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爲喜歡他,所以纔想要遠離他。
雲杳杳囁囁嚅嚅半天,既不說喜歡他,也說不出不喜歡他這幾個字。
傅君朝將人往懷裡又摟緊了幾分,腳下一步步的往房間裡挪動,等進入了房間後,他腳一勾,便將門帶上了。
“咔嚓”一聲的清響,雲杳杳頓時噤聲,耳旁是傅君朝溫熱的呼吸,她環在他脖子上的雙手下意識的攥緊,失衡的心跳就沒恢復正常過。
“你,你要幹什麼?”她乾巴巴的問道,嗓音裡帶着一絲顫抖。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姿勢還很曖昧,這讓她想不緊張多想都難。
傅君朝後退一步,將背部靠在門上,一隻大掌扣住她的腦袋,讓她埋在自己的頸窩處,“杳杳,你難道不喜歡我嗎?”
他聲音越發低了,似是自言自語的呢喃,又重複了一遍。
雲杳杳眼中淚水乾涸,說不出話來。
半晌,她不答反問:“那你覺得我剛剛的提議怎麼樣?”
她剛剛問他,要不要就這樣散了,當個陌生人。
她從少年懷中擡起頭來,摟住他脖子的手摸索着觸上了他的臉,“我很認真的在問你,你要回答我。”
她最後一次問他了,只要他給她一個準確的答案,她就再也不問了,也不會再去逃避了。
她在問他,同時也是在問自己,要不要就這樣散了,當個陌生人。
她有她的路要走,艱難,險阻,她的敵人是一個強大到足以覆滅她的人,甚至還會連累她周圍的人。
她喜歡他,所以不想連累他。
可,真的甘心嗎?
她上輩子喜歡的就是他,這輩子,他近在咫尺,她卻不敢靠近了。
她甘心嗎?
不,一點也不甘心。
她最後一次問他,只要他給她堅定的回答,她就將一切顧慮都放下。
黑暗之中,她仰頭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傅君朝幾乎快要被氣笑了。
他都已經表現的這麼明顯,她還要問,是想氣死他嗎?
臉頰被一雙溫熱柔軟的小手給捧住,傅君朝喉嚨裡溢出一聲輕笑。
不似平常的溫柔寵溺,反而還帶着點邪氣。
雲杳杳眼裡泛起一點迷茫,還沒來得及問出聲,後腦勺那隻手便一個用力,將她往前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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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防備,眼前黑影一晃而過,脣瓣一熱。
“唔…”
雲杳杳睜大眼睛,直接目瞪口呆,她感受到腰間那隻手越發的用力,像是想要將她給融入骨血裡。
房間裡溫度徒升,雲杳杳仰頭承受,腦袋越來越迷糊。
事情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她不是在問他問題嗎??
他爲什麼這樣對她?!
不知過了多久,腰間那力道才漸漸鬆懈,兩人額頭相抵,呼吸急促。
雲杳杳整個人都沒什麼力氣了,雙手無力的扒拉着他,整個人都茫然了。
“杳杳可明白了?”傅君朝問。
雲杳杳腦子裡像是一片漿糊,還是正在被攪拌的漿糊,聽見傅君朝的聲音,她也只是下意識的就問:“明白什麼?”
面前的少年身形一頓,是真的被氣笑了。
“沒明白?那就繼續。”
話落,眼前黑影壓來。
雲杳杳:“!!”
她記得,明明是她在問問題好不?怎麼又是她來回答了??
一片混沌中,雲杳杳含糊得叫出聲:“明,明白了。”
片刻,少年放過了她。
雲杳杳整個人都變得軟踏踏的,靠在他懷中,小口的喘着氣。
傅君朝背靠着門,一隻手與她的髮絲相互纏繞,他也喘着氣,胸膛起伏劇烈,那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雙方的氣息漸漸都平靜下來,雲杳杳撐起身子,那雙漂亮的眸子裡染上一層霧濛濛的水光,她軟聲糯氣,帶着點心虛的味道:“你要回答我。”
傅君朝摸摸她的腦袋,帶着點鼻音,聲音輕緩:“還想再來一次?”
話落,他低頭作勢要親。
雲杳杳連忙推開他,“不要,我就要你回答我。”
好吧,她承認自己現在的語氣好像有點任性,不過她現在也有任性的資本。
傅君朝喜歡她,願意寵着她,隨意她鬧,這就是她在他面前任性的資本。
或許在很早之前,傅君朝就已經將這個資本捧在她手中了,只是她現在纔是真正意義上的將其接了過來。
傅君朝也如她所想那般,極其有耐心的彎腰低頭,與她平行。
他雙手捧着她的臉,指腹輕輕擱在她的臉頰旁,他一字一頓,語氣極爲認真:“你的提議不好,杳杳,我喜歡你,從第一次見面那天起,我就已經屬於你了,我們不可能成爲陌生人的。”
臉頰那處一片酥麻,雲杳杳輕咬脣瓣,感受到面上的滾燙溫度。
她想她現在的臉一定紅爆了。
房間裡安靜了些許,雲杳杳沒來由的有些扭捏,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扭捏個啥,總之,就是有點不好意思。
傅君朝:“杳杳,你喜歡我嗎?”
雲杳杳:“…”
明知故問吶!
她惱怒的低下頭,不想回答他。
傅君朝又問:“杳杳,你喜歡我嗎?”
還問!
雲杳杳擡頭,一把拽過他的手往前走,沒走幾步,就是牀的位置。她手上一個用力就將傅君朝給推攘到了牀上。
傅君朝平躺在牀上,身下是她每夜睡的牀,鼻息間全是她身上那股清甜好聞的氣味。
雲杳杳這一套行雲如流水的動作弄得他有些發矇,還沒來得及問些什麼,身上卻一重,有一具柔軟的軀體坐在了他的腰間。
傅君朝直接愣住了,反應過來後,眼神又一暗,喉結一滾,有些剋制不住的伸手撫上她的腰間。
他聲音沙啞低沉,有些隱忍:“杳杳,你幹什麼?”
只聽身上的女孩哼哼兩聲,隨後抓住了他胸膛前的衣服。
她俯身直接親在了他的嘴脣之上,剛開始還沒找對地方,親到了他的下巴處,慢慢的才移到了嘴脣的地方。
傅君朝瞳孔一縮,悶哼一聲,氣息全亂了,女孩舉止青澀,動作卻蠻橫無比,不太像是親,更像是毫無章法的啃。
隨着她動作而升起的,是一股無法熄滅的火花,那火花四處亂竄,很快便燃遍了他的全身。