一人。
楚天意握住他的手,“哥,冷靜點。”
雷策反手緊緊握住她的柔荑,冷眼看着雷陳,“我說過,我不會出這錢,你要是想娶媳婦就自己賺。”
“你說的不給是不是?”雷陳雙目赤紅。
雷策冷漠的說道:“我不會再給你錢。”
“好,這是你說的!你別後悔。”雷陳怒氣衝衝的走出客廳,一路出了大院,看到人也不打招呼。
走出大院後雷陳放在冷靜了下來,叉着腰站在大道上回頭看了一眼部隊,猙獰地冷笑,“不給錢是吧!你給我等着。”
......
楚天意靜靜陪着他坐在沙發上,看着丈夫上下起伏的胸口,眼裡泛起冷芒。
雷策鷹眸深邃的望着茶几坐了一會兒,伸手抱了抱她,“天天,這段時間你注意一點,要是雷陳再來也別叫他進來了,讓門崗直接把他轟出去就行。”
“好,我知道怎麼做了。”楚天意回抱着他,“哥,其實,這事兒本來不該叫你回來的。”
“你做的很對,我是你的丈夫,一丈之內才叫夫;別爲這事兒掛心,我該去訓練了,你在家裡別胡思亂想。”雷策揉揉她的頭,********在懷,滿心溫情,不捨的鬆開她,
“嗯,你去吧!”楚天意送他走出家門,這才轉身回了客廳,望着沙發上那兩個腳印嘆了口氣,“幸好當初做了沙發套子把整個沙發都套了起來,不然這兩腳直接踹在沙發上課就難洗了。”
褪下沙發套子,換上新的;把髒了的套子拿去衛生間裡清洗乾淨,晾在院子裡。
夜幕將要降臨的時候,楚天意整理好家裡的事情做好飯等着雷策回來;聽到院子裡有腳步聲傳來,楚天意笑着起身迎了出去,“哥,你回來啦!”
當看到他身後的三個人時笑臉一僵,“哥,他們是?”雷陳是認識的,那兩個一胖一瘦的女人怎麼看着這麼眼熟。
“你叫她陳大嬸就行,旁邊那個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你叫她雷春花就行。”雷策上前握住她的手,見她臉上有疲累之態,微微有些心疼。
原來是雷家的那兩個女人啊!楚天意笑呵呵的沒理他們,“哥,飯都做好了,咱們進去吃飯吧!”
“嗯。”雷策牽着她的手走進客廳,看到飯桌上豐盛的飯菜,“怎麼又做這麼多菜?”
“你每天辛辛苦苦的訓練,伙食得跟上,不然你身體可受不住。”楚天意牽着他的手入座,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醃肉到他碗裡,“你嚐嚐,前兩天剛做的醃肉,今天能吃了。”
雷策夾起來塞進嘴裡,滿口肉香,“很好吃。”
楚天意笑了,“好吃就多吃點。”
兩人溫馨氛圍中故意以往那三個不請自來的人,雷陳看着滿桌肉菜怒了,“楚天意,你什麼意思?我在的時候你就做三個菜,還全都是丁點葷腥不沾的青菜,晚上你們兩人就做這麼多肉菜。”
“小賤人,你敢虐待陳兒。”
陳大丫和雷春花兩人二話不說就朝楚天意撲了過去。
眼見兩人盡在眼前,楚天意詭秘一笑,並未躲開;下一刻,她便被一直大手拉了起來摟進懷裡。
“噗通!”陳大丫撲到凳子上,雷春花笨拙肥胖的身體撲在桌上,半邊飯菜打翻在她的身上。
雷策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起身。
楚天意起身看了看地上以及桌上打翻肉菜,那都是她辛苦一個多小時做出來的。
陳大丫頂着一頭肉菜利落地起身,指着雷策的鼻子就罵,“雷策,你個小雜種,果然不是我生的這心底這麼歹毒;讓一個女人虐待你弟弟,一口肉都捨不得給他吃。”
“就是,娘,當初你就該把他摁在水缸裡淹死。”雷春花嘴裡塞着肉菜,還一手抓了一把,一邊嚼一邊往嘴裡塞。
“春花說的對,老孃當初嫁進雷家的時候就該把你淹死,現在也輪不到你來虐待我的兒子;雷策,你個雜種,當初要不是看你長大也是個勞力,老孃早就弄死你了。”陳大丫深覺女兒說的有理,指着雷策罵起來是一點都不收斂。
雷策緊握雙拳,怒氣翻涌的瞪着那對母女。
