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人是禍水,這話或許不對,但有的時候,紛爭的確是因爲女人而起。
向萱林是什麼身份?整個京城上下,誰不知道向萱林是向家的小公主,若是能夠得到這個公主的青睞,不僅自己的前程不在話下,連帶整個家族必然是水漲船高。
可向家的門就那麼好進?
所以在很多人心中,有資格接近向萱林,而且最終成爲向萱林入幕之賓的人選,屈指可數。從家世到年齡,最後再到外形,總結下來,寥寥無幾。這寥寥無幾當中,自然沒有才二十歲的小豆子,更沒有一個叫“施秋”的保鏢,哪怕他曾經是個中南海里的“首席保鏢”,保鏢就是保鏢,在那些公子哥眼中,保鏢也就是比狼狗多一個優點——可以說人話,僅此而已。
所以向萱林親自去火車站接施秋這事兒,第二天開始在那個圈子裡流傳開來,什麼版本的都有,甚至還有說之所以會撞車,完全就是因爲兩人在路上就迫不及待的玩車震,導致的事故,而小公主爲了遮羞,居然開車去撞目擊者。
事情是越說越懸,就連向家當中,都有不少人,用特別的眼神,看向萱林。
向萱林之所以被稱爲小公主,並不是因爲她的父親,而是因爲她爺爺,是軍區司令員,副的。
皇城軍區司令員,掌管的是啥部隊?御林軍啊!掌管着御林軍的人,權力該有多大,受到多少勢力的討好拉攏,用膝蓋都能想明白,可軍區司令員是輪換的,而向家,從開國開始,就一直霸佔坐着副司令兼政委這個位置,從來沒有輪換過,雖然是副職,但比起那些經常輪崗的正職卻要實在的多。向家的小公主居然跟一個被中南海趕出去的保鏢混在一起,這個事情說小可小,說大,也能大,這不,昨天才發生的事情,今天就已經轟動了整個圈子,其中有幾個人,明顯的不高興起來,這幾個所謂的年輕俊彥,當然就是那些有資格追求向萱林的人。
其中有個叫劉潤東,號稱京城北斗之首,所謂北斗,其實就是八個階層、年紀度差不多的太子爺、小公主,劉潤東是老大天樞星,而巧合的是,竇陽濤雖然不常去混這個北斗,但也“被”北斗了,是排名倒數第二的開陽星,至於向萱林,反倒不在北斗之中。竇陽濤是竇南的獨子,也就只夠資格排倒數第二,可見劉潤東的來頭,確實不小。
竇陽濤不僅僅是有資格追求向萱林,最重要的是,他真喜歡向萱林,即使前些時候向萱林在美國,劉潤東都時常會去看看,找機會獻殷勤,只是向萱林從來不給他好臉色看。不管向萱林的態度如何,劉潤東早就放過話了,向萱林是他的,誰也不準動!
可現在看來,還真有人膽子生毛,動了劉潤東的蛋糕,這個人,就是施秋。所以劉潤東要報復,他要讓世人知道,劉潤東的眼睛裡,是容不下砂子的!
......
竇陽濤上午才被施秋說走,中午吃飯的時候,居然又摸過來了。
施秋還沒有開口,竇陽濤就丟出兩把手槍來,最新的92式改,目前只配備最高級別安全保衛人員和一線特種部隊。
“你這是幹啥?”看着牀單上兩把簇新的手槍,已經還在不斷掏子彈的竇海濤,施秋使勁兒的摸了摸鼻子,92改啊,好像沒有摸了,他心中癢。
“他孃的,劉潤東那個雜碎放話出來,說不會讓你活着走出京城!”
“劉潤東?”
這個太子爺,施秋是知道的,當年在首長身邊的時候,跟這些傢伙多少都有接觸,很不幸的是,施秋跟劉家八字不和,或者說,是因爲首長跟劉家...可就算是劉潤東,也不應該這麼大的膽子,直接放話說不讓施秋走出京城,除非是...一想到後面的可能性,施秋臉色變了,“小豆子,你跟劉潤東的感情不是還不錯麼,怎麼,掏傢伙了?”
“孫子纔跟他感情不錯!他丫的算的球!”竇陽濤臉上的表情很好的詮釋了他的心情,“哥,這兩把槍是給你防身用的,我知道,你以前就用的是這種。”
“你從哪裡弄來的?偷盜軍械,那是要判刑的!”
“這不是軍械!”竇陽濤搖頭,“我找老頭子的警衛員要的!”
竇陽濤這樣一說,施秋反倒放心了,道理很簡單,竇陽濤的警衛員敢把槍給竇陽濤,必然是竇南都已經知道這事兒啊,要不給警衛員一千個膽子,他也不敢啊!而竇南默許給施秋槍,潛臺詞也很清楚——正當防衛,別玩陰招。施秋的本事,竇南可比竇陽濤清楚多了。
“得。”施秋拿起其中一把,熟練的拆開,一瞧,果然是連編號都磨的乾乾淨淨,竇陽濤肯定沒有這份心思,看來竇南的動作實在是快。“槍我收下了,小豆子,現在你要幫我辦一件事。”
“哥,你說,上刀山下火海,小豆子要是皺下眉頭,那就不是人生的!”
