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雷策回來後,一行人一起吃了頓晚飯,唐力行就要走。
唐塬已經沒有大礙,羅英自然也是要跟着回去的,“弟妹,這一天打攪你了,淵淵現在已經沒事,我也得把他帶回去了。”
“本來還想留你們多住一段時間的,既然嫂子要忙着回去,我也不便多留;只是,嫂子還得多照看着點淵淵,多和他說說話。”楚天意一手牽着倆兒子,一邊與羅英交代着。
唐塬則望着羲羲和陽陽,滿目不捨。
羅英點點頭,“我會的,我知道淵淵現在缺乏安全感,我會時時刻刻注意着他。”
“嗯,嫂子明白就好了。”楚天意笑着點頭,看了一眼唐力行和雷策,“他們也說完了,嫂子和唐指導員回去的路上小心些,路顛簸,開車慢一些。”
“好。”羅英拉着兒子的手,與她作別,走到唐力行身邊。
突然,唐塬從羅英手裡抽回手。
羅英和唐力行都不約而同的望着他,“淵淵,怎麼了?”
唐塬望着父母殷切的臉龐,又看了看羲羲陽陽和楚天意,“我想在這裡玩。”
唐力行爲難的皺了眉。
羅英卻笑道:“弟妹說的果然沒錯,她就是白撿了一個兒子;看看淵淵都不想回去了,我可算是白養他了。”
“既然淵淵想留在這裡,不如就讓他留下吧!等他什麼時候想回去了,再回去。”楚天意笑着朝唐塬招招手。
唐塬眼一亮,顛顛的跑了過來,一雙小爪子抓住她的手,“乾媽。”
“以後就在乾媽家了,可不準想家,想爸爸媽媽的時候一個人哭;哭鼻子的孩子可不是好孩子。”楚天意笑着捏了捏他的小鼻子,“要是做不到乾媽說的這些,那乾媽可不敢把淵淵留在家裡。”
到時候孩子一哭,他們也沒辦法哄;畢竟人家是想父母了,他們又不是他的親生父母,只能連夜送回去。
大半夜的,一來一回不僅麻煩,還會擔擱雷策的睡眠時間。
自從丈夫回來以後,夜裡的覺比以前多了很多,而且睡的特別沉;身體也沒以前好了,去當了一年多的臥底,反而把身體弄垮了。
楚天意也心疼,可想不到更好的進補辦法;只能慢慢的以食療來補,可食療向來都是見效甚微,只能一步步的來。
“乾媽,我會乖乖的,不會哭鼻子;我在奶奶家也沒哭過鼻子,我想和羲羲哥哥、陽陽哥哥一起玩。”唐塬央着她,緩緩搖着她的手。
羅英搖頭失笑,“淵淵很乖,不會半夜招人的;弟妹放心吧!”
“呵呵,就是怕他哭鬧才得提前說好,不然,他哭着我也心疼。”楚天意笑着摸摸他的頭,“既然要留下,那就留下吧!乾媽每天都給你們做好吃的。”
“好,謝謝乾媽。”唐塬鬆開他的手,歡天喜地的拉着雷楚羲的手,“羲羲哥哥,我以後就能和你們一起玩了。”
“好。”雷楚羲爽快的點着頭,反手握住他的手,哥三個一副哥倆好的模樣,引得大人們笑的歡。
“弟妹,淵淵跟你纔像親母子,還會和你撒嬌呢!他可都從來不會這麼和我撒嬌。”羅英頗有些醋意的說着,想到剛纔撒嬌的嬌軟模樣,她的心也跟着軟了,“這才幾天啊!就比和我這親媽還親。”
唐塬不懂母親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和雷楚羲兄弟倆玩到一起去了。
唐力行也是好笑,“你這麼大年紀了,還和弟妹吃醋;淵淵多個媽疼,不是更好嘛!行了,弟妹,老雷,我們可走了啊!”
唐力行拉着羅英離開,羅英一路路嚷嚷着,“你是不是嫌棄我老了?我這把年紀怎麼了?我才三十多歲,可沒看出來那裡老了。”
唐力行被妻子這罕有的耍賴樣兒,也是縱容的。
楚天意看着那兩人走遠,忍俊不禁,笑出聲來,“呵呵呵,還真沒看出來,嫂子還有這麼一面;哥,你說,一會兒唐指導員該怎麼哄嫂子呢?”
“抱着哄唄。”雷策一把將她橫抱起來,和兒子們交代了一聲,讓他們玩夠了就上樓洗澡睡覺;他則抱着媳婦上樓進了房間。
一番顛鸞倒鳳下來,楚天意如鹹魚一般躺在牀上,任由他折騰了。
次日一早,顧恆找上門來,“楚總,昨天那三人已經安排好了,暫時走的是他們的家鄉;畢竟那地方他們知根知底,能用最快的時間調查出最真實的消息。”
楚天意腰痠的忍不住揉揉腰,“嗯,顧大哥看着辦就行;公司的事情也多看着點,不要讓人鑽了孔子。對了,招募進公司的那些軍人怎麼樣了?表現如何?”