楚天意知曉他是真怒了,可礙於這裡是部隊大院,真鬧起來可沒發收場;更何況,從名義上來說,這人確實是他的長輩,他不好出手也不能出手。
可時她不怕,楚天意疾步走出客廳,到院子裡把門關上;返回廚房抄起一把菜刀朝正在大罵的陳大丫砍去,“陳大丫,叫你一聲嬸子是看在雷策的面上,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今天我楚天意就砍死你,免得以後一直纏着我們。”
雷春花嚇了一跳,急忙往後跳開,看着楚天意衝過來,急忙一把拉着陳大丫跑雷陳身後躲着,伸出頭畏懼的看着那如煞神般的女人,“楚天意,你砍死了我們,你也得死。”
雷陳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傻了,等他想逃的時候身後卻被母親和妹妹抓住衣服,想逃也逃不了了。
“我把你們三個都砍死再自殺,我一個人換你們三個值了。”楚天意站在桌前,朝三人伸出菜刀,“你們不是很會撒潑嗎?來啊!和我手裡的菜刀撒潑試試。”
本是怒火中燒的雷策看到這一幕,心頭的火氣莫名的散去,鷹眸劃過笑意,“天天,把菜刀放下。”
“不放,今天我就砍死他們,兒子要不到錢就把老孃都拉來,他還是個男人嗎?簡直就是個人渣,世上少幾個人渣也沒什麼不好的。”楚天意那堅定的星眸直直盯着他們,讓他們心驚膽戰,“雷策,趕緊叫她把刀放下。”
雷策掃了他們一眼,“我的話不好使,誰讓你們惹她的。”剛纔那句勸言也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
楚天意繞過桌子,快步朝他們撲去,“這個家我說了算,你叫雷策也沒用。”刀刃起落。
“別,別殺我!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雷陳看着那越來越近的刀刃,雙腿發軟,陣陣顫抖。
“對對對,有話好好說。”雷春花拉着陳大丫連連往後退。
刀刃眼見就要落在雷陳臉上停了下來,楚天意一挑眉,“好好說?”
“對,好好說,我保證,我娘和春花絕對不會再撒潑了,咱們好好說。”雷陳近距離接觸死亡,嚇得肝膽俱裂。
楚天意目色一狠,“那我花了一個多小時做的飯菜就這麼浪費了?你們不賠償?”
雷陳斜眼看了看那滿地狼藉,嚥了咽口水,“賠,賠,肯定賠。”
“這可是你說的。”楚天意拿到的手一抖,刀刃又與他的臉又近了一點,“賠!”
“我說的,我說的,娘,快拿五塊錢給我賠給大嫂。”雷陳看着那刀刃就怕隨時會落下來,看那樣子不像是嚇他們的,兩次撲砍都是用了全力的。
陳大丫看看女兒,又看看兒子,顫.抖地從衣服內袋裡拿了一疊十塊、五塊、一塊、一毛的出來;也不敢數了,顫顫巍巍的遞給兒子。
雷陳拿到一把錢,忍不住罵娘,不是說了只給五塊錢的嘛!
“給,給,給,都給你,你別殺我。”還是把錢遞給了她。
楚天意接過錢,看了看塞進衣兜裡,“這可是你給我的,不是我硬問你要的。”
“嗯,我非要給你的。”雷陳都快嚇哭了,雙腿顫抖的厲害,感覺下一刻就會摔倒在地了。
楚天意滿意的收回手裡的菜刀,回到桌前放下菜刀,數了數錢數。
雷陳雙腿一軟,嚇癱了。
陳大丫和雷春花忙上前把雷陳扶起來,“楚天意,你個沒爹沒孃的小賤人,把錢還給我們。”
楚天意回首的瞬間目光一厲,“你說什麼?”手緩緩摸上菜刀。
“沒,我什麼都沒說。”雷春花緊緊抱着雷陳的手臂,連連搖頭,那裡還有剛纔的囂張。
楚天意輕笑,數了二十塊錢出來塞進衣兜裡,攥着剩下的走到他們面前,“這些錢還給你們,裝好,沒回去的路費可別找我們要。”
雷策嘴角出現一抹淺笑,微微側頭,斂去嘴角的笑意。
“來吧!現在咱們能好好說話了,你們來找雷策要錢是吧?”楚天意拉過一根凳子坐在三人面前。
雷陳艱難的點頭,“不,不要了!我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