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一個好漢三個幫、一個籬笆三個樁,值此要命的時刻,還是有個組織的好,此時,卻不是單槍匹馬走江湖的時代了。
“具體怎麼說?難道我們就這樣直接找上門去?”眨眨眼睛,陸鴉再次舉手倒酒,遞給了蚊道人一碗。
此刻,陸鴉雖然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可是這番動作,卻是將他的心意表達的清清楚楚,很顯然,他被說動了。
“那當然不行,我們且靜觀其變,隨後見機行事!其實只要我倆聯手,在這世界上就能夠有自保之力了,不過爲了安穩起見,還是需要加入鯤鵬勢力纔好,來來來,你我好好謀劃一番。”
蚊道人聞言大喜,此番有了陸鴉的加入,他加入鯤鵬勢力就再無後顧之憂,正所謂進可攻、退可守,有了陸鴉這杆大旗,一切都好辦了許多。
很快,二人便開始暢飲起來,同時也是商談着以後的計劃,少頃,商議完畢,拿出了一個暫時的方案後,二人也沒有心情飲酒了,即離開了此地,身化遁光竄出了地府,直奔北俱蘆洲而去。
華山腳下,自從沉香出生已經過去了五天的時間,這段時間中,由於沉香的出生,劉彥昌家中充滿了歡聲笑語。
面對劉沉香,三聖母徹底的發揮了自己母姓的光輝,對這個兒子喜歡的不得了,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看的連劉彥昌都有些嫉妒了。
這一曰,孫袁應邀在劉彥昌家中一起進餐,席間三聖母正逗弄着孩兒,時不時的哼上兩聲小調,而劉彥昌則是在一旁,同孫袁飲着些許粟米酒,和着春曰的陽光,倒有些其樂融融之感。
酒過三杯,孫袁手中的筷子忽然一頓,神情微動,緊接着又恢復了正常,沒有引起在座之人任何懷疑。
只是這時,孫袁再擡頭,看向充滿了母姓光輝的三聖母的目光中,卻是有了些許憐惜之意。
感受着忽然闖入自己勢氣感應中的稟洌天神的氣息,感受着二郎神的凌厲的氣勢,孫袁心中一動,暗道“到底是來了,如此,寶蓮燈大幕正式開啓,不知此時三聖母會不會拿出寶蓮燈來?如若拿出來的話,豈不是省了我很大的勁?”
心中轉着念頭,孫袁表面上卻沒有什麼變化,依舊和劉彥昌不時談笑着,不時逗弄一下小沉香,倒也是頗爲舒心。
一刻鐘之後,二郎神等人的氣息不再遮掩,正大光明的亮了出來,此時,正同孫袁商討該如何教育好小沉香的三聖母臉色一變,緊接着紅潤的小臉突然顫了兩顫,陡然蒼白無血了。
她卻是察覺到了二哥的氣息!
“娘子,你這是?”時刻關注自家娘子的劉彥昌,在三聖母神色變化之時,立即就發現了異常,登時便停箸不食,口中發出驚訝之聲。
“三聖母?莫非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來來來,將小沉香交由我抱着吧,我也好久沒有和他親熱過了,如今倒是甚爲想念。”
眼睛一動,孫袁立即明瞭情形,知道三聖母必然察覺到了來人的氣息,因此方纔如此驚懼。
沒奈何,二郎神此次率領衆神沒有絲毫掩飾自己蹤跡的做法,卻是大搖大擺來此,一副興師動衆的模樣,因此以三聖母的修爲,在如此距離,能夠發現他們,倒也不足爲奇。
掃了眼伸出手臂的孫袁,三聖母眼中閃過一絲遲疑之色,不過看着孫袁那副風輕雲淡的淡然之色,不知爲何,三聖母心中陡然一陣安心,似乎這些事情,在眼前之人眼中卻是根本不算什麼。
鬼使神差的,三聖母心中一動,即咬咬牙,將懷裡的孩子交給了孫袁,勉強一笑,道“如此就麻煩孫先生了,還請先生好好照料沉香,還有彥昌,先生大恩,楊嬋感激不盡,如若有機會,定當銜草結環,報答先生大恩,先生在上,請受楊嬋一拜。”
“哎!你不必如此,我雖然只是一介書生,可是卻久讀聖賢書,知道什麼可爲,什麼不可爲,你且放心解決自己的麻煩,正所謂禍不及妻兒,如若有人想要動你孩兒,即使拼了孫某這一條命,也不會讓他們得逞。”
說着,孫袁急忙起身虛扶,神情間一片肅然,瞬間,一股浩然正氣便從孫袁身上迸發而出,當即彷彿一道陽光一般,從屋中橫掃而出,將此地的所有陰霾,徹底掃清。
“如此,多謝先生了!”眼見孫袁身上冒出如此濃郁的浩然正氣,三聖母眼中驚訝之色一閃即逝,緊接着又露出一股狂喜之意。
凡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這浩然正氣!只是三聖母沒有想到,孫袁竟然能夠發出浩然正氣!要知道,像孫袁這般能夠將浩然正氣迸發而出的儒生,其身份必定是儒家大儒。
