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樣那樣的問題入獄,外逃的第一代富豪太多太多,他絕對不會沾那些不能光明正大的錢。
“爺爺,爸,你們放心,我向來不會走那些歪門邪道發財,你們的家教我都記着哩。”
張家三代人看春晚交流着,張天德二爺來了。
看他一大把年紀了吧,如今五十好幾的人了,上來就是給張高興的爺爺“哐當”一跪。
“金貴叔給您嘞拜個早年了。”
“哎呀,天德來就來,你也年紀不小了,還給我磕真頭,你這真是的,年年,來了就是拜年嘛。”
“甭管我年齡多大,金貴叔都是我叔哩!”
“天德過年好,來了就來了,你這老是帶這麼多東西幹啥哩!”
“銀貴老哥過年好,東西不是給你的嘿嘿,給金貴叔們的”
“天德二爺你來了,我太奶奶還唸叨你呢。”
張高興笑道。
村人們都知道張天德發財了,但是大多不知道張天德在那裡,做什麼生意,張高興也未讓張天德伸張,其跟着自己做事情。
張家河大多都是熟人,張高興現在暫時還沒有能力帶着全村人全部跟着自己,以後有項目帶到張家河村來做,未嘗不可。
自從張天德跟了張高興之後,他每年還年夜都會來張高興家串門,然後帶上一些禮物孝敬張金貴,還有張奶奶,太奶奶最長,自然少不了,因爲張天德每年都來會給太奶奶帶外面的稀罕物,太奶奶也惦記着他哩。
張天德對張高興家人是很會做人,張銀貴覺得不好意思,但是張高興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誰叫自己是他的老闆哩,這還能受之有愧不成。
由於張銀貴強烈要求,禮尚往來,人情大是債,所以,張高興也得會串,送給張天德娃子們禮物。
“快快快,你們的高興大哥來了,你們趕緊跟大哥說過年好。”
“高興哥哥過年好。”
張天德的幾個孩子不再像是前世那樣瘦不拉幾,現在都是大胖墩子,十分討人喜歡。
除夕之後,張家河村習俗先是村裡各家各戶串門拜年。
前世串門這個年代是家家戶戶都去跑,到了兒子們就是一些輩分和年長者比較大的村人,還有一個房頭去拜年,到了孫子那裡就只跑房頭,張高興覺得到孫子的兒子,農村還串不串門真不好說,因爲隨着城鎮化,孫子,特別孫子的兒子們都是追求在城鎮買房,宗親關係開始變得越發的淡薄了。
估計到孫子的孫子,一直城鎮化下去,許多鄉下的農村會大片的消失,就是張高興走的時候,那年農村就已經只是留守兒童和老人們留守鄉村,過年的時候那些後生才聚一聚,待他們這些老人百年之後,都往城鎮人多灰多的地方鑽,村裡還能有人咯?
現在村裡家家戶戶的串門,幼稚孩童們進門就磕頭,得到一根菸或者一顆糖果
他們開心得不得了。
“村富來我家了。”
張高興:“……”
搞得自己在村裡像是財神爺一般了,進了誰家,他們覺得都是討彩頭,張高興也是醉了。
然後就是正月初二親戚家拜年。
張高興家當然首先去的是外婆家。
“新年好。”
“我們來拜年啦!”
進了外婆家院門看見外婆外工,張家外孫們紛紛磕頭。
這年代拜年磕頭這是真磕,外婆的一些小外孫們頭磕在地上,張高興這麼大了,還沒跪下去就沒外婆外公攔住了,半身跪着,沒磕頭。
前世張高興自彭埠鎮回來後當農民,幾個舅舅對他很失望,本來還認爲張高興有點出息,但是越混越差之後,也是悶葫蘆,吃飯從父親一桌子的席位跟小孩子弟弟妹妹們一桌,但是現在的張高興儼然成爲了全家族的中心。
……
“高興啊,新年好,你給弟弟妹妹做了個好榜樣,也是我們全家的好榜樣。”
“二舅你這折煞我了,來來來,該是我敬酒你。”
酒足飯飽之後,二舅湊上來。
“高興啊,現在大家能吃飽飯了,我想大家就想改善生活要吃好點,吃肉的時候會多起來,所以,你二舅我想辦一個養豬場。”
“二舅,你這個想法挺好的,我支持。”張高興笑眯眯,一副就口頭支持然後沒別的表示。
一旁的張媽媽早已經被二舅做了工作,吳玉蘭道“兒子,你給二舅支持可不得是口頭吖。”
上一世沒發現母親有扶弟魔的傾向,倒是知道老媽有受氣包的特徵,因爲幾個大舅在九十年代的時候紛紛先發了點小財,甚至小舅後來還發了大財,都給孫子在大城市屯了幾套房,但是張高興家,張金貴年紀現在已經五十多了,九十年代他已經六十歲了,那時候他還闖啥,父親比母親大十五歲,母親的弟弟妹妹要比母親小,他們有比父親多得多得機會幹出事情來。
再是後來張家兒女們各自遇到這樣那樣的問題,整個家庭都不如意,而舅舅幾家則是越來越好,每次到孃家,那些舅娘們金帶銀,紛紛說各家的光景多好,男人和孩子爭氣,每次小輩們鬧了事情,都說是張高興家這邊惹事,吳玉蘭受氣,可是這個當大姐的都只能忍着,他們們家最窮,誰叫他們家窮,就要比他們矮上一頭。
想起上輩子的事情,雖然過去了很久,但是當年的事情一些鬱積還是有的。
所以,他道“咳咳,媽,這二舅是不是缺錢,要跟我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