“沒那麼嚴重,我要你...”施秋話還沒說完,耳朵一動,臉上泛出苦笑來,“看來暫時沒你啥事兒了!”
向萱林來了!
還沒等她敲門,施秋就直接將門給拉開,看到竇陽濤也在,向萱林倒是沒有多少驚訝,反倒是看到牀上的兩把手槍零件和幾盒還沒開封的子彈,向萱林皺了皺眉頭,“秋哥,你知道了?”
施秋摸了摸鼻子,“小豆子剛剛說了!”
向萱林走到竇陽濤身邊,重重的拍了拍竇陽濤的肩膀,“小豆子,不錯,不愧姐姐我當年天天拿糖給你吃!”
“嘶~”竇陽濤翕着牙縫子倒抽冷氣,不是肩膀疼,而是一聽向萱林說到“糖”,他牙疼。
“我已經跟劉潤東打過電話了,不准他亂來!”向萱林在施秋和竇陽濤面前,完全沒有平時那種冷酷的模樣,一屁股坐在施秋的牀上,“我直接告訴他,死了這條心吧,這輩子我不會看上他,下輩子都沒可能!”
‘我的姑奶奶,你這是在火上澆油啊!’施秋心中叫苦,雖然他不怕劉潤東,但事情鬧起來,總是個麻煩。可向萱林的性格,施秋也很清楚,她當着自己的面這樣說,那劉潤東聽到的話,必然是更難聽。“萱林,你何必...哎,好了,劉潤東的事情我自己來處理,豆子,你送你姐回家去!”施秋眉頭一皺,就要逐客,向萱林將高跟鞋一甩,兩條修長的腿直接縮進施秋的被窩,“我在這裡,可比兩把槍管用多了!”
那是當然,整個京城裡,誰敢對在向家公主面前亮槍?恐怕也就只有當年的施秋敢了!
不過施秋可不想向萱林跟自己呆在一起,他不要名聲,也不能壞了小公主的名聲啊,再說了,施秋身上的麻煩,可不止只有劉潤東一個。好說歹說,施秋總算是把固執的向萱林給勸走,臨走時,施秋將竇陽濤身上的匕首給要了過來,這麼多年了,還是軍用品使起來更順手。
現在的施秋算是全副武裝了,刀槍都有,再換上套黑西裝,好像又是當年的首席保鏢!
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施秋笑了笑,是該出去走動走動了,老是呆在房間裡,那些人不是沒有機會麼?
......
皇城根下小吃多,施秋以前是忙,沒多少時間來這種地方閒逛吃點喝點,今天有時間,他就不慌不忙的溜達出來,吃早吃完一個樣,關鍵是要吃個舒服。
剛剛吃飽喝足,從一家不起眼,但味道絕頂的小吃店裡出來,施秋就發現不對勁,自己好像是被人給綴上了,也不知道是哪一方面的人。附近人多,施秋相信他們也不會在這種地方動手,於是帶着身後的尾巴,在人羣裡玩起了躲貓貓。才轉了幾個圈,施秋就很失望的發現——尾巴沒了!
“笨蛋!這種水平,可定不會是劉潤東安排的,搞不好應該是江湖同道了!”論武功,武林中人技高一籌,但要說跟蹤什麼的,江湖人士拍馬也攆不上那些經過專業訓練的人,施秋一試,就知道肯定不會是劉潤東安排的人。
不過施秋的失望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大概五分鐘之後,他被一羣人給堵在了一家商場後巷。
“施秋,你以爲能夠溜掉?”
爲首的是個年輕人,看樣子很拽,鼻孔都差點朝着正午的太陽了,望着施秋的眼神,也跟看一條狗差不多,而在他身後,是一羣穿着同樣西裝的人。
太子黨?
但這人卻不是劉潤東,最關鍵的是,施秋不認識!
京城裡有名有姓的太子,施秋哪個不認識,既然他不認識,就證明是些不入流的小腳色。
“你算什麼東西?垃圾帶着垃圾,也想讓我溜掉?”施秋覺得有些好笑,這傢伙恐怕是新近冒出來,就帶了幾個看家護院,也敢來擋他施秋的道,怕是沒聽過施秋曾經的威風了。“說吧,找老子有啥事!”自從進入先天境界之後,身體的變化也讓施秋的性格發生了變化,要換在以前,施秋即使鄙視眼前之人,言語間也不會如此囂張。
“哼!一個小小的過氣保鏢,居然大言不慚,你知不知道我老子就是...”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打斷了這個太子爺的話,“老子不知道,不想,也沒有必要知道!我只要知道,你是條蟲,就夠了!”
施秋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快到不僅僅太子爺本身沒有反應,就連他帶來的那些個保鏢,也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太子爺半邊臉已經腫的跟老面發的饅頭一樣,鼻孔裡也淌出血來——施秋可沒打算給誰面子,誰敢在他面前張狂,他就揍誰!
太子爺肯能是被打懵了,一開始也沒覺得臉上疼,只是感覺鼻孔裡溼漉漉的,擡手一抹,“啊~媽呀,血,我的媽呀...我要死了...”兩眼一番白,太子爺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