“都不錯,勤奮務實,老實本分,都是可用的人。”顧恆一想那些人的表現,很是滿意,“他們在公司裡適應的非常好,很快就投入到了工作中;只是,楚總,您什麼時候打算曝光您的身份?最近有倭國的人來要求和我們公司合作。”
“倭國?他們怎麼會想到我們的公司了?”楚天意很不解,倭國一向都是自傲的國家,也可以說是自以爲是的國家。
顧恆一點頭,“我們公司發展的快,而且經濟實力非常好;前幾天我們不是搬進了時代大樓嘛!倭國專門來看過,說我們這公司的風水位置好。有意入駐我們公司,想要在我們公司手裡買下大樓的一半,作爲他們在h國分公司的據點。”
“一半!虧他們敢想,時代大樓建立起來就是爲了我時代集團入駐的;他們買一半過去,像什麼樣,不賣。”楚天意斬釘截鐵的果斷回絕。
“我也委婉拒絕了,可是倭國那邊的人依然三不五時的約見我;看他們的樣子,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顧恆有些擔憂的說着,“他們的做法很強硬,約見也沒多少尊重之處;我倒是覺得他們是看中我們大樓,畢竟我們這棟大樓在國內可是少有的。他們應該是把主意打到大樓上了,和我們合作倒是其次的。”
楚天意顰眉,苦思冥想片刻後,詭異的笑了,“不,他們不僅是想打大樓的主意,還想打我們公司的主意;我們發展的太快,而且各行各業發展都很有前景,若是倭國人將我們的公司收購,他們可省下了不少力氣。”
“應該不會吧!他們的人打我們公司的主意,不會調查調查嗎?我們公司可是有軍界的人做靠山;而且,與軍界都有合作的,他們這麼做可不是明智的決定。”顧恆滿目疑慮。
“呵呵,倭國的人沒什麼不敢想的,要是他們不敢想就不會將主意打到了我們國家;雖然被我們國家打回了老家,看他們未必甘心呢!”倭國人做他們國人的生意,可是很精的。
顧恆一想也是,他們通常的思維都不能用到倭國人身上,他們的思維都是發散性的;而且膽子特別大,野心自然也不小,倒是他小瞧他們了。
“集團裡的事情我會看緊的,這樣一來,就要杜絕和倭國人做生意了。”
“不,生意照樣做,不過不能將主動權交給倭國人;主動權必須一直在我們手裡,倭國人要是想從我們手裡買東西,那就賣。要是想入股,參與進來,免談。”她可不是傻子,倭國人這般明目張膽的來要求買時代大樓,可不就是挑釁麼。
顧恆點點頭,“我明白了。”
“顧大哥,倭國人你相信應付着,要是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可以給他們下下套;咱們幫國家收點利息,讓他們吐吐血。”楚天意笑意盈盈,眉眼帶笑,很是開心。
“好,我會看着辦的。”顧恆一聽她這般說,瞬間熱血沸騰起來;他們這麼些年都是在與國內的公司企業鬥,倒是很少與外國人鬥。
談完公事,顧恆這纔有時間關注唐塬,“這個孩子是誰家的?”
“是雷策的戰友家的孩子,這孩子認了我做乾媽;以後可能會經常在家裡,你要是給孩子們買東西,可得多算上他一份了。”楚天意笑的幸災樂禍。
顧恆一向疼羲羲陽陽,東西沒少買,買的最多就是玩具。
顧恆調侃道:“楚總這話說的,好像我忒小氣一樣;放心,以後買東西鐵定少不了你這便宜兒子的。”
“哈哈哈,行,來,淵淵過來謝謝顧伯伯。”楚天意將一邊玩的唐塬招到身邊來,“這孩子叫唐塬,土字旁的塬;小名教淵淵,你也跟着叫淵淵就行。”
顧恆看他的身條雖然瘦了些,可人卻是精神的,隨手從身上拿出一張鈔票塞他手裡,“淵淵拿着,顧伯伯沒什麼見面禮可以給你的;這些錢你就拿去自己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別和顧伯伯客氣。”
“謝謝顧伯伯。”唐塬手裡攥着前,不知道這東西能有什麼用處,卻也是有禮貌的道謝。
“乖。”
楚天意嘲笑了他一句,“顧大哥,你可真是活像個暴發戶;以前羲羲陽陽的見面禮,你也是給的錢,每次你忘了給羲羲陽陽買東西,你還是給錢。”
“暴發戶也沒什麼不好的,像做暴發戶也得有那本錢不是?”顧恆絲毫不在意,反而引以爲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