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幾大家族的事情,我給你的建議是:要麼避其鋒芒,要麼勇往直前。”
她也真是這般想的,“我不會避其鋒芒,要比鋒芒我和他們比;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誰能笑到最後還不一定。”
“你這丫頭性子太剛硬了,過剛易折啊!”孫先生搖頭嘆息,“不過,這是你選擇走的路,就算是跪着也要走完。”
“那是自然。”楚天意笑意盈盈,她選擇的路從來沒有半途而廢過;前世就算遇到再多的困難,她都一條道走到黑了。
“你們在聊什麼?”
楚天意扭頭正好見雷策邁進堂屋,“哥,你醒了!廚房裡還有豆漿和小籠包,你去端來吧!”
“不用了,這裡還剩這麼多。”雷策行至桌前,坐到她身邊;就着她用過的碗筷吃了起來,把剩下的豆漿、包子都吃了個一乾二淨。
孫先生笑着搖頭,“你們兩口子吃着吧!我出去走走。”
她都吃完了,孫先生這是故意揶揄她的吧!
楚天意臉頰微紅,直到孫先生走後,一把擰着他腰間的軟肉,狠狠一擰,“你看看,讓孫先生笑話了吧!”
“笑就笑吧!用自己媳婦用過的碗筷,吃飯特別香。”雷策不甚在意。
“你個不要臉的。”一本正經說着話,真的好嗎?
雷策頓了頓,“這怎麼就不要臉了?”
“你就是不要臉。”哼哼唧唧的起身推着嬰兒車往外走,“把碗筷洗乾淨,廚房收拾好。”
他明明這麼正經,怎麼就不要臉了?
搖搖頭,起身把碗筷收拾好,收進廚房快速洗乾淨;把廚房收拾好,洗洗手回了房,“媳婦,還有沒有什麼要做的?”
楚天意擡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八點半,正好。你陪我去買菜吧!這個時間段的菜是最好的,新鮮,而且不是別人挑剩下的。”
“好。”雷策淺笑點頭,從衣櫃裡翻出一套便裝換上,“走吧!”
楚天意裝上錢,推着嬰兒車與他一同走出四合院。
夫妻二人相攜來到四胡同旁邊的小菜市場,楚天意拉着他一家家看過去;看到滿意的菜色就買下來交給雷策提着,“哥,青菜有了,現在咱們去買點肉回家。”
家裡三個肉食動物,得買點存上,有冰櫃不怕壞,能保鮮。
打定主意,楚天意拉着雷策去了賣肉的地方,切了三塊三線肉,一塊瘦肉;付錢後,把肉交給他,“哥,肉菜買好了,得去買點姜和蒜,還有辣椒、麻椒快用完了。”
“好。”雷策包容的笑容。
在小農那裡買了些調料,夫妻倆打道回府。
“楚醫生,楚醫生,您可算是回來了;我敲了半天門都沒人應,原來你們是去買菜了。”一名身着軍裝,佩戴警衛員裝飾,面容粗獷的軍人站在大門口連連喘息。
“你不是蔣首長的警衛員嘛!怎麼跑這兒來了?”她記得沒和柳師長說過她的住處吧!
警衛員忙點頭,“是是是,我就是柳師長的警衛員,我叫張大文;柳師長叫我來請您馬上回醫院一趟。”
楚天意顰眉,“張警衛員知道叫我回醫院有什麼事嗎?柳師長有沒有交代什麼?”
“沒有交代什麼啊!就是叫你快點回去;對了,是有個首長在下訪的時候被黑.道分子打傷了,肺部中了一槍,子彈是取出來了,可是血流不止啊!”
這下明白了,楚天意擡起頭來,“哥,你帶孩子們先回去,我和這位張警衛員走一趟,先去看看情況;你放心,我中午回來吃飯,我想吃你做的菜了,你做給我吃好不好?”
雷策張了張口,想要一起去的話說不出口,“好。”
楚天意勾脣盈盈淺笑,“等我回來。”
轉而與姓張的警衛員快步離開。
雷策看着他們二人走到四胡同的巷子口,上了車,小車緩緩離開;忽而,心頭壓抑的難受,低頭看了看倆個不哭不鬧的孩子,“回家吧!回去等你們媽媽。”
雷楚羲眨眨眼睛,本來以爲媽媽只是離開一下,馬上就就回來;沒想爸爸不等媽媽了。
雷楚羲一扁嘴,張嘴就來,“啊啊啊,麼麼,麼麼,要。”
“你.媽媽有事要做,爸爸給你們調迷糊糊吃。”雷策強行推着兄弟倆進了家門,反手關上家門。
“哇......”
“嗚嗚嗚,麼麼。”
“要要要。”
“壞,爸爸,麼麼。”
倆小子哭的昏天黑地,眼淚橫流。
雷策忍不住嘆息,這倆小子被嚇怕了,自從上一次一天一.夜沒見到他們媽媽,只要他們媽媽走開不回來就哭。
“不許哭!”
倆小子抽泣着望着他,“要,麼麼。”
“不能要,媽媽有事。”
“要要要。”
“要要,麼麼,麼......”
