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章回聲這次9.9級的有史以來的最大級別的地震完全毀滅了這座城市。尋影被壓在一棟十層之高的大樓廢墟的最底端,救援的官兵發現了他,於是展開緊急救援,四個剛剛光榮地加入了中國共產黨的戰士挺身而出,視死如歸地衝進廢墟,足足花了四個小時纔將他從沉重的水泥板中拖出,就在這是,又發生了強烈的餘震,四個戰士光榮犧牲,最後成了烈士,而尋影一人安然無恙。之後,電視、廣播、網絡、報紙等各類報紙刊登了這一英雄捨己救人的故事。
“爲什麼?爲什麼我一出現就會要別人喪命?”
他漫無目的地遊蕩在另一個城市的大街小巷,沒有人認識他,他也不認識任何人。街上有很多穿得很露骨的美女,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卻遭到了形形色色的護花使者的暴打。
“諾,你真是我的諾!我在電視裡面看到你還以爲看花了眼呢!”一個老女人站在他的面前。
“你是誰?”尋影問。
“我是你媽!”老女人道。
“憑什麼?”尋影問。
“憑你是我生的。”老女人道。
“可是空說無憑!”尋影道。
“我們可以去做親子鑑定。”老女人道。
“這倒不必,只要你能給我吃的就行了。”尋影道。
老女人將他帶回家,給他沐浴,爲他更衣,吃了飯,便帶他去派出所重新登記戶口。派出所裡面辦證的人比較多,他們得排隊。前面有一個年輕少婦抱着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老女人見着排隊等得無聊,便跟那個少婦攀談了起來。
“姑娘,你這麼年輕,這是第一胎吧?”老女人問。
“不了,這已經是第三胎了。”少婦答。
“你這孩子長得這麼俊俏,叫一個什麼名字啊?”老女人聽了她的回答,頓時心裡一驚,不過還是抑制住自己的感情,轉而撇開話題。
“他叫尋影。”少婦答。
尋影突然啊了一聲,擡頭看那少婦,頓叫他想起了那個熟悉的面孔,情不自禁地抓住那少婦:“循,你是循?”
少婦不知所措:“你要幹什麼,我是叫循,但我不認識你。”
尋影喜不自禁,摟她入懷,少婦大叫:“打流氓啊,快打流氓啊……”
民警將尋影強行扯開,少婦忙跑了出去,尋影跟了出去,老女人也跟了出去。少婦打車跑了,他最終沒有追到。
尋影憑着一些靈感流浪,他來到以前曾經就讀的那所學院,學院的門口有一個賣涼茶的小販悠然自得地看着由周星馳跟吳孟達主演的電
影,見着由學院的女生經過,便用粵語對她們吆喝:“細姐,喝茶,喝的茶多,自然波大。”
他佇立校門口,進進出出的全是成雙成對的男男女女,男生向女生做着猥褻的動作,女生向男生展現**的身段,他努力看看門口的那塊牌匾,還以爲某某學院變成了某某妓院。
他終於踏進校內,首先經過的是女生公寓,穿着比基尼的女生在過道上往來穿梭,到處掛着的是女生的內衣內褲,一陣風颳來,將一個綠色奶罩帶走嵌在一棵結着椰子的椰子樹上,乍一望去,還以爲椰子樹上新長了兩個綠色椰子。
老叫花子仍然在垃圾桶裡找剩菜剩飯吃,他朝尋影瞅了一眼,尋影覺得這個眼神格外的親切,於是想跟他打個招呼,豈料老叫花子轉身就不見了。他問了幾個人,都說他們從未看見有乞丐出現在學校。隨後,他直接來到學校後山。
老叫花子站在最高的那塊石頭上朝尋影揮手:“哈哈,老子八十歲了還是個老處男!”