算起來,也算是功德真仙一脈的頂級人才了,如若身死之後,像孫袁這種能夠迸發出如此濃郁浩然之氣的儒生,會被直接接入功德真仙一脈,只需經歷一個功力轉化過程,就可以迅速達到天仙實力。
有了這樣一位大儒作保,三聖母有理由相信,二郎神絕對不會爲難沉香,因爲整個儒家一門,整個福德真仙一脈,能夠發出如此浩然之氣者,鳳毛翎角。
三聖母也是沒想到,在這個鄉下的角落裡,竟然能夠出現這樣一位將浩然之氣將養到如此地步的大儒。
別的不說,楊嬋卻是明瞭,最近一千年之中,根本沒有什麼儒家之人能夠發出浩然之氣,更不用說如此浩大的了。
因此,此時楊嬋總算是放下了一顆心,對這等大儒,楊戩雖然厲害,可是卻也不會失禮。
“三聖母、孫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劉彥昌一頭霧水的看着眼前兩個幾乎算的上至親之人,在這裡演啞劇,雖然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可是看着情形,情況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登時便再也坐不住,即站起身來。
“劉賢弟,我也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不過很明顯,有人要對尊夫人不利。”
掃了眼屋外,感受着迅速逼近的神將氣息,孫袁拉住劉彥昌,往後退了一步,道“不過根據我將養的浩然正氣感應,似乎有一股不屬於人間的力量降臨,這就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三聖母,難道是他們來了?”
別人可能不知道,可是劉彥昌卻知道他妻子的身份,經過孫袁這一席話,劉彥昌登時便反應過來,頓時臉色大變,一把拽住三聖母,道“三聖母,如今我們且和他們拼了,只是可憐我們的孩兒。”
“哈哈哈,拼了?你拿什麼拼!”三聖母還未答話,只是雙目垂淚的看着劉彥昌,二人雙手緊緊抓在一起,這時,一聲大笑聲從屋外傳來,很快,一個一身黑衣,長的猥褻無比的漢子便竄了進來。
“哮天犬?我二哥呢?此事乃是我一人所爲,與他們無干,請你們放了他們。”三聖母聞言臉色狂變,一把將劉彥昌推往身後,擋在了劉彥昌和孫袁的前面,頗有一番巾幗英雄的氣概。
“嘖嘖,這個就不是你能說的算的了,哪個是劉彥昌呢?”哮天犬鼻翼聳動片刻,待衆神將闖入屋中之後,便邁動步伐在屋裡轉了轉,很快便來到了孫袁前面。
這時,二郎神在一衆神將的陪同下,也是大踏步走了進來,所以面對哮天犬的逼近,三聖母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靜靜的站立在一旁不動。
她可是知道她二哥的戰鬥力,如若真的想要動手,恐怕楊戩三兩招內就能拿下她。
隨着二郎神的駕到,哮天犬彷彿有了靠山,登時更加的囂張起來,只見其曼斯條理的在孫袁左近晃了一圈,擡頭打量孫袁半晌,又盯着小沉香瞧了片刻。
即眼神一厲,喝道“想來你就是劉彥昌了,倒是長得一表人才,如若是個仙人,倒也配得上三聖母,可惜啊,你終究是凡人,凡人如何能夠和仙人匹配呢?可惜你這一身好皮囊,嘖嘖,難怪三聖母會看上你,卻是英俊瀟灑、俊逸無匹啊!”
“還別說,這小孩也是長得跟你挺像的,如若能夠長大,或許又是一個瀟灑的公子哥,可惜,沒有機會了。”
哮天犬這一番話說完,劉彥昌和孫袁並悲慼的三聖母集體失聲,他們無論怎麼想,也是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一番誤會。
見狀,孫袁心中無語之極,也是沒有解釋什麼,實際上到了他現在的境界和身份,對哮天犬這樣的東西已經毫不感冒了。
登時,孫袁無語之際,即一腳踹出,當即便將一副評頭論足模樣的哮天犬遠遠的踹了出去,直踹的翻了三個跟頭,直直的滾到了牆角邊上。
臉色一正,孫袁身上白光閃爍,喝道“此乃是主人私宅,爾等是什麼身份,竟敢不經允許,私闖進來?卻是甚是不知禮數,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現在立即滾出這裡,有什麼事情出去談,這裡不歡迎你們。”
此刻,孫袁身上毫無修爲,不過其一身稟然之氣卻是迸發而出,他這一站出來,屋中衆神將忍不住心頭一顫,竟然詭異的往後退了一步。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