“不準哭了,再哭揍你們了。”雷策推着他們一邊走,一邊舉起一隻手,作勢要大他們。
倆小子從來沒被打過,根本不知道打是怎麼回事;張着嘴哇哇大哭,把雷策哭的煩不勝煩。
雷策頹敗的放下手,也不哄他們了,推着他們去了廚房;拿出迷糊糊,給他們調了一碗糊糊給喂他們,“來,你們聞聞,香的。”
雷楚羲和雷楚陽哭的撕心裂肺,看了一眼早被他們厭棄的迷糊糊,齊齊扭頭,繼續哭......
雷策把勺子送到雷楚羲嘴邊。
“噗。”雷楚羲噗了一口口水,那勺子裡的迷糊糊四下飛濺,雷策也不能倖免。
雷策抹了一把臉上的迷糊糊,鷹眸沉了沉;重新舀了一勺送到雷楚陽嘴邊,“來,陽陽最乖,吃一口。”
“呀呀,嗚嗚......”
雷楚陽抿着小.嘴,悶悶的哭,就是不吃他的迷糊糊。
“小兔崽子,不吃算了。”順手丟了碗,把他們推出廚房,放到宋家輝的房門外面。
那震天響的哭聲,連綿不絕於耳。
......
宋家輝迷迷糊糊的走出房間,揉了揉頭髮,低頭就見倆孩子仰着頭哇哇大哭。
“哭啥啊?表嫂呢?”宋家輝左右一看,看到雷策站在屋檐下,瞭望着房頂,“表哥,羲羲和陽陽怎麼哭成這樣?你也不哄哄,一會兒把他們嗓子哭啞了,表嫂看到得多心疼啊!”
雷策手臂動了動,轉過身來定定的盯着他們,“你哄着吧!我去找你表嫂了,希望你能哄好。”
“唉,表哥,你也忒不厚道了;倆小祖宗哭成這樣,再丟給,你不是想我被他們折騰死嘛!”宋家輝急得直調.教,對他離去的背影無可奈何。
氣餒的蹲下身來,捏捏他們的小臉蛋兒,“哭哭哭,還哭,你們爸爸都走了;你們爸爸肯定不是親的,就這麼把你們丟在這裡了。”
雷策走出四合院,想到一會兒見到了妻子該如何說,又沒有個理由;還有倆個小累贅,妻子一問肯定得懷疑。
真是倆小祖宗,生來就是討債的。
雷策擡起一腳踹在牆上,返回院子裡;在宋家輝全力哄孩子的時候,上前一把拉過嬰兒車,在院子裡轉悠了起來。
一圈又一圈,倆個孩子哭的歇斯底里。
宋家輝聽的頭疼,嘴角抽了抽,“表哥,你這樣是不行的!倆小祖宗能一直哭,他們氣性大着呢!”
“那你說怎麼辦?”他也被這倆小祖宗整的火大。
媳婦帶着的時候還真不覺得有多難帶,媳婦一離開,倆小子簡直逆天了。
宋家輝上前圍着他們轉了一圈,踱着腳,“這樣,我們一人一個,帶着他們玩;分開之後,應該就不會那麼難哄了,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多數是一個人哭,另一個人也會大哭。”
“行,一人一個。”雷策抱其雷楚羲走到另一邊。
宋家輝認命地抱起最調皮的雷楚陽,那震天的大哭聲讓他震耳欲聾。
宋家輝舉起雷楚陽,上下拋動了一下。
雷楚陽立馬不哭了,好奇的望着他,伸出雙手,“啊......呀呀呀。”
“這下不哭了吧?”宋家輝鬆了一口氣,“總算還有個能讓你忘記你.媽媽的新奇東西。”
雷策抱着哭鬧不止的大兒子走過來,“家輝,小兔崽子怎麼不哭了?”
“拋拋就不哭了。”宋家輝繼續拋着手裡的陽陽。
雷楚陽這小子塗一時新鮮,嘎嘎笑了起來。
雷策學着宋家輝的樣子,把哭鬧不休的大兒子往上拋了幾下。
雷楚羲哭哭啼啼的望着他,絲毫不買他的面子,不管他爸爸怎麼拋都沒用。
“不管用。”雷策俊臉冷然,把雷楚羲抱在懷裡,冷眼瞧了他一眼;把雷楚羲哭成包子的臉,對着嘎嘎直笑的小兒子面前。
雷楚羲睜開眼看了看弟弟,見弟弟笑的開心不易;哭泣的聲音戛然而止。
雷楚陽伸出小肉手抓住哥哥的手,露出幾顆小嫩芽,“鍋,呶呶,呀呀。”
“啊啊,嗚嗚。”雷楚羲張着嘴又要哭。
雷策將希望覬覦小兒子,把大兒子往他面前推了推,讓倆兒子捱得更近一些,“家輝,把小兔崽子放下來,現在他們不哭了;讓他們在車裡玩着。”
“這,表哥,會不會剛下來他們就哭?”宋家輝舉棋不定,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雷策黑沉着臉,把雷楚羲放進了嬰兒車裡,“快點,別讓他們又哭了。”
“好吧!”宋家輝不放心地把雷楚陽放了進去,緊張的盯着他們。
倆小子睜着溼潤的雙眼,眼巴巴的望着他們;那意思太明顯,宋家輝和雷策想拒絕都難。
“真是上輩子欠了這倆小子的,倆兔崽子這麼渾,你表嫂每天帶着得累成什麼樣兒了。”
宋家輝嘴角一抽,這是心疼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