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家就按照我剛給大家的節奏跳,現在我給大家放音樂了。”
剛纔領舞的女人說道。
一股軟酥從錄音機裡飄蕩出來。
舞會的歌曲是一些老同志如今破口大罵的糜糜之音。
一些人更稱之爲小黃歌。
鄧君的歌曲叫黃曲估計也只有這時代的人了。
鄧君的歌在去年就開始在大陸火起來的,一些年輕人,提着錄音機在街頭和公園裡播放鄧麗君的歌曲。
《月亮代表我的心》
原來你也在這裡,月亮代表我的心。
我只在乎你,在水一方,恰是你的溫柔。
……
《甜蜜蜜》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裡。
開在春風裡,在哪裡在哪裡見過你,你的笑容是這樣熟悉,我一時想不起,啊,在夢裡,夢裡夢裡見過你,甜蜜笑得多甜蜜,是你,是你,夢見的就是你
……
《千言萬語》
不知道爲了什麼,憂愁它圍繞着我
我每天在起到,快趕走愛的寂寞
那天起,你對我說,永遠愛着我,千言萬語都隨浮雲掠過。
……
舞會很熱鬧,充滿着青春的額氣息,這年代大庭廣衆下你牽手女同志,你試試,臊不死人,周圍的目光讓你要躲進老鼠洞。
但是這舞會,光明正大地手搭着手跳舞,這對於剛開放的青年們來說,這充滿着誘惑力。
張高興前世今生都沒有跳舞過,這跳舞的姿勢……很是笨手笨腳的。
“哎喲,高興哥,你又踩到我的腳了。”
“不好意思,這跳舞我好像沒藝術細胞啊,走不來那節奏。”
“那你聽我好的口號,我來給你喊。”
“這個中。”
“一二三。”
“二二三。”
“三二三”
……
“你閨蜜的對象跳得跟老年人跳舞似的。”陳剛說道。
“你別那麼說,他第一次跳舞,難免笨手笨腳哩,我剛跳舞的時候不也是那樣。”
“你纔不是,你往那裡一站,就是女神,一扭就是萬種風情,他能比?”
“我哪有你說得那麼誇張呀。”
……
舞會結束,衆人返校。
一路上陳剛甜言蜜語地哄着周曉鴿,她一個勁地說陳剛壞,但是臉上和話語裡面都是甜蜜蜜,喜滋滋的。
那輕佻的模樣,張高興本能地絕對對方越發地不靠譜。
回頭,要不問問人,看看那個陳剛的底細,可是他覺得吧,自己參合這事情不太合適,但是又不忍人家姑娘上當受騙。
只能給趙高紅說了,讓她提點提點幾句。
希望他是想多了,不然這陳剛是那種負心漢,鄉下有女人孩子,考上大學了就拋家棄子,回頭鄉下女人鬧上來,周曉鴿那受傷可就太大了。
這次舞會,這麼人多,張高興受到了啓發,這年代年輕人需要釋放。
釋放那些壓抑很多年屬於年輕人喜歡得東西。
估計不久後卡拉OK啥的要雨後春筍地冒出來了。
但是現在那玩意太開放了還,還並不適合立項。
但是張高興想到了一個項目。
開旱冰場,這玩意適合現在國人的接受度。
而且一次性投資,然後就是數錢了,能十分迎合年輕人的喜好,他也不用擔心把大把的時間耗在上面,一次性投資,然後找人給自己看場子,自己就負責收錢。
不過自己做這旱冰場似乎也有點找,拿不到營業執照啊。
因爲這被承認還得明年。
不過,先做着,明年再補吧,他的先知就是先行一步。
這就是他的機遇,這也是這個年代年輕人的機遇。
現在城裡昔日下鄉的知青們都回來了,瞧整個濱江市的大街小巷傳來歡聲笑語,但是不久之後,很多人迷茫,他們許多人解決不了工作的問題,找不到結婚對象,家家戶戶都在愁着,有關係的趕緊託關係,讓孩子進廠上班,沒關係的咋辦?
那怕有點關係到後來都進不去了,太難了。
各個工廠都是人滿爲患,工廠里人浮於事,工廠都插不進去人,很多人解決不了工作,整天閒着那也不是一個事兒,一個大老爺們要吃要喝還要結婚要錢,於是逼上梁山操起了個體戶這個爲社會所不齒的行業。
於是很多城市都出現了知青練攤,擺各種小攤,有理髮的、修鞋的、磨刀的、修理自行車的、賣飲料小吃和各種手工藝品或小商品的。
在明年也就是1980年初,國家頒佈了《關於城鎮個體工商業戶登記管理若干規定》,整日提心吊膽生活在投機倒把陰影下的個體戶們暫時鬆了口氣。
鼓勵和扶持個體經濟適當發展,不同經濟形式可同臺競爭,一切守法個體勞動者都應受社會尊重。
等政策出來之後,那些人練攤已經發財了,一些人倒賣南方的貨,跑差價都成了萬元戶。
倒賣貨物,這年代其實很賺錢的,但是現在張高興要上學,這種南北跑,這不太適合,畢竟他現在還在上大學,前世要是上過大學,那大學應付下就能行,但是他沒上過啊,所以書還是要讀的,提升點自己的格局,這是他目前的想法。
因爲有朝一日,他雖然有先知去商海搏殺,但是那些前世很牛哄的大商人可都不是吃乾飯的,重生可不是萬能的,有點先知,就不把別人放在眼裡,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何況他那些先知是啥,大多都是報紙上的八卦新聞,真正乾貨的有多少鬼知道,他就大概知道大形勢,大趨勢,深入每個行業,還得從零開始。
反正書讀多點沒壞事情,而且心裡更多點底氣做實力派。
現在他決定了幹。
自己這搞旱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