尋影繼續爬山,當他爬到山頂,老叫花子又不見了,他四遭搜索了一遍,發現他又蹲在天坑旁。老榕樹還是那樣肥壯。
“小子啊,你還記得這兒嗎?”老叫花子終於跟尋影說話了。
“你是誰?”尋影走向他。
“我就是傳說中的鑽石王老五!”老叫花子說。
“爲什麼我會在這兒?我的那一個世界呢?”尋影說。
“你說的是‘一半人間’吧?你還回味那個世界?你雖然是至尊,但你有沒有想過,那麼多人因你而死去?”老叫花子說。
“但……但這個世界對我來說也太殘酷了吧!”尋影說。
“哈哈,如果不這樣殘酷,你能做我的接班人嗎?我把你安排到‘一半人間’做試驗品,爲的就是叫你死心,徹底鐵心做我的接班人。”老叫花子說。
“做你的接班人?跟你討飯?”尋影說。
“你錯了,我們不是在討飯,虛擬世界跟現實世界中有一個罅隙,這個罅隙需要有人去填補才能連接起來,我們就是這個罅隙裡面的居民,這個罅隙就需要我們去填補。”老叫花子說。
“但我不甘心,我在‘一半人間’的生活還沒有畫上圓滿的句號。”尋影說。
“你真貪心,那次在南海,我本來就應該把你收回來的,可你沒有死心,我便故意放了你。之後就處處幫你躲過危機,要不是我,你早就死在虛擬世界,永遠也回不來了。”老叫花子說。
“你幫我?明明是心神幫的我,‘鬼迷心竅局’、‘五行局’、‘浴火重生’……都是!”
尋影說。
“哈哈,是我化作心神助你的,所以我不要你睜眼看我。”老叫花子說。
“看來是真的,那你可不可以叫我再去一次,我要去看看我的幾個孩子怎麼樣了。”尋影說。
“不行,每個人只能去一次!除非你完完全全接受我的衣鉢”老叫花子不同意。
“好,我同意跟你一起修補虛擬世界跟現實世界的罅隙!”尋影說。
“好,你現在只要將一片榕樹葉橫在眼睛中間,就能看見你的‘一半人間’了。”
尋影取了一片來,橫在眼睛當中,果然看見了:黎佳在罵人,顧然正在追趕一羣強盜,朱影跟唐尋都已經長大,黎蓁一個人在象竹林中唸經……
老女人跟郭天來了,他們站在尋影的旁邊,尋影根本不搭理他們。
“諾,你看,媽給你帶來了很多好吃的。”老女人將一包東西塞給尋影。尋影將它扔在地上,抓着老叫花子撿來的剩菜剩飯吃。
“不,不要啊,那些東西不能吃!”老女人想奪走尋影吃的食物,尋影不給。
“諾,我是你的朋友郭天啊,我一直遵守着我的承諾,照顧着你的媽媽。”郭天對尋影說。
尋影仍然不理他。
過了一天兩天,一月兩月,一年兩年……尋影仍然沒有走。
“阿姨,我們走吧!諾是不會回去的!他已經不是過去的諾了。”郭天對着老女人說。
“不,我那裡也不去!你走吧!誰叫他是我的兒子呢?”老女人回答說。
老女人沒有走,郭天也沒有走。
“郭天,多謝你這麼多年的照顧,你回去吧!”老女人對郭天說。
“不,我也不回去了,誰叫他是我的朋友?”郭天堅定地說。
之後,郭天跟老女人在天坑的不遠處搭了一間茅草房,日夜守候着尋影。
隨後的日子裡,山下的人都在傳言山上住了四個瘋子。
“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逼得我連我的母親跟朋友都不認?”尋影問老叫花子。
“我們必須得多多發展罅隙裡面的會員。”老叫花子說。
N年後,一個揹着揹包的中學生來到山上找到他們。
“我叫聶緣,我要去‘一半人間’找到《乾坤秘笈》,請你們幫幫我!”中學生說。
“你要知道,去過那個世界的人都會瘋掉的,你願意變瘋嗎?”尋影道。
“現實世界太假了,我要到虛擬世界中尋找真實,即使瘋掉了,能夠得到片刻真實又何妨?”中學生已經跳進了